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沈皎月害怕的缩在张言身后,想要借助张言的身体遮挡住自己。
可她越是这个样子,傅子晋的怒气就越发明显。
“沈皎月,很好,背着我跟野男人勾搭,你有本事!”傅子晋压着怒意说道,每说一个字,都狠狠地刺激着沈皎月。
她实在是太害怕,甚至不敢去看傅子晋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不想继续挨打,如果自己被傅子晋这样拖走,那等待她的……
沈皎月拼了命摇头,努力把自己脑海里的事情摇出去。
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席卷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沈皎月的这个样子被张言看在眼里,瞬间激起他的保护欲,对沈皎月格外的心疼。
他站在沈皎月面前,阻挡二人之间的视线。
看到这一幕,傅子晋更是气的不行。
“我傅子晋的女人,你一个傅北墨的走狗也敢动?”傅子晋冷冷的瞪着张言,怒意已经达到巅峰。
张言也没有丝毫畏惧,一直守在沈皎月的身边。
沈皎月更是害怕的瑟缩在一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那要杀人的眼神,即便是隔着一个张言,沈皎月还是能够感觉到。
她的手也下意识抓紧张言,不敢有半分松懈。
两个男人的对峙,在在压抑的气氛中逐渐展开。
另一边傅氏集团,傅北墨已经缓的差不多,时间也不早,他收拾好东西打算先回一趟傅家。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张言的电话。
看到来电傅北墨还以为张言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刚好剩下的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张言去做,也免得子继续操心这么多。
傅北墨刚接听电话想要询问张言什么时候回来,就听到张言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傅总,您现在有时间来医院一趟吗?”
张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对方鲜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傅北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一下:“什么事?”
“傅子晋打了沈小姐,伤势很重,医生要求留院观察,傅子晋却想把沈小姐带走。”
张言三言两语说清情况:“我阻止不了他。”
未尽之语将他的犹豫和来意披露的淋漓尽致。
傅北墨在听到傅子晋的名字时,眉头下意识一皱,直接打断张言接下来的请求:“张言,你越界了。”
他声音凌冽,从听筒中传到张言的耳朵里,冷得人一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总,我……”
张言何曾不清楚,只是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在看到沈皎月浑身是伤时,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双脚。
张言不说,傅北墨也能猜到张言出手相助的原因,他语气更加冰冷:“傅子晋和沈皎月之间再如何,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家务事,我过去,无非是加重矛盾。”
“张言,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
更何况,张言想做好人,拉上他算是怎么个事。
借花献佛,也得看合不合适。
话都说到这份上,傅北墨言尽于此,不管张言什么反应,挂断电话,驱车回了傅家。
看着挂断的通话记录,张言回到病房,里面两人还在争吵,看到他回来,沈皎月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沈皎月知道张言想搬傅北墨这尊大佛来压傅子晋,她也期待着结果,一双泪目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凄凄惨惨地看向张言。
四目相对时,沈皎月看到张言沉默地低下了头,她的心“咯噔”一下。
吵着吵着沈皎月不说话了,傅子晋怒火憋在胸中烧的难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转身离开的张言的背影。
他三两下推测出来龙去脉,不由“嗤”了一声,在一片安静中突然捏住了沈皎月的肩膀。
手下逐渐用力,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疼的扭曲的脸:“沈皎月,我警告过你很多遍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再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不保证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对待你。”
“心平气和”四个字被傅子晋咬的很重,肩膀上的力道也在增加。
沈皎月几乎要疼麻木,就差和傅子晋撕破脸皮了。
这个念头在沈皎月的脑海中快速滑过,随即,她厌恶的甩开傅子晋的手。
“那又如何。”她瞪着傅子晋,眼睛一眨不眨,语气讥讽:“名存实亡的联姻,你看的这么重要演给谁看。”
沈皎月伸出食指,一点也不惧怕对方骤然黑下去的脸色,重重戳在男人的胸膛上:“联姻之前,约定好了的,我会遵守,但其他的,看我心意。”
“沈皎月!”
傅子晋的表情变得阴鸷。
他开始后悔之前给沈皎月的自由度太过,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难保她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给他惹来麻烦。
最好,还是乖乖待在家里。
沈皎月察觉到傅子晋的眼神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外面的保镖进来,在沈皎月惊恐愤怒的叫骂声中,把人“请”回了家。
同一时刻,叶乔斐她做足准备,再次来到法院。
刚进大楼,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听见这耳熟的声音,叶乔斐认出这是上次在电话里打发她的那个男人。
“昨天我们通过话。”
闻言,男人小心翼翼观察完四周,准备叶乔斐去一间空的办公室:“叶小姐,跟我来。”
叶乔斐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男人走进走廊深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中,男人示意叶乔斐落座:“要喝点水吗?”
叶乔斐摸不清对方的套路,谨慎地摇了摇头:“不需要。”
对方似是看出她的警惕,也没勉强,接水时只接了一杯,叹了口气单刀直入:“你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那件事?”
叶乔斐点点头。
她不为了把沈皎月送入监狱,还能为了什么。
她看上去有那么闲,天天往法院跑吗?
叶乔斐脸上仍没什么表情,只隐隐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对她似乎没什么敌意,思忖片刻问道:“你刚才带我进来的时候,好像很怕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