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场面顿时陷入死寂。
李医生察觉到说错了话,急忙道:“傅总,别误会,我只是感叹一声。”
“嗯。”傅北墨回应冷淡,他当然知道李医生只是在感叹。
只不过李医生此话一出,倒是让他也有点想念傅老爷子了。
“叶小姐已经没事了。”李医生收拾着药箱,起身准备离开:“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李医生起身大步离开,张叔跟在李医生身后送行。
房间内只余叶乔斐与傅北墨两人。
傅北墨蹙了蹙剑眉,伸手轻轻抚在沈舒沅受伤的皮肤上,心里泛着心疼。
是他没有保护好叶乔斐,又让她受到伤害了。
“抱歉,乔斐。”傅北墨的心一紧,他俯下身,在叶乔斐的伤口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你放心,我一定会守着你。”
话音刚落,傅北墨的唇离开了叶乔斐的伤口处。
发现叶乔斐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时,傅北墨神色一怔:“乔斐,你什么时候……”
“傅总刚才在做什么?”叶乔斐出声打断了傅北墨。
如果她的感觉没有错,傅北墨刚才貌似是在亲吻她的伤口。
傅北墨竟然这么重口味么?
“乔斐,我不是有心冒犯你。”傅北墨声音温和,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傅北墨在叶乔斐面前像是只没有攻击性的萨摩耶。
叶乔斐移开眼神,她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伤到她的人是傅娇娇,她总不能把责任怪到傅北墨身上。
“嗯。”叶乔斐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傅北墨阻止:“你的伤还没好,这几天就在傅家静养,你有什么需要办的,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叶乔斐拒绝得很是无情:“傅总,我们之间……”
不等叶乔斐把话说完,傅北墨垂下头,薄唇覆在了叶乔斐绯唇上,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
叶乔斐眼神暗了暗。
这一次,她破天荒的没有推开傅北墨,而是感受着傅北墨侵略而热烈的吻。
眼见叶乔斐动了情,傅北墨薄唇轻勾,他故意靠在了叶乔斐的耳边:“乔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吗?”
听见这个问题,叶乔斐瞬间恢复了理智。
“傅总,你逾越了。”叶乔斐伸手想将傅北墨推开,却被傅北墨死死在压在身下:“你是喜欢我的,叶乔斐,你对我还有情。”
说完,傅北墨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他轻笑了声:“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慕乔斐,对吗?”
这边的两人干柴烈火,另一边的傅嵩屿则与冯海燕争执了起来。
“你不是支持北墨和皎月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变卦?”冯海燕丝毫不掩盖脸上的怒意:“就因为她现在是慕家的千金小姐?”
“不然呢?”傅嵩屿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冯海燕:“妇人之见,你知不知道现在傅氏是什么情况?”
“你心目中的满分儿媳教唆她的父亲,联合了其他家族对傅氏动手。”傅嵩屿冷冷的将傅氏的处境告知冯海燕:“沈皎月联合了傅子晋,想夺北墨的权。”
“现在这个情况,就连我也帮不了北墨。”傅嵩屿神色变得严肃:“现在能够帮的了北墨的,只有叶乔斐。”
“不,准确来说,是慕乔斐。”
一番话,成功的让冯海燕陷入了沉默。
她努了努嘴,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反对北墨和慕小姐了。”
“娇娇那边,恐怕需要处理一下。”傅嵩屿直接将傅娇娇的事情交给了冯海燕:“就由你去调节她的心理。”
“好。”
次日。
傅北墨看着身旁的叶乔斐,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但叶乔斐承认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叶乔斐愿意对他说实话,说明他还有追到叶乔斐的机率。
傅北墨起身离开房间,在走之前,动作细心的为叶乔斐掖了掖被子。
傅北墨下楼来到客厅,他正欲直接前往公司,却被冯海燕叫住:“北墨,你怎么能不吃早饭就去公司呢?”
冯海燕快步上前,将傅北墨拉到饭厅:“我和你爸爸聊了一个晚上,我们不会反对你跟慕小姐在一起了。”
听言,傅北墨冰冷的神色柔和了些许:“真的?”
“当然了,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冯海燕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妈这些年存的聘礼,你拿去给慕小姐。”
只是一个晚上,冯海燕转变的态度令傅北墨感到惊讶。
看来,傅嵩屿没少费口舌。
虽然他知道傅嵩屿和冯海燕会突然改变注意,同意他和叶乔斐在一起十有八九是因为叶乔斐现如今的身份。
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们同意就好了。
“好。”傅北墨接下了冯海燕递来的银行卡:“我会转交给她的。”
如果她愿意收下的话。
“坐下来,一起吃饭吧。”傅嵩屿难能可贵对傅北墨如此温和的开口。
傅北墨点了点下颚,坐到了椅子上。
与此同时,慕家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哥,你确定没有查错?”慕寻檀整张脸都铁青了。
“嗯。”慕涵煦语气肯定的回应道:“不会有错,是我的人亲自调查的,妹妹被带到傅家了。”
慕寻檀脸色愈发的阴沉,他就不应该让叶乔斐独自一人回国。
“我就知道傅北墨这小子不会死心。”慕寻檀深吸一口气,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墙上:“我现在就去把妹妹带回来。”
“你去什么去,站住。”慕夫人没好气的出声制止了慕寻檀的动作:“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咋咋呼呼。”
“现在乔斐在国内,我相信乔斐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乔斐回家。”
慕涵煦点了点头,算作附和慕夫人。
慕寻檀却还是气不过,他愤愤不平:“万一傅北墨那小子对妹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怎么办?”
“不会。”慕涵煦勾起了抹神秘的笑容:“傅北墨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