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睡了,凌寒舟却毫无睡意。
方才,听到有人出去的声音,他便一直在等,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回来的声响。
这会儿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
那女人,以往不管做什么,他都能做到视而不见,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很是在意。
今夜,她到底是发什么疯?
若她真恢复成以往的那个样子,他该怎么办?
子时未到,凌家外头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拂云悄悄从围墙上跳下,躲在暗处。
院门被轻轻推开,一颗光洁的脑袋探了进来,四处瞅了瞅,便摇摇晃晃地往屋里去。
拂云闻到一股酒味,厌恶地皱起眉头。
有色心没色胆的怂货,还喝酒壮胆。
光头李神叨叨地摸进凌家,轻车熟路往右拐,来到拂云的房间门口。
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门开了,顿时,心花怒放。
“翠花,我来了……”
光头李舔了舔唇,咽了咽口水,转身别上门,磨拳搓掌地就往床那边摸去。
窗外有月光,屋里虽看不清,可也不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他关门的瞬间,床上的人紧张地抓着床单。
李翠花果然没骗她,那男人半夜爬床。
她的心跳忽然加快,过了今夜,她就不再是李铁头家任打任骂的孙女了。
过了今夜,她将有自己的新生活。
听着越发逼近的脚步,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加重。
男人忐忑地扑过去,见其没反抗,不由得大胆起来。身下姑娘的轻吟,激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兽性。
立马蹬鞋脱裤、翻山越岭、提枪上阵,在长坂坡打了个七进七出。
一番风驰电掣,好不快活。
……
凌寒舟睡不着时,就总会关注对面房间的状况,听听那女人夜里可有被噩梦惊醒。
到现在还毫无睡意的他,自然也就听到了奇怪的婴宁声。
怀着好奇出了房间,转身将门轻轻关上。
那娇柔的婴宁声伴着急促的摇床声,好听得像月光下美妙的协奏曲。
凌寒舟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些不便描述的,单人画面。
来到房间门外,才听清楚里头的喘息声,一粗一浅,分明是两个人。
凌寒舟忽然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显,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他就说,那女人为何突然发疯把孩子赶走,原来是干这?脏事!
在他的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往,可当着他的面胡来,无法原谅!
凌寒舟抬脚欲踢门,却迟疑了。
撞破这道门后,他该以什么态度面对那女人?
继续和平相处?
不,他不愿再这样下去。
这么多年了,他的不在意,他的不愿说,他的大气度,在别人眼里,毫无疑问都变成了窝囊。
他是男人,自有男人的尊严。
那女人真的想跟他和离,便成全她,两厢情愿,自然就不算辜负父亲嘱托。
凌寒舟还是一脚踢开了门。
这门,上次改造时,他留了个小心机,门销并未做牢固,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床上的人停顿了一下,又意犹未尽地继续蠕动起来。
两人有着共同的想法——你的女人男人背叛你,还等什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