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院长准备开口的时候,听到叶乔斐的回答。
“我知道了。”叶乔斐淡淡的说道。
她并非是会把私人情感代入工作的人,这对她的影响也不好。
所以她决定坦然接受,更何况院长说的也没错,可以利用这件事让那些人闭嘴。
听到叶乔斐答应,院长差点喜极而泣。
“好,那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让护士把病历给你送过去?”院长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喜悦。
“嗯。”叶乔斐应声后,将电话挂断。
看着结束了的通话记录,院长心里一阵喜悦,将这转达傅北墨那边。
得知叶乔斐答应了,傅北墨心情极好。
虽然这件事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可这未尝不是一件办法。
有的时候不折手段,也是未尝不可。
当天下午,叶乔斐到了医院时,小护士已经将病历送到办公室。
她简单看几眼,就收了起来,心中有些疑惑。
这个中毒的男人,病情怎么会与傅北墨那么相似?
该不会,院长要她治疗的那个人就是傅北墨吧?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叶乔斐淡淡的说出一个字,连眸子都没有抬一下。
护士走到叶乔斐的办公桌前,开口道:“慕医生,该去给患者治疗了。”
“嗯。”叶乔斐点了点下颚,语气一片冷漠。
她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护士身上:“带路吧。”
“好的,慕医生,跟我来。”
叶乔斐跟在护士身后,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
护士将病历本交到叶乔斐手中,随后为叶乔斐推开门:“慕医生,请。”
叶乔斐抬步进入,在看见病房内的傅北墨时,叶乔斐顿住了脚步。
还真被她一语中的了,院长要她医治的人,果真是傅北墨。
叶乔斐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但稍加思索后,她还是走近了傅北墨。
眸光对上傅北墨的那双眸子,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傅北墨的心脏猛然一颤。
就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当场抓包一样,很是心虚。
叶乔斐收回视线,淡淡的出言询问:“身体感觉怎么样?
傅北墨倒是没料到叶乔斐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心底一喜,忙回答道:“有点不舒服。”
这是他来之前就想好的借口,现在说出来倒是一点也不慌乱。
“嗯,说说。”叶乔斐拿出纸笔,想着记录一下。
病人的任何情况,都很重要。
看着叶乔斐在病历本上勾勾画画,和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和如此认真的叶乔斐,倒是让人格外赏心悦目。
傅北墨俊逸非凡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喜欢的人不记得我,我很难受。”傅北墨神色受伤的说道。
叶乔斐不悦皱眉,神色显然有些不耐烦。
“这种事,建议你找护士谈心。”叶乔斐说着就打算换一个地方办公,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北墨打断。
“乔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过去那么相爱,以后也可以如此相爱。”
傅北墨一双眸子满是受伤,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叶乔斐。
见叶乔斐不说话,他便开始说起两人的过去。
那些曾经爱过的片段,都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听着傅北墨说的过去种种,叶乔斐不是很想听。
可傅北墨拦在哪儿,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这让叶乔斐不得不忍着不悦听着。
那些被傅北墨说出来的过往,狠狠地刺激着叶乔斐的记忆。
脑海里的很多事情,突然开始翻涌。
她的头也疼的厉害,这让叶乔斐不得不扶着桌子坐下。
而看到叶乔斐坐下的傅北墨,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她,心里一喜,便继续说着二人的过去。
可他完全没有看到叶乔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到外面进来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看到两人之间非同一般的气氛,眼底露出一抹惊讶,她走到叶乔斐身边说道:“这个病人到了要针灸的时间,慕医生打算亲自动手,还是继续让昨天的医生来?”
有叶乔斐在,傅北墨自然不会允许其他人给他针灸。
“我相信慕医生的医术,就不用其他人了。”傅北墨直接拒绝他人针灸的要求。
小护士点点头,随后就去准备针灸需要的东西。
叶乔斐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傅北墨:“我出去洗手。”
“我等你。”
“嗯。”叶乔斐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将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
等一切都好了,小护士也准备好了需要针灸的东西。
针灸需要的时间很长,叶乔斐并不打算一直在病房待着。
她三两下下针之后,让小护士拿来仪器照射。
“十五分钟之后醒一下针,然后在等三四分钟就可以拔掉。”叶乔斐交代完便离开了病房。
傅北墨想要喊住叶乔斐,可他这个样子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乔斐离开。
而走到门口的叶乔斐,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扶着墙壁,想要回到自己办公室。
可没走几步,就踉踉跄跄的往前倒去。
而勉强刚好走来一个男人,叶乔斐就这样直接载到倒男人的怀里。
男人看到叶乔斐的脸色,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低血糖?”男人用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出言。
叶乔斐已经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轻轻的点了点头。
男人扶着叶乔斐进入办公室,给她嘴里塞了一颗糖。
低血糖的人一般时刻都会准备糖,关键时候这都是救命的东西。
吃了糖,叶乔斐这才感觉稍微好一点。
那种眩晕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这才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斯文,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多谢。”叶乔斐说着给男人倒了杯水,以表感谢。
男人毫不在意的摆手,他朝着叶乔斐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
听着男人如此变扭的中文,叶乔斐不由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