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奖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锦瑟立刻进入系统,只一眼,她嘴巴无法抑制的往上咧,这次的奖励实在是太满意了。
种田系统开启也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这里只有两亩荒田和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她花费了不少金币和精力,终于将荒田变成了黑土地,上面全都种着她搜罗来的各种珍稀药材。
前不久她还抱怨没多余的黑土地种药材了,结果今天进来一看,黑土地翻倍。
从此以后她也是拥有四亩黑土地的人了,距离她想当地主的梦想又进一步。
还有那风一吹就会倒的茅草屋,这次进来居然变成了砖瓦房,虽然屋子里面依旧空荡荡的,但至少不怕刮风下雨了。
锦瑟心情很好,又从系统里面买了点蔬菜种子,挥舞着小锄头,挥洒着汗水,努力的耕种着。
如果她注定要带待在这里不能回去,那这个种田系统会是她的树洞是她的乌托邦,是她偶尔逃避现实的底牌。
她会好好经营。
……
端午佳节如期而至,宫中有宴会。
身为秦王妃,锦瑟毫不意外,要出席这样的宴会。
不只是她,锦清这个侧妃,秦淑兰这个三品诰命夫人都要参加。
说起来也是讽刺,锦淮南做了十多年的户部尚书,却连个诰命都没给秦淑兰求来。
反倒是锦墨阳入翰林院不足半年,却凭着优秀的表现,皇上破例封给秦淑兰封了诰命。
母女见面,彼此之间关系似乎变得更加亲密,奈何在皇宫之中她们不能多言,只能依着规矩坐在自己的位置前面。
花如雪身为妾室没资格来这样的场合,锦清心里本就有些不痛快。
更加上皇后和刘兰浣的关系,基本没什么人和她打招呼,甚至还有人嘲讽她区区庶女为王爷侧妃,德不配位。
这段日子睿王不太好过,黄河水患虽然和他无关,但涉案官员中有好几个是他的党羽,为此皇上还专门传他入宫训斥了一番。
朝堂之上是最见风使舵的地方,众位大臣皆以换上的态度为风向标,睿王不只被皇上冷落到了,还被众位大臣们给冷落了。
在王府里的时候锦清还没感觉,这宫宴上可谓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被冷落也就罢了,偏偏素日巴结锦清的那群人,今日却一个个围在锦瑟身边,这无异于将锦清的脸面弃于地上践踏。
趁着锦瑟那边的应酬告一段落,锦清哼了一声,不无嘲讽的说,“妹妹,你如今风光无限,心中定然很是高兴吧?”
“大家太热情,我也没办法;倒是你这边怎么这么冷清?”锦瑟故意看了看刘兰浣那边,笑的意味深长,“也是,你们家王妃有喜,大家都去她那边了,怪不得没人搭理你。”
如果不是怕肖亭西为难,锦瑟压根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但既然来了,她也不会平白受气,毕竟给锦清添堵可以说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了。
果然,锦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一口银牙险些没有咬碎,“小人得志,你现在笑的多开心,以后就会哭的多伤心。”
锦瑟想到了什么,故意激怒她,“风凉话谁都会说,我可不是被你吓大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真的可以一直背靠着这棵大树乘凉吧?小心树被连根拔起。”锦清掩着嘴巴笑,仿佛在看热闹。
锦瑟想她多说点,话说的更加咄咄逼人了,“这棵树倒下了,我可以换一棵树啊,我又不傻。”
“哈哈,那也要有别的树给你乘凉啊。”锦清清丽的脸在这样的笑容之下竟有些刻薄了。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锦瑟笑了,恰如初夏绽放的第一朵荷花,清丽脱俗。
锦清看着她的笑,只觉得这样的笑是她看了也会觉得碍眼的存在。
哪怕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锦瑟这个人虽然内里不怎么样,但是这幅皮囊是真的好。
若非如此,当初肖筠莫退婚之后如何肯听从皇后指令,欲在宫中生米煮成熟饭?
想到这里锦清只觉心中恨意滔天,恨不能今日便亲眼所见锦瑟遭报应。
酒过三巡,宫中的歌舞团上来表演节目。
又过了没多久,皇后照例提议,让有才艺的小姐们表演助兴。
锦瑟自觉这些事情和自己没关系,漫不经心的嗑瓜子,等着看即将上演的好戏。
果真有小姐们含羞带怯的表演节目了,吹拉弹唱,全都是有备而来。
一曲毕,突然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皇后,儿臣愿意与妹妹一通表演歌舞。”
锦瑟回头,果然看到了站起来说话的锦清,不愧是女主,就是爱出风头。
等等,她说妹妹,谁是她妹妹?
锦瑟瞪大了眼睛,果然看到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得了,她这个便宜姐姐不仅要开女主光环,还要拉她做垫背。
肖亭西握住她的手,抢先一步站起来了,“父皇,儿臣王妃近来身子不适,恐不能担此重任,还是请睿王侧妃单独演奏吧。”
“秦王妃怎么了?”皇上问的漫不经心,上位者总是这样,将所有不关心的人视为蝼蚁。
锦瑟扶着腰痛苦的说,“回父皇,儿臣昨日摔了一跤,腰有些疼,请父皇恕罪。”
“姐姐竟不知妹妹腰疼。”锦清一脸内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斗胆,请父皇母后命太医为妹妹诊治,也好让妹妹少受些苦头。”
太医?
诊治?
什么鬼?
真找太医来看,太医恐怕会说她今日吃饱了撑的,纯属乱说。
锦瑟在心里问候了锦清八千次,却只能恭恭敬敬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父皇母后,儿臣不过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实在不必兴师动众。”
“既然妹妹身体无恙,便不要让父皇母后久等了吧。”锦清说着已经站起来了,她手中赫然抱着琴,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锦瑟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来了。
肖亭西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别怕,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