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现在人在哪?”
江景深拿着安柠的照片,眸色黯沉地看着院长,院长的脸色慢慢颓了下来,好像突然老了几岁。
“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吗?”
院长神色哀求地看向了江景深,而肖雪却只是将手中的弹簧刀又紧了紧。
“你们出去,把门关上。”
院长对着一众黑衣男人挥了挥手,为首的男人狠狠瞪了江景深一眼,这才带领一众小弟退到了门外。
“这个女孩儿,其实我印象很深。”
院长小心翼翼地转头对肖雪笑了笑,肖雪利索地收起了手中的弹簧刀。
“她长得极为漂亮,又喜欢笑,当时我们给开出来的价格很高。”
“我们这行做久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姑娘以后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可是偏偏她救了我女儿……”
“我实在不忍心这么好的姑娘被人糟蹋了,所以把她送了人。”
院长打量着江景深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天夜里,婉儿的房间着了火,如果不是她……可是她就要失去自己的独生女儿了。
“先生,我跟您说这些,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行有行规,做我们这行的,也有自己的规矩。”
“我当时跟上面说的是她病死了,其实是我把她送养了。”
“她现在一定活得好好的,先生,麻烦您放了我,千万,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院长的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哀求。
如果当年她坏了规矩的事情被别人扒出来,怕是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送养?送给谁了?”
江景深的眼眶有些发红,强压着心头的酸楚沉声问道。
他怎么都没想到,安柠离家之后的经历竟然如此坎坷。
“我也不知道……我把她扔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女人带她回家了。”
“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知道的越少,对她来说反而越安全。”
听了院长的话,江景深的唇角微微颤抖,眼中也多了几分湿润。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每次有了安柠的线索就总是会断掉。
安柠……你到底还活着吗?
“先生……我真的没有害那姑娘,你们能放了我吗?”
院长小心翼翼地问道,而江景深却只是弓腰扶着桌角,好像随时会倒下一般。
肖雪抿了抿唇,直接用手铐将院长靠在了暖气管子上。
“刚才你已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其他事情留着去监狱里面交代吧。”
肖雪冷冷看了院长一眼,沉声应道。
…………
“太太,这是先生嘱咐我拿给您的红枣燕窝羹。”
“这红枣都是我九蒸九晒的,有营养又好吸收,您睡前一定喝了。”
陈嫂端了一盅燕窝羹给宁沅,宁沅抬起头,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颈椎。
“谢谢陈嫂。”宁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小宝睡了吗?”
“他今天去游乐场玩得开心,早早就睡过去了。”
“太太,您现在还有身孕,一定要注意身体……”
陈嫂还想要劝两句,宁沅却对着她轻轻挥了挥手,“我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
“小太太,男人总是要哄的,我看得出先生心里有你,你呀,偶尔也跟先生示示弱,服个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