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力抵抗

“锦瑟妹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冷不丁的,一个幽怨的声音隔着湖水传来。

锦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有一叶扁舟缓缓而来,荷叶在他身前分开,又在他身后合拢。

他坐在小舟之上,将琴置于双膝之上,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琴音从摇曳的湖面上吹过来,仿佛一幅有声音会动的水墨画。

若是再晚一个月,满池的荷花开了,这一出戏会更加好看。

锦瑟款款起身,敛衽行礼,“参见睿王。”

来的正是肖筠莫,他双手不停,琴音如水般流淌,黑眸中攒着一点笑意,“锦瑟妹妹不必多礼。”

“多谢王爷。”锦瑟答得不卑不亢,仍旧坐下,拿了块糕点默默地吃,一副身外之事和自己无关的样子,心中却腹诽不已。

要不说男人就是贱,原主喜欢肖筠莫的时候,他端的很,半分好脸色也没有。

现下退婚了,他竟肯放下尊严费心讨好自己。

小舟轻摇,肖筠莫来到湖心亭,给皇后见了礼,安静站立在旁。

皇后又说了两句话,锦瑟有问必答,态度恭敬,但很明显她的态度冷淡疏离。

反衬的肖筠莫热情得很,说话幽默风趣,俊朗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倒是和外间传闻的一般,礼贤下士,平易近人。

只是这两人每说一句话便会带上锦瑟,让她实在苦恼,偏偏又不能不回答。

日头西斜,芙蕖花上镀了一层厚厚的金光,倒是和黄土的鎏金瓦相得益彰。

皇后揉了揉额角,面带疲惫之色。

肖筠莫立刻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儿臣告辞。”

“好。”皇后看向锦瑟,有些犹豫,“锦小姐……”

“母后放心,儿臣自会送锦小姐回府。”肖筠莫像是早有预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稳。

“那母后便将锦小姐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她。”皇后点点头,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肖筠莫,看到他点头才走。

这对没有血缘的母子配合密切,完全不给锦瑟拒绝的机会。

幽深的宫墙无边无际地蔓延,仿佛没有尽头,而从红墙内探出来的杏花,无风自动,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夕阳的余晖给他们投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竟有一种天长地久的静谧感,当然锦瑟绝不会和身边之人天长地久。

一旁的肖筠莫冷不防开口,“若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也好。”

锦瑟恶心得差点没将刚刚吃进去的糕点全吐出来,她彻底沉了脸,“睿王,难道您忘记了,您在百香园的众目睽睽之下,说此生非锦清不娶,怎么,您这么快就变心了?”

“咳咳……”肖筠没有料到她说得如此直接,愣了一瞬,下一刻他一把抓住锦瑟的手,焦急地解释,“锦瑟,那一日本王也不知怎么了,说出那样的话,定让你伤心了,本王给你赔不是。”

“王爷只不过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如今你我已经毫不相关,不用道歉。”锦瑟用力挣扎,想将手抽回来,居然失败了,她怒气上冲,一张俏脸通红,“请王爷松手!”

“瑟儿,你还在生气?”肖筠莫迫近两步,步步紧逼,“你要本王如何做,才肯原谅本王?本王承诺你,正妃的位置只属于你,如何?”

锦瑟后背已经贴在宫墙上,退无可退,她本能的大喊,“我对你没兴趣,这个渣男赶紧松手,不然我叫人了!”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她已经用尽全力却如猫抓痒一般。

肖筠莫面上的笑容如破碎的镜片,寸寸碎裂。

他双眸中有冷光一闪而过,快速的扫了一眼深宫内苑,面上有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仿佛下了决心一般,“贱人,谁给你的脸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他猛的推了锦瑟一把,趁着她后脑勺和宫墙相触的时候,他已经欺身压了上来。

锦瑟从未如此刻这般狼狈,她拼命回想以前学的防狼技巧,双手攀住肖筠莫的膝盖狠狠踢在在他的下半身。

“哎呦!”

肖筠莫这一声叫的凄惨无比,仿佛有人拿刀子割他的肉一样,疼的弯成了一个虾米。

锦瑟趁机往宫门跑,“救命”二字已经在嘴边了,又被她吞回去了。

在皇宫中如果她真的喊了救命,不仅不会有人见义勇为,反而还会有一群人说她冒犯王爷,下手恶毒,而且她的名声肯定毁了。

到时候她的结果,要么斩首,要么嫁给肖筠莫。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有人发现之前,赶紧跑掉。

可是肖筠莫已经彻底被激怒了,见锦瑟要跑,他顾不上下半身痛,用力一拽,竟将她的腰带扯下来了。

现今天气不是很冷,穿的不多,腰带一松,锦瑟感觉一股凉风钻进来了,打了一个哆嗦。

她想也不想,直接飞起一脚。

可这次肖筠莫有防备了,她这一脚落了空不说,脚踝还被肖筠莫抓住了。

一拉一拽,锦瑟一声惨叫,劈了个叉。

她顾不得喊疼,双手撑在地面想要站起来,这一动发出了令人磨牙的,骨头移位的声音,格外刺耳。

锦瑟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失去了双腿的控制权。

“走啊,你怎么不走了?”

肖筠莫一声冷笑,弯着腰挪着小碎步朝着锦瑟走来,一脸猥琐。

“滚,给我滚!”锦瑟拔下头上发簪胡乱挥舞,想要阻止他的靠近。

可是没有用,肖筠莫火中取栗,轻轻松松将发簪夺走了,顺手还将她的外衣撕破了。

迟来的恐惧在锦瑟心中蔓延,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该怎么办?

眼看着肖筠莫的手再次伸过来了,锦瑟控制不住的大叫,“救命!有没有人啊!”

她已经顾不得思考呼叫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只想让眼前这个恶心的人赶紧滚开。

“不用叫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肖筠莫一脸淫笑,手朝着锦瑟的胸前而来。

恰在此时,有一个倦怠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什么时候三哥也变得如此心急了,竟然幕天席地行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