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逸尘的话,许悄悄的第一反应就是心虚,连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江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逸尘轻轻叹息,像是无奈似的,“悄悄,你听懂了。”
许悄悄很是惭愧,连忙道歉,“对不起江老师,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江逸尘目光柔和地看着许悄悄,“没关系,只是我想问问你……”
“我知道的,江老师!”许悄悄不等江逸尘把话说完就飞快地打断,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时宜的话,“你只是因为想拒绝艾莉才说喜欢我的,用我来当挡箭牌,我不介意的。”
江逸尘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说道:“悄悄,其实你误会了。”
“我不会误会的,放心吧江老师……”许悄悄紧张地抿唇,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衣角,充满了无措,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兔子。
江逸尘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忍来,“嗯,你不误会就好。”
许悄悄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江逸尘笑了笑,眸光比月色更温柔动人,“那我回去了,你早一点休息。”
“好,江老师再见。”许悄悄连忙挥手道别。
“晚安。”江逸尘目送许悄悄走进了御家大门,这才上车,启动了车子。
他和许悄悄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御司夜和黑影。
车里的气压已经降到了最低,就连黑影这种心理素质强大的人,也感觉到了窒息。
“主子……”他试图开口缓解一下气氛,然而御司夜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变得更加可怕了,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嗜血修罗。
“闭嘴!”御司夜阴沉沉地说道,把黑影当成了出气洞。
黑影:“……”
他保持沉默。
御司夜看着渐渐离去的车子,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嗤笑,眼中却是席卷风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黑影心中一紧,他知道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
……
江逸尘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子,返回自己所住的公寓,脑子里还回放着许悄悄笑起来的模样。
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纯洁又干净,让人不忍采摘。
可惜……
她嫁给了御司夜这个植物人,耽误了大好青春。
江逸尘是由衷地觉得可惜,还觉得心疼,心疼她的境遇,同时也欣赏她的坚强不屈,想要保护她,照顾她。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一开始懵懵懂懂,等到发现这份爱意生根发芽时,已然无法自拔。
她那么好,不该配一个植物人,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江逸尘从未自卑过,但这一刻,却不敢自称优秀。
江逸尘一边想着,一边将车停好,突然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仿佛身后有什么人正在盯着他似的。
他的警惕心顿时一起,猛然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几个身穿黑衣、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壮汉,来势汹汹。
江逸尘心中发紧,面上却镇定道:“你们想干什么?雇主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然而那几人仿佛是寻仇似的,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话,抄起棍子就朝着他抡了过来。
江逸尘学过一些格斗,立刻抬手格挡,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几乎是立刻形成了包围圈。
江逸尘身后无眼,挨了一个狠狠的闷棍之后,顿时失去了意识,一无所知。
这里发生的一切,许悄悄并不知道,她喝了些酒,醉意上头,只感觉有些晕乎乎,洗漱过后便躺上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脸颊传来一阵痛,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
正是她的丈夫御司夜。
许悄悄还以为是梦,有些傻呆呆地看着他,御司夜是用双手揉捏着她的脸,如同泄愤似的,一下子就把原本就发红的脸揉得更红了。
“唔……老公。”许悄悄试图挣开他的魔爪,却始终挣脱不开。
御司夜突然听到她娇软迷糊的一声“老公”,心都酥了一大片,生出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好想把眼前这个比兔子还软的女人揉进怀里。
他向来随心所欲,这么想就这么做了,一把将软绵绵的许悄悄抱进怀里,如同孩童抱到了心爱的毛绒玩具,心满意足。
许悄悄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梦见的又是自己的老公,自然对他没有排斥,甚至还十分亲近。
甚至还主动地亲了御司夜一下。
这一下可是着了火。
御司夜几乎是瞬间就反客为主,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凶狠地吻了下去,教训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朝男人索吻的小兔子。
许悄悄被吻得快要窒息,脑子里迷糊糊的,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还有这么真实的感觉……
御司夜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又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温香软玉在怀,要是没点反应才是离谱。
而且许悄悄的气息总让他想到那天晚上的美妙与火热……
房间里的气温上升,燃烧。
就在这个时候,御司夜的手机突然拼了命地震动起来,打破了两人旖旎的气氛。
御司夜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看到躺在身下衣衫不整的许悄悄,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是要和许悄悄离婚的。
如果对她做了什么……
她以后又该怎么嫁人?
御司夜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才压制住如同猛兽般的欲望,起身整理好衣服。
许悄悄迷茫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就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痛楚,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御司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在暗夜中离去。
第二天,许悄悄醒过来,想到自己昨晚的“梦”,简直要把自己都给羞死?
她最近这段时间怎么老做这样的梦,难不成真是饥渴了?
许悄悄觉得很羞耻,直到洗漱照镜子时,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点点红色,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她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