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去傅老爷子房间,看望傅老爷子的傅娇娇恰巧路过书房,就听到傅北墨口中说出的“离婚”二字,心中顿时一喜。
不过她面上还是要装一装,她故作担忧的走入书房:“北墨哥哥,我刚刚听到你说到离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说要离。”
傅北墨瞥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警告道:“不该说的别说,如果我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想想后果。”
听了这话,傅娇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傅娇娇知道傅北墨的性子,明白傅北墨这话不是在开玩笑,她干笑了一声,说:“北墨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是我刚刚听岔了。”
“出去。”傅北墨冷声命令。
傅娇娇不敢拒绝傅北墨,她悻悻的离开书房,掏出手机想给沈皎月发消息,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她还是先静观其变,等有了结果再告诉沈皎月。
不过以傅北墨这态度,离婚恐怕是有点悬。
刚刚她明明听到说要离婚,傅北墨却说没有,显然是不想和叶乔斐分开。
想到这,她用力的用指甲摁着手心,那叶乔斐到底哪里好,沈皎月哪点比不过她?
正想着,沈皎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娇娇,我这会情绪缓和不少,但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沈皎月声音有些发闷。
一听沈皎月需要她,傅娇娇当即答应:“当然可以了,等我看完爷爷的身体状况,马上就过去。”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傅娇娇加快脚步前往傅老爷子的房间。
见到傅老爷子,傅娇娇本想套话,但傅老爷子这会情绪不佳,不愿多说。
“我这边不需要你照顾,你回去休息吧。”傅老爷子有些疲乏,想好好思考一下傅北墨和叶乔斐之间的事。
傅娇娇扯了扯嘴角,她特地来找傅老爷子,可不是为了听这一句“不需要你照顾”的。
“爷爷,我刚刚听见北墨哥哥说到离婚,是要跟叶乔斐离婚吗?”
傅老爷子一顿,他拧了拧眉,傅娇娇怎么会听见傅北墨说到离婚?
傅老爷子心中清楚,傅娇娇一直都想拆散叶乔斐,撮合沈皎月和傅北墨。
或许告诉傅娇娇,可以促进傅北墨和叶乔斐分开。
半小时后,傅娇娇来到桢榆院。
在徐妈的带领下,傅娇娇进入了沈皎月的房间:“皎月姐姐,你看上去憔悴好多,怎么不吃点东西?”
沈皎月忍不住苦笑:“我吃不下,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我已经没看网上那些消息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说着,沈皎月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忐忑:“娇娇,北墨他有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的看法,她不在意,唯独傅北墨的。
“他……”
傅娇娇本想说离婚