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影已经感觉到,自家主子对许婷婷的态度不如以往,可是在听他亲口说要和许婷婷退婚时,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
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主子,你怎么想通了?你真的不打算娶许婷婷小姐了?”
毕竟之前御司夜对许婷婷的态度那么坚定,一直在纵容她,根本不听自己的劝告。
如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不适合坐北冥集团夫人的位置。”御司夜面无表情地说道,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可黑影这个时候简直心痒痒得跟猫抓似的,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谁适合?”
谁知道下一秒就挨了御司夜一个冰冷的眼刀,“不该问的问题,别问。”
黑影瞬间就闭嘴了,怂得像是一只鹌鹑,但心中却想着,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肯定是少奶奶许悄悄。
果不其然,主子还是对少奶奶动心了吧?只是依他的性子,恐怕是不肯承认的。
不知道为何,黑影想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一股老父亲般的欣慰,甚至还为许悄悄感到了一丝开心。
凭心而论,他认为许悄悄才是御氏集团和北冥集团未来女主人的最佳人选。
如今,御司夜终于看到了她的好,将她放在了心上。
莫名有一种磕CP的快乐。
御司夜让人把许婷婷赶走之后,在北冥集团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许悄悄来看他,而是等来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御夫人。
御夫人到访,黑影立刻让人恭敬接待,不得有任何怠慢。
御司夜这个时候还不想让御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带上了自己标志性的银白色面具,整理好着装之后,才来到会客厅。
他语气淡漠地开口道:“御夫人,有何贵干?”
御夫人客气地说道:“北冥先生,冒昧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御夫人有话直说便是,无需拐弯抹角。”御司夜看得出来御夫人有话想说,便省了寒暄的那一套,直接道。
“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御夫人先礼后兵,不卑不亢地说道,“北冥先生,我知道你救过我们家悄悄几次,对她有救命之恩。虽然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这份人情由我们御家来回报,不知道北冥先生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
御司夜平静地说道:“我从未要她报答过什么,也不需要御家报答。”
御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的确如此,但是悄悄这个孩子善良心软,她对你怀有愧疚,所以才会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这棵所谓的兰凌草,还受了不少的伤。”
御司夜听到许悄悄受伤,薄唇不禁微微抿起,很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到底还是忍住了。
“作为家人,我看着十分心疼,也是十分不忍。北冥先生,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但我们御家也愿意尽能力,只要北冥先生愿意开口。”御夫人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只是以后有什么事,希望你们别再找我们家悄悄了。”
御司夜面具下的眉梢轻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御夫人就继续说道:
“你那点心思,或许我们家悄悄不懂,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最好早点打消那个念头。许悄悄,这会是我们御家的儿媳妇,御司夜的妻子。”
听到这里,御司夜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笑了。
“好,我懂了。”他答道。
御夫人觉得这回答多少有点敷衍,她盯着眼前戴面具的男人,莫名觉得对方的下巴看起来有点熟悉,越看越觉得有点像自己的儿子御司夜。
这个想法一出,御夫人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么离谱荒诞的想法呢?
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堂堂北冥集团总裁北冥夜,正是她的亲生儿子御司夜呢?
她甩开刚才的念头,平静说道:“北冥先生懂了就好,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等你想好要什么报答,可以随时来御家找我。”
说完之后,御夫人也不等御司夜到底是什么反应,转身便离开了会客厅。
黑影赶紧上前,亲自相送。
等到他送完御夫人回来,迎接的就是御司夜的暴风骤雨。
“谁允许你去找许悄悄帮忙的?”御司夜摘
黑影连忙解释道:“主子,当时属下救人心切,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去找少奶奶的……”
话还没有说完,御司夜就冷冷地打断道:“那是你无用,所以才会需要许悄悄帮忙。”
“是属下无能!”黑影十分惭愧地低下头去,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办事不力了,所以才会害得许悄悄为了采药受伤。
御司夜知道,发火也是正常。
御司夜居高临下的看着黑影,用不可反驳的语气命令道:“以后,不准再找她帮忙,听明白了吗?找一个女人帮忙,你也不嫌丢人!”
“是,是属下的错。”黑影低着头,恨不得化身成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地里。
御司夜凛然道:“记住我的话!”
黑影应声道:“是,属下记住了。”
御司夜冷笑一声道:“要是以后再有违背,你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去非洲挖煤吧。”
黑影听到这话心头重重一颤,他知道御司夜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他是认真的,是真的动怒了。
“是,属下明白。”黑影回答道,不敢再有什么想法。
等到黑影离开,御司夜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黑影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敢去找许悄悄帮忙!
可以说,许悄悄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和青紫,都是黑影间接造成的。
如果黑影不去找许悄悄的话,许悄悄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中毒危及生命的事情,更不会去采摘兰凌草,也就不会受那么多伤了。
御司夜虽然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但还是忍不住发火。
许悄悄原本可以不受伤的。
黑影也觉得有些委屈,他只不过是找许悄悄帮忙画蛇,哪里想到许悄悄会去找兰凌草呢?
但很快这股委屈又消失了。
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家主子安然无恙就好,其他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