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让大家分散开寻找,她正在一棵大树
突然沙沙的声音消失了,但是暗中如芒在背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有一种自己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锦瑟四处寻找,抬头时见到了她此生最毛骨悚然的画面。
一条蛇缠绕在树枝上,躯干手臂粗,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尖尖的脑袋,尖尖的眼睛,还吐着芯子,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哪怕锦瑟平时再淡定,此时也忍不住尖叫。
她这一叫激怒了蛇,蛇扭动起来,动作非常灵活,一个眨眼的功夫拉近了一米的距离。
锦瑟也不管能不能刺中,胡乱挥舞手中的匕首,蛇尾打在她的手臂上,手臂发麻,匕首险些脱手而出。
你死我亡的局面,锦瑟咬牙握住匕首又是一挥,一刀扎在蛇身上。
鲜血非但没让蛇退缩,反而还彻底激怒了他们的凶性,吐着信子朝再次朝着锦瑟而来。
锦瑟一边躲避,一边在疯狂在系统购买雄黄粉,不要钱一样往大蛇身上洒。
雄黄粉确实有效果,蛇退缩了一下,但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它对雄黄的恐惧降到最低,又吐着信子朝着锦瑟扑来。
这一次她早有准备,瞄准了蛇的七寸,狠狠扎了下去。
刚刚她将系统买的毒药用在匕首上,淬了毒匕首的哪怕只是擦破了一层皮,也足够蛇受的了。
剧痛让它疯狂的摆动着身体,将锦瑟卷起来了,蛇信子朝着锦瑟而来,势必要咬她一口。
这个有灵性的动物大约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打算拉上锦瑟做垫背,完全不惧她手中的匕首。
避无可避,锦瑟一只手胡乱挥舞,另外一只手抬起来试图遮挡。
腥臭味越来越近,难道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锦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被咬的感觉。
锦瑟装着胆子睁开眼睛,蛇头耸拉着,睁着三角眼,蛇信子耸拉着,就跟吊死鬼一样,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已经没有气息了。
毒药效果确实好,救了她一命。
不过要怪也怪这条蛇大意了,锦瑟第一次用匕首扎的时候,匕首上没有毒,只是让它受了点皮外伤。
第二次锦瑟再挥舞匕首,蛇没想到匕首已经涂了毒,轻敌了。
锦瑟双脚发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不及感受劫后余生的欣喜,便准备赶紧溜,万一再来一条蛇她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宿主,蛇身上都是宝,可以带走。】
锦瑟一脸嫌弃,这蛇中毒了,她可不想再碰了。
【宿主,只要你愿意支付一个合理的价钱,系统可以帮你处理好这条蛇。】
这么大一条蛇,几十斤重,有人处理,锦瑟愿意花这个钱。
蛇收入系统之后,锦瑟视觉上好受多了,脑子开始转动起来了。
这条蛇显然开了灵智,呆在这里一定有原因,也许是在守护什么东西,例如蓝心草。
她一寸一寸的寻找,原来她刚刚靠着大树虽然枝繁叶茂,但内里却已经被掏空了,里面密密麻麻长着一片蓝心草。
锦瑟眼睛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脚步声靠近,伴随着侍卫们的呼唤声,估计是听到她尖叫来找她。
锦瑟干脆利落,移植了一些幼株蓝心草在她空间的黑土地上,另外又挖了一些蓝心草才回去入药。
她没有将蓝心草全部带走,或许以后也有人需要这种草药。
这草药对生长环境要求很高,这么一大片山林只有这个地方有,珍贵草药生长不易,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相对之下冰山雪莲好找多了,只要他们能爬上绝高的雪山,只要能在悬崖峭壁上接近雪莲,那就不是什么难事。
有栗火这种高手在,悬崖峭壁于他如履平地,冰山雪莲更是如探囊取物。
回程的路上,众人心情很好。
就连寡言少语的栗火,也和碧水开起了玩笑。
两人不知怎么的聊到了嫁妆和聘礼,碧水感慨,“我们家小姐的嫁妆,和公主的嫁妆比也不遑多让了。”
栗火不服,“要不是王爷将秦王府的库房搬空了给王妃下聘,王妃的嫁妆哪会有这么多?”
“你说我们小姐的聘礼是你们王爷准备的?”碧水持怀疑态度,“我家小姐的聘礼可是宫里送来的,皇家下聘。”
说到这个栗火气的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怪睿王,为了他那个侧妃去求皇上,说是要一视同仁,聘礼也应差不多;皇上居然也答应了,给我们王妃以及睿王正妃侧妃的聘礼单子相差无几,王爷怕王妃委屈,几乎将秦王府的库房搬空了。”
一下子要给两位王妃一位侧妃下聘,这无异于让本就贫瘠的国库雪上加霜。
若这时候有人提议可以让正妃侧妃聘礼一样,皇上只需要依着侧妃的例子给正妃下聘,便可以省下好大一笔费用。
锦府一正妃一侧妃,家中父亲还偏心侧妃,在聘礼上自然不会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刘家的正妃是皇后硬塞过的,到底理亏,聘礼少了也不会闹,他们在乎的只是正妃的头衔。
纵然有人骂,提主意的是肖筠莫,要骂也是骂他,皇上横竖不吃亏,这买卖只赚不赔。
只是锦瑟一直蒙在鼓里,以为她与锦清聘礼差距大,是皇室依着正妃侧妃下的聘礼,没想到多出来的部分居然是肖亭西掏的私房钱。
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锦瑟心中生出一股暖意,竟然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见到他,只盼着马车快一些再快一些。
和他们离开时候一样,小院子很安静,安静的像是里面没有人居住一样。
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莫名一股凉意袭来,锦瑟心中一颤。
她迈过门槛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险些摔倒了。
院子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到锦瑟,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王妃,您终于回来了,王爷他……他……”
真的出事了?
锦瑟颤抖着声音问,“怎么了?”
“王爷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