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谢王妃,你好狠啊!

“郑某狂悖,贪赃枉法,蔑视皇家,给我拿下!”

郑玉容断喝一声,二十几个娘子兵一拥而上。

“荒唐!居然弄些妇人——”

郑县丞看到越王府派出来的居然都是女兵,顿时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他知道越王府不着调,也知道是谢氏一个妇道人家代表王府抛头露面。

但他还是没想到,越王府竟“荒唐”至此!

或者说,越王府果然没用,连个得用的男子都没有,竟只能用女人。

只是,郑县丞嘴角那抹不屑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就被打了脸——

二十几个娘子兵,看着也不是十分健硕,身形却格外灵巧。

关键是她们会武功,不像县衙的差役般只知道用蛮劲儿。

砰砰砰!

几个照面,凶狠壮硕的差役们就被耍得团团转,脸上、身上挨了好几记。

他们的嚣张气焰,也被娘子兵们一次又一次地踩了下去。

次数多了,差役们挫败中,竟有了一丝丝的畏惧。

嘭!

娘子兵们乘胜追击。

两个人夹击一个,力量不够、武功来凑。

飞起一脚,直接将硕大的身影踹到了大堂外。

郑县丞看得目瞪狗呆。

嘭!嘭嘭!

又是一连串的声响,十几个差役全都被踹了出去,躺在院子里哀哀叫着。

“你、你们——”

郑县丞忽然有了危机感。

他嘴里发干,心跳如鼓。

不过,郑县丞到底是见过风浪的。

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呵呵,那什么,误会!都是误会!”

“你们不是要那个冯太医吗?他、他就在衙门外。你们将他带走就是了。”

早知道越王妃的娘子兵这么彪悍,他肯定会多多准备一些人手。

没错,郑县丞并不后悔嚣张跋扈、羞辱越王府,他后悔的是,自己预判失误,竟吃了眼前亏。

郑玉容瞥了郑县丞一眼。

她最是聪慧,且流放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变得更加敏锐。

只看郑县丞那虚伪的笑容,郑玉容就知道,这人只是暂时屈服,并不是真的敬畏王妃娘娘以及整个越王府。

此刻他笑得卑微、讨好,转过头去,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还是王妃娘娘说得对,对于这种真正的小人,要么不打,要打就直接打死!”

思及此,郑玉容沉声说道,“这就放人了?郑县丞,你把朝廷律法放在哪里?”

抓人放人不是依据律法,而是全凭郑某人一个张嘴,这合县的县衙,真真荒唐可笑。

一旁的周文成也忍不住点头:没错!说得太对了!

“来人!把郑某捆起来,连同证据,一起送往州府衙门!”

郑玉容按照谢元的吩咐,朗声喊道。

周文成愈发赞许:对!合县没有知县,无人可以审判郑县丞,那就送往更高一级的衙门。

合县是越州治所所在地,州府衙门、知县衙门都在这里。

周文成怀疑,郑县丞与刺史府有勾结——

都在一个县城,郑县丞这般嚣张,崔伯庸这个刺史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但,规矩就是如此,不能因为“怀疑”就先乱了秩序。

周文成对于谢王妃的做法,愈发赞同。

“是!”

众娘子兵答应一声,就有两个领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

她们身形敏捷,快速逼近郑县丞。

“你们、放肆!快——”

“住手”两个字还在嘴边,两个娘子兵已经利索地将郑县丞五花大绑。

然后,郑玉容便拿着证据,押着郑县丞,浩浩荡荡地朝着刺史府衙门而去。

周文成紧紧跟着,他还要亲眼看看崔伯庸的应对与处理!

……

“娘娘,玉容姐姐已经拿下了郑某,并把人送去了刺史衙门。”

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机灵又敏捷。

阿狼作为谢元收养的第一个孤儿,最是忠心,也最能干。

在庄子上学习之余,他还会积极地帮谢元做事。

比如跑腿儿,比如打听事情。

他在合县及其周遭地区都流浪过、讨过饭,跟那些乞儿、地痞都十分熟悉。

所以,他的消息渠道格外多,得到的各种消息也非常齐全。

在某些方面,他填补了越王府作为外来户的缺点。

郑玉容能够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拿到那么多的“证据”,也多亏阿狼等一众童子兵。

不过,阿狼的作用不只有打探消息,他还能跟梢,还能迅速传递信息。

前脚郑玉容刚刚从知县衙门离开,后脚他就颠颠地跑回越王府通风报信。

“好!”

谢元非常满意,“赫连琛!点起人马,咱们去郑县丞那儿抄个家!”

“遵命!”

赫连琛是赫连珏的心腹,却不能陪同他去外面历练。

因为越王府还有个“赫连珏”,也还需要赫连琛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越王心腹来演戏配合。

谢元等也需要保护。

所以,赫连琛带着最初的八百亲卫,一直驻守越王府。

谢元要进行“大行动”了,需要武力支援,自然要动用赫连琛及其兵卒。

这段时间,赫连琛整日困在王府,骨头都要生锈了。

另外,黄甲等暗卫都跟着自家王爷建功立业,同样有着雄心壮志的赫连琛羡慕不已。

他也想跟着王爷、王妃闯出一片天地啊。

跑去抄个小小县丞的家,算不得什么“大行动”,可好歹也能活动活动筋骨,刷一刷存在感呀。

赫连琛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着,火速点起了人马,他亲自带队,直奔合县知县衙门的后衙,以及郑县丞的几处私宅。

郑县丞的宠妾李氏被锁拿,知县衙门外被披枷示众的冯太医被顺利解救。

赫连琛拷打了李氏一通,将郑县丞的所有家底儿都挖了出来——

二三十万贯的铜钱,一箱又一箱。

玉石摆件,珊瑚树,一匣又一匣的拇指头大小的珍珠。

还有数百亩良田的田契,十几间铺子的房契、地契,以及若干商户的分红契纸……

赫连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郑县丞的家抄得是干干净净。

等接到消息的崔伯庸,暗中派人来查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空洞洞的宅子,以及被挖地三尺留下的坑坑洼洼。

“好个谢氏!她、她好狠啊!”

崔伯庸以及他的夫人郑氏齐齐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