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
其他的几个人一听到这个数字,全都惊呆了。
他疯了!
没错,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就连朱家嫡长老爷都觉得他疯了,他甚至还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二十万两,你确定你拿得出来?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其他的人也都只有赌一把了,只是谁都不敢越过这二十万去。
“神医,我也可以出二十万两!”
“我也可以,神医另外还有什么条件,我尽量的都满足!”
二十万两,虽然可以掏空他们,甚至还要他们去外面想想办法,可是跟朱家的家产相比起来,那也不算是什么了。
拿到朱家的家产,二十个三十个都回来了。
这样的付出换来的回报是巨大的。
二十万两,直接在他们之前的基础上翻了一番,可是凤漓的表情依然还是淡淡的,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二十万两有任何的心动。
二十万两,不是她心理预期。
再说了,赵家一半家产,吕家三分之一家产都拿过的人,这二十万两,她是真的没看在眼里。
大家看到她这样,都有些拿不准了。
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坚定的不给治吗?
一时间,屋内沉默了。
可凤漓他们绷得住,朱家人是一点都绷不住,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的紧张和忐忑是越来越多。
整个人好像都已经僵硬了一般。
庶子们已经不敢再开价了。
最后还是朱家嫡长老爷开口了,“神医,我愿意出三十万两,只求神医能为家父诊治。”
三十万两银子,在刚刚的基础上又添了十万两。
这话在场的也就只有他现在才敢说了,毕竟朱家的大权还是掌握在昏迷的朱老爷子手上的。
更何况他们想要让老爷子重新分配家产,就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自然是不会想着要用府上的银子去请神医的。
其他的庶子都是没有什么靠山的,唯独这朱家嫡长老爷不管是外家还是岳丈都有些底蕴。
但即便是这样,三十万两拿出去,他也还是肉疼的。
十万两他可以轻松拿出来,二十万两他就要咬咬牙了。
可三十万两就真的是在割肉!
并且三十万两,他可能都要去跟夫人商量她的嫁妆了!
这个价格一出,其他人的都不说话了。
在这里的人,是真的除了他之前就没有人能拿出来了。
可富贵都是险中求的,在剧烈的思想斗争之下,他们还是挣扎着开口了。
“神医,我们出三十五万两!”
这次开口的是两个庶子,他们刚刚也悄悄的商量了一下,到了这种时候,就不得不联手了。
两房的人凑三十五万两银子,应该也是能凑得出来的。
可现在真的就像是在拍卖一样,价高者得,在凤漓点头之前,他们都是一直在出价的。
眼见着另外两个庶子也打算联合起来,朱家嫡长老爷也打算再次开口。
这次他打算直接把价格拉到四十万两!
这个神医,他是势在必得!
一旦神医治好了他爹,他也是一定要从他爹手上拿到全部家产的。
到时候再将这些混蛋全都赶出去。
今日若不是他们,他最多二十万两就能将神医请到,可偏偏这些不要脸的要跟他争!
他们凭什么?
难道到现在都还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神医,我出……”
“三十万两,外加两个大庄子!谁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去!”
这朱家虽然是京城的大族,底蕴也在。
可凤漓也知道现在来的这些人都是还没有掌管朱家的,是以,朱家的家产他们接触不到,她也没办法要家产。
再说了,此番来京城,一来是为了打探消息,二来就是为了袁明清袁大人,这朱家就是顺带手的事情。
能赚十万两,她也知足。
但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直接就给她送银子来了。
三十万两,应该也是极限了。
但这是现银的极限,其他的也不是没有。
铺子她现在不要,虽然能赚钱,但她依靠着自己着一身医术赚得更快。
可庄子就不一样了。
庄子,尤其是大庄子,一年的产出是相当可观的。
她现在跟银子一样需要的是粮食。
她知道京城这些大族,一般都是非常有忧患意识的,庄子上一般都是囤两年的收成。
两个庄子两年的产出,她很心动。
可她这话说完,他们全都沉默了。
两房凑一凑能有三十万两银子,可他们谁手上都没有大庄子……
朱老爷子给我们银子,给他们赚钱的铺子,他们自己也会想办法在外面赚银子,可唯独就是弄不到京郊的大庄子。
一般大庄子早就已经被瓜分掉了,有这些大庄子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转手。
他们有的都只有小庄子,那种小到不能再小,一百来亩的那种。
不用问他们都知道别人是看不上的。
是以,他们也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这个时候,目光又再次落到了朱家嫡长老爷的身上。
他虽然手上也没有能满足神医的庄子,可他夫人有啊!
他那个夫人娘家就是做米粮生意的,在各地都有大庄子。
这大老爷这会儿心思也是活络了起来,他自然是清楚自己在这一点上是占优势的。
况且这神医也没有说一定是要京郊的庄子,他完全可以拿其他地方的庄子出来兑现。
于是他当下是一点都没有犹豫,“神医,我答应你,三十万两,外加两个百顷田庄。”
“好!成交!”
凤漓答应得也是干脆果断,反正她目的达到了,看了那些人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是拿不出来的。
“明日派人来接我的时候把银子和地契准备好,保证药到病除!”
得到凤漓肯定的答复,大老爷瞬间腰杆都挺直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您放心,我一定准备稳妥!亲自来接您!”
说完这话,他还十分得意的看了眼自己其他的兄弟。
再次跟凤漓确认过后,他就离开去准备银子了。
转身之时,那眼中的得意已经变成了轻蔑。
似乎是在说:就凭你们这些庶子,也配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