许君卿并没有理会元博“在上面”的诉求,一手撕开了他的新郎袍,露出了元博坚实的胸肌。
而后,她竟挑逗般撩拨了一下元博的胸口,那狂野的本色,令人侧目。
元博“默哀”一声,心中感叹。
看来今日是难逃这女匪的毒手了,既是无力反抗,那便享受吧。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副准备好的样子,还喊了一声:“那你来吧,对我温柔一点...”
正当元博微闭起双眼,准备迎接许君卿的“蹂躏”时,却忽感左手食指一疼。
豁然睁眼,却见到许君卿正持刀去割破他的手指,而后将渗出的鲜血滴到事先准备好的酒杯里。
血液与杯中的酒水融合,许君卿取过,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换过另一个酒杯,割破自己手指,将血也滴了进去。
这一回,她倒是没有自己喝,而是给元博送了过去,道:“喝了它!”
元博看得一头雾水,纳闷道:“什么意思?让我喝你的血酒干嘛?”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疑问四起:难道说他们西域的春.药需要混合血水,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许君卿却道:“让你喝就喝!这是我暹罗族的规矩,相当于你们中原的拜堂。”
元博讶然,“规矩?等等,合着你把我绑在床上,只是为了割我的手指取血?”
“不然呢?你以为还会有什么?赶紧喝!”
许君卿鄙夷道。
元博大感尴尬,也是瞬间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女匪放荡,与山寨中的工匠都有过关系。元博还害怕与之发生那种关系后,会染上什么病。
听闻许君卿说只是“换血”喝酒,顿时就豁然开朗起来。
也不作犹豫,就将她送到嘴边的酒喝完。
但这酒,好像并非市面上的寻常苦酒。
口感略微带点甜味,加入了许君卿的血液后,入口有淡淡的血腥。
而吞入腹中,却又顿感灼热,仿佛腹腔火烧。
令元博不免腹诽道:“哇!你这是什么酒?怪怪的。”
许君卿浅笑道:“毒酒!”
“毒酒?什么毒?你这女人怎么如此阴毒?本官已经顺从你,你还对我下毒?”
“都说了是规矩!”
“哼!哪来那么多古怪的规矩?还有,既然只是想要我的血,直言便可。为何要绑我?还撕我衣服作甚?”
“撕衣服,也是我族的规矩。令你袒胸露背,寓意你嫁入我暹罗族之后,此后必须心中坦荡,不可藏污纳垢,要对我族人坦诚。”
嫁入?
元博听此,眯着眼睛,犹有所指道:“哦?那这种形式应该是相互的才对。你不也该对我袒胸露背吗?把我放开,我亲自撕你衣服看看。看你胸前是否坦荡...”
她的胸前肯定不坦荡,而是峰峦起伏,皮球乱跳。
许君卿怒瞪了一眼,下意识的去捂了捂胸口,“淫贼,本姑娘冰清玉洁,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只有我暹罗族认可的,最强大,最英勇的“巴达”才能看...”
巴达,也就是暹罗族语中“英雄”的意思。
元博却讥笑道:“冰清玉洁?也不知谁自己亲口说的,和整个山寨的工匠都有过关系。目测不完全统计,少说也该有二三十人了吧?如果这样都还算冰清玉洁,那本官就是天使,一尘不染!”
“你...”
许君卿有些脸红,却也语塞,有些羞怒的样子,“懒得和你说,你不知道就去问你那两个手下,本姑娘不跟你废话。喏,这是软筋散的解药,自己吃了。”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放在元博身边,并用刀割断了绑住元博四肢的绳索。
元博大喜,虽有些疑惑许君卿怎会如此轻易给他解药,但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拿起药瓶,立马就翻身坐到床上盘息起来,说道:“解药不会是假的吧?”
许君卿冷哼一声,起身走向门口,“你若怕,可以不吃。但我若要杀你,不必多此一举。”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元博想了想,撇开许君卿主动给他解毒的原因不说。如果她当真想杀人,用刀就可以,何须再用毒?
