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就可以了?
杨辛瑜的话让凤传君一头雾水,但听闻她在喝汤药,凤传君又紧张了起来。
“夫人,你哪儿不舒服?怎么不同我说说呢?”
说完他还上上下下的将杨辛瑜打量了一遍,却不想得到的只是杨辛瑜一个嫌弃的眼神。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看着这个场景,凤漓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这个大哥,身为翰林学士,向来都是稳重的模样,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大哥这般乱了方寸的样子。
这,或许这就是夫妻应该有的样子吧。
气氛稍微得到一些纾缓,凤漓也顺势将自己打算说了出来。
“爹,年后我需要与连玄会长一同南下处理一些事情,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行踪,此时还需要爹帮忙,年后我会先去庄子上,到时候从庄子上离开。”
“南下!”
凤泊清当即便反对,“不可,你身受重伤,怎可在现在就南下。”
这才几日的功夫,她就要这般冒险。
“小妹,万万不可啊!”
“小妹,你不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是不是那连玄胁迫你的?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凤漓这话一说出来,凤家人纷纷反对。
这个情况凤漓先前也想到了,眼下却也没有继续跟他们去谈这个问题,几句话就打混了过去。
“好好好,我暂时不去便是了,不过我需要静养,年后我便去京郊的庄子修养。”
原本,凤漓还想要跟他们说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转念一想,眼下自己手上这些银子也办不了什么事,只有等到从南方回来之后再说。
到那时,方敏坤那边也能赚上一大笔了,赵家那边一半家业,都足够她开始铺路。
大年初一,群臣进宫朝圣。
凤泊清即便是再对惩罚郡主之事不满,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皇上的不痛快。
天还未亮,众臣便已然穿戴整齐候于宫外。
凤泊清在列,裴容之也在列,孙思平亦然。
裴容之位于众臣之首,凤泊清二列,孙思平后列。
裴容之一身深色官服,与着常服的他相比此时多了几分威严,若说着常服的裴容之乃清贵公子,那着官服的裴容之便是那权倾朝野的不二权臣。
但不管他现在怎么样,凤泊清看他都是相当不顺眼的。
以往他以为裴容之至少能护他漓儿一生,现在两人已然和离,不再有任何的关系,先前凤漓在裴府受的那些罪他自然是要算在裴容之身上的。
因为裴容之列于众臣之首,凤泊清是不看也得看,可他心中实在有气,最后索性扭过头去。
众臣进宫必须要早,却并不代表着皇上会这么早召见群臣。
众臣等的无聊,也都闲聊了起来。
若说最近有什么事是值得大家闲话的,那便当属孙家新儿媳伤了凤家女的事。
只是大家都顾忌着裴容之的身份,不敢多说
即便有那么几个胆子实在是过大的人,那也只敢窃窃私语,丝毫不敢将声音过大,生怕被裴容之听到了找他们的麻烦。
毕竟不管怎么样,孙家那新儿媳都还是裴容之的表妹。
而那些好奇心相当重的人,这会儿也就直接问到了孙思平的面前。
“孙大人,此番为何会发生这等事?难不成原先在裴府时,那二位就有恩怨?”
好像除了这个可能,他们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即便是身为男子,他们也是八卦至极的,若真是说有矛盾的话,他们也是能猜到那两人若真是有矛盾点,那么那个矛盾点也就只会是裴容之了。
他们不敢说,却架不住心中的好奇。
只要孙思平认定这一点,那其他的他们就可以自行想象了。
但孙思平现在是一听到苏婵就火大得很。
原本以为把她娶进家门,能让孙家平步青云,可谁知道这才刚进孙家多久,她母亲就已经被裴容之赶出了裴府。
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苏婵对他们孙家来说已然成为了一个弃子。
非但帮不了他们,现在还要给他们添麻烦,他们孙家可不要这种人。
“鲁大人,这些话无需再说了,我们孙家已经写了休书,那苏婵与我孙家再无任何关系!”
孙思平在说这些话都时候,声音并未收敛半分,不光是他面前的人听得到,就连最前面都裴容之也能听得到。
这话,若是说没有一点怨气在里面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裴容之既然要赶裴秋慧出去,为何不早早就动手,非要等到他们娶了苏婵过门才动手?
这分明是在坑他们。
立于众臣之首的裴容之的确也听到了,不过这些话对他来说根本就无需放在心上。
随风而去。
不过今日,裴容之也是有些心思在的。
在孙思平说完之后,他便微微侧身,问起了凤漓。
“凤大人,不知凤小姐伤势如何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可足够让那些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动向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他这样一问,那些人心里各种心思都在转悠。
那日郡主府晚宴后,他们也从各家前去赴宴的女眷口中得知,裴容之与凤漓竟是和漓,并非先前坊间传言那般,是凤漓被休弃。
照理说两人和离才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是相互憎恨的时候,裴容之竟然主动关心起了凤漓,这……难道说这是余情未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裴容之对凤漓从未有过感情。
京城之人均知,有的便只有厌弃。
眼下这一句关心,让大家还真是不懂了。
不光是他们不懂,凤泊清也不懂。
但不管他懂不懂,他都觉得这句话不应该从裴容之口中问出。
当即他也就沉下了脸,“劳大人挂心,凤某认为裴大人还是需要避嫌,毕竟现在我们两家已经无姻亲关系了。”
这话说得甚是直接,其他人都伸长脖子等着裴容之的反应。
不过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裴容之闻言只是笑了笑,“凤大人误会了,不过就是随口一问。”
凤泊清:……
这是在说他自作多情?
随口一问,他大可不必这随口一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