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两仪针?”
望着周元生拿出的两根银针,郑秋鹤面色微变。
阴阳两仪针,周元生的独门绝技。
传承上千年。
据传罡境强者的护体罡气,在这银针前,都如同无物。
银针的上一任主人,曾用此针重创罡境大圆满。
一战成名!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家教,也就能教育出周廷这种小人了。”
萧风淡然弹指。
“咻!”
“咻!”
“咻!”
九根修长的银针,如同九柄长剑,缭绕着雾色真气,漂浮而起。
周元生眼瞳一震:
“伏龙针法?”
“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你说,你能帮周廷接上腿,我说,你连他的血都止不住,你信吗。”
在萧风淡漠的声音中,九根银针飞出。
没入周廷的九个穴位。
“放肆!”
周元生怒喝挥针。
“啊!”
周廷脸庞扭曲。
阴阳交融。
龙气飞舞。
他的身躯,变成了两个医术大师的战场,强烈的针气四射。
“咚咚咚!”
凌厉的针气,将地面、柱子,射出一个个孔洞。
郑家人慌忙后退。
生怕被波及。
“爷爷!”
“杀了我!”
周廷痛苦的身体抽搐,魂都快飞了。
太折磨了!
他宁愿被海里的鲨鱼啃噬,被山上的猛虎扑食,都不想承担这种痛苦!
“刺啦!”
周廷的断腿,鲜血喷涌。
周元生老脸铁青。
“给我止!”
精妙的阴阳两气,如同两条灵活的游鱼,在周廷的血管内窜动。
“止不了。”
萧风灌注真气。
金龙飞腾。
“啊!”
周廷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这痛苦像无数头细小的蛇秧,无孔不入的向四肢伸展开去。
让他止不住的痉挛。
“噗嗤!”
磅礴的血液,如水般自断腿喷涌。
“我认输!”
周元生大叫。
“迟了。”
萧风抬手。
九根银针飞回。
周廷的鲜血,蔓延了半个客厅,他形如枯槁,眼睛死死瞪大。
临死前。
承担了世上最强烈的痛苦!
“你……既有如此医术,当有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之仁心!你为何反倒如此恶毒!”
周元生暴怒的盯着萧风。
“仁心,你有吗?”
萧风擦拭着针尖,面色平静:
“你的确救了郑秋鹤,但也在他体内放了些东西,这些年你没少借看病之名,索取财物吧。”
郑秋鹤震惊的看向周元生。
没错!
自从被周元生所救后,他每年胸口都会疼痛难耐,邀周元生上门。
花费的医药费,不下千万。
周元生说是旧疾难愈。
竟然另有隐情?
“放屁!”
周元生脸庞一僵:
“你说有就有?我还说是你暗中作祟,企图坏我名声呢!”
“我师承两仪先生,一生都在积德行善!你嫉妒我的功德我可以理解!”
“但不要信口雌黄!”
萧风也不争辩。
手在郑秋鹤胸膛一按。
“哇!”
郑秋鹤吐出一口秽物。
一半为白。
一半为黑。
如同阴阳!
郑家人的脸上,露出浓浓的震惊。
真是周元生作为?
“你……”
周元生的脸色,阵青阵白,最后转换为浓浓的愤怒和森然。
阴阳两仪针竖着悬浮而起。
如蛇缠绕。
“咻咻咻!”
凌厉的针芒,如同实质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开。
周元生周围的空气,都变为了阴阳二色。
“小友,你做事,不该如此之绝!”
周元生发丝飘舞。
动了杀心!
他要杀的,不只是萧风,还有包括郑秋鹤在内的,所有郑家人!
有阴阳两仪针,他有这种自信!
“先生小心!他的阴阳两仪针由阴阳石打造而成,可无视罡气!”
郑芊忙喊。
“郑秋鹤,你祖上朝前数几百年,也是出过宗师的。”
“今日居然奉一个毛头小子为主。”
“郑震山那一辈打下来的名号,全被你丢尽了!”
周元生冷笑挥手。
“咻!”
阴阳两仪针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咆哮的游龙,冲杀向萧风。
“断。”
萧风背负双手,岿然不动。
“吼!”
九根银针合于一处,磅礴的针气,凝聚成一颗金灿灿的龙首。
龙首怒吼一声,张嘴咬合。
“嘭!”
一白一黑两条游龙,瞬间崩碎。
化为光点飘散。
“咔咔咔!”
凌厉修长的阴阳两仪针,一截截的碎裂开来,掉落在地。
“不!”
周元生扑上去,颤抖的用手扒拉。
破镜尚不能重圆。
何况碎掉的针呢。
“师父,我对不起你!”
周元生捧着碎针,皮肤一下子变得松弛,像是老了几十岁。
“唉!”
郑秋鹤摇摇头。
刚才周元生还嘲笑他辱了祖宗,但现在的周元生,又算什么呢。
“周某一时鬼迷心窍,贪欲无厌,只求各位念在恩师悬壶济世,造福一方的份上,勿将周某的所做作为传出,坏了恩师名声!”
“周某万谢!”
周元生猛地一拍额头。
脑袋垂落。
气息消散。
“你师父的阴阳两仪针,不会失传的,有个人的阴阳两仪针,甚你百倍。”
萧风踱步走出。
一转眼。
消失在天际。
“呼!”
郑家长老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们的衣袍,早已被冷汗打湿。
“我们真要奉他为主?郑家做了省城秦家上百年的附庸,怎么跟秦家交代?”
“秦家不同于白家,是有宗师的!”
“秦家知道了会震怒的吧!”
郑家乱作一团。
当然。
这些跟萧风无关了。
夜晚。
张姨家。
“小洁,萧风真会过来吃饭?”
张洁的房间中,周文迫不及待的询问。
“会来!我妈把那两个讨口子当亲生的,我们的家宴,肯定会邀请他们的!”
张洁不在意的照着镜子。
她对萧风,是厌恶。
纯粹的厌恶。
如果不是萧风,张家几百万的拆迁款,以后都会是她的。
张璐那个贱人,怎么就不死呢!
至于周文。
则是想当着张父和张母,以及张璐的面,拆穿萧风是小偷的事实。
偷人家的大紫荆花卡,还当着他们的面消费。
多么有趣!
一想到萧风被拆除后,手足无措,下不来台的窘态。
周文兴奋死了!
“小璐,你不会喜欢萧风吧?”
张洁没有敲门,就走进张璐的房间,而且毫不顾忌的打开张璐的日记。
日记中。
赫然有一张萧风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