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着他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有些疑惑,她这个被画的人都没害羞,他害羞个什么劲?搞得像是自己在调戏他一样。
这个念头出现在锦瑟脑海中的时候,她挑了挑眉,“你画的是我?”
肖亭西面上的血色褪色不少,他有些郁闷,“这么不明显吗?”
要知道他的画技哪怕是宫中的画师也赞不绝口,在大梁他的画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锦瑟很想说对比单反相机拍摄出来的照片而言,这画的确实有点抽象。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画画,而且还把她画的这么美,她还是很乐意夸奖一下,以资鼓励,“不是,其实你画的挺好看的,我只是……嗯,有些惊讶。”
肖亭西面色缓和了些许,他看了看已经完成大半的画作,道,“你既来了,便坐在那边别动,我很快画好,如何?”
锦瑟痛快答应了,搬了把太师椅乖乖坐在旁边,乖乖做起了模特。
画画是一个很需要耐心的工作,无论是画师还是模特。
锦瑟过来的时候觉得他已经画完了,估摸着自己做模特的工作很快就能结束,谁能想到一个时辰了还没结束?
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僵硬无比,转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肖亭西见了,一张冰山一般的脸上绽出一个宠溺的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在这里陪着我就可以。”
“太好了。”锦瑟立刻站起来,扭扭脖子扭扭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肖亭西越看越好奇,“你这是什么武功,招式怎么这么奇怪?”
“这个……”锦瑟斟酌着用词,“这个是我研究出来锻炼身体的,不是武功,你可以学一下。”
肖亭西本能的拒绝,“不用了,你自己锻炼就好。”
“你瞧瞧你,本来就身娇体弱易推倒,还不强身健体保护自己,你这……”锦瑟嘴巴比脑子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
她吐了吐舌头,转身想跑。
可她还没跑上两步,手腕被人扣住了,下一秒她已经落入了一个有些冰冷的怀抱之中。
肖亭西清冷如皑皑白雪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双眸中隐隐有波浪翻滚,“谁身娇易推倒?”
锦瑟尝试着挣扎未能挣脱开来,她立刻见好就收,露出讨好的笑,“没谁,我瞎说的,你先把我松开。”
一抹红晕悄然从肖亭西的耳垂蔓延,自他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感受着她娇软的身子,他只觉一股热气自腹部升起。
特别是她居然服软,那笑分明就是一个做错事努力认错的孩子。
肖亭西的手缓缓往下,打横将锦瑟抱起,径直朝软塌走去,温柔的将她放在软塌上,故做生气的样子,“说错话要付出代价。”
说着的时候他的手抚摸着锦瑟的红唇,眼神中是控制不住的渴望。
锦瑟紧张的心跳疯狂加速,她隐约猜到了即将发生什么,无数个念头从她脑子中闪过,可她的脑子一片浆糊什么都没想出来,只是紧张的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些说不清楚的期待。
他的脸越来越近,带着些凉意的嘴唇已经触碰到她的嘴唇,隐隐带起一阵战栗的酥麻感觉,她紧张的闭上眼睛。
今日的阳光分外给力,照的屋子一片绚烂。
锦瑟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腰际的手掌如烙铁一般,暖暖的,她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手指款的腰带一松,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王爷,外面……”
话音落地的时候,脚步声在门口来了个急刹车。
李管家速度不可谓不快,人退出去后立刻将房门关上,还不忘安慰屋子里面的两人,“外面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继续。”
真是苍了天了,都这样了谁还有兴致继续啊?
锦瑟一把将肖亭西推开了,低声催促,“你还不出去看看。”
肖亭西之前有多难以自抑,此时就有多大的火气。
偏偏他又不能说出来,毕竟谁不知道他身体不好?
若是传出一个他白日宣淫的罪名出去,虽然他不会如何,但锦瑟定会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他将略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又帮锦瑟将歪了的钗环调整好,这才打开书房的门出来了,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依旧站在院门口的管家,便端出一副冷静的做派问,“李叔,到底什么事情?”
“宫中上元节的赏赐下来了,请您去前厅听旨谢恩。”李叔低着头不敢看他,话说的格外恭敬。
肖亭西不好发火,丢下一句“本王前去谢恩,王妃在此歇着”,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院走去。
李叔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书房,肖亭西出来的时候便将书房的门带上了,可见其心细,知女儿家脸皮薄,此时定不想见到李叔。
但最让李叔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里是书房,肖亭西下过严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他的书房,可此时他却让王妃在他的书房待着,还亲自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王爷对这位王妃确实分外上心。
是日,李叔与李嬷嬷说起此事,唏嘘不已,“我从前瞧王爷是个在风月上不用心的人,没曾想他对王妃却如此上心,日后你我二人当差的时候无比仔细些,别怠慢了王妃。”
“这还用你提醒?”李嬷嬷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得意的说,“王爷是吃我的奶长大的,虽不是我亲儿子,我却对他也有几分了解,他若是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他。这王妃是他心甘情愿娶回家的。”
这话听的李叔一个劲的点头,直言,“还是你这老婆子看的明白。”
这话十分受用,李嬷嬷摆足了训人的架势,“我说你也长点心吧,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书房门开着你也不能直接进去;我可告诉你,若是耽误了我抱奶娃娃,我跟你没完。”
李叔理亏,一个劲的点头,“我知道错了,往后一定加倍注意,只是今日这事该如何弥补,你可有法子?”
两个年近半百的人,两颗花白的脑袋凑一块,商量的居然是如何让加深王爷王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