而她并未动手,换言之,解药可能是真的。
于是,便快速从瓶中倒出一粒解药服下,坐在床上等药力生效,并运气盘息。
内心却在盘算着:不管这女山贼是另有图谋,还是头脑简单。他既然敢给我解药,待我解毒,功力恢复,岂还容她嚣张?呵呵。
...
正当元博解毒之际。
许君卿离开后,转到了另一处房间中。
守在门口的两名山贼见到她走来,微微躬了躬身,并为她打开了房间门。
房间内的睡塌前守着两名女侍者,看似还会些医术的模样。
此时,正在给床上的吴老二诊治、换药。
许君卿走到近前,轻声问了一句,“吴叔的情况如何?”
其中一名女侍者回道:“二当家的伤势极重,能留下性命已是侥幸。估计两三个月内,都没办法下床。”
许君卿忧虑的眼神,点了点头,随后抬手示意让两人离开。
而后,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床前,看着重伤的吴老二,问道:“吴叔,你感觉怎么样?”
吴老二看似四五十岁的年纪,满脸虬髯,魁梧大汉的体魄。
深受重伤的缘故,此时他看上去有些虚弱,见到许君卿来到,故作淡然地回了一句:“无碍,都是小伤。若是放在十年前,区区山贼岂能伤了我?小姐不必为我担忧。”
许君卿微叹道:“吴叔,你就步要嘴硬逞强了。这段时间你便好好休息,寨中事务,我亲自处理。”
闻言,吴老二倒是像想起了什么事,问道:“我听
许君卿飘忽的神色,点头。
“那人还是大理寺的官员?”
“是的。”
“小姐不会忘了当年之事吧?十年前我们出幽州城之时,虎贲军数百人,便是遭到了大理寺的截杀。我们与大理寺有血海深仇,你怎会选他们的人?”
“十年前他与我一样未及弱冠,又如何关他的事?”
“话虽如此,但此人终究出自大理寺。他若得知我们的来历,传出去让当年的幕后之人知道我们的存在。这些年我们的努力,恐怕会倾覆。”
许君卿淡淡一笑,“他不会传出去,也不敢传出去。”
吴老二闻言,微微皱眉,“你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对他用了阴阳蛊?”
“没错!阴阳蛊已出。”
许君卿正色道。
吴老二听后,瞬间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小姐,你...阴阳蛊是我暹罗族的至宝,你竟用在了此人身上。他有何特别之处?”
许君卿答道:“他看起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武艺好点,人...也长得好看了一点。但这些都是其次,吴叔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金色令牌。
纯金打造的令牌上,正面纹龙形图案,并刻着“太常”二字。
赫然是元博从万宗德手中得到的太常令牌。
许君卿当日毒倒元博之后,便取走了他身上的物品,当中便有这枚太常令。
“吴叔是否还记得,爹爹当年被枭首之前,托人带出来的那封信?”
“当然记得!老将军交代,凡我虎贲军之人,日后见手持太常令者,皆听号令...”
许君卿深沉低下头,幽幽道:“这枚太常令,当年便是在父亲手中。今日重见,是否又预示着什么?”
吴老二沉默了片刻,忽然叹道:“事已至此,那便只能这样了。只是,阴阳蛊亦生亦杀,亦医亦毒。一个月后,小姐是要救...还是要杀?”
这个问题似乎让许君卿陷入了某种犹豫中,久久不语。
半晌后,起身:“吴叔,你好好休息。”
随后转身离开。
却是没有正面回应吴老二口中“是救是杀”的问题。
...
与此同时。
元博已然调戏完毕,功力得以恢复,而且似乎还精进了不少。
令他顿感匪夷所思。
难道说这女山贼的解药,同时也是补药,还能增进人的功力不成?
元博嘴角泛起丝丝笑意,不管此时自己体内功力精进的原因是什么,是否与许君卿的“解药”有关,他都乐于至此。
功力恢复,以元寺丞身具辟邪剑法的实力,这些游兵散勇还想钳制他?
冷笑了两声,元博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踢开了这处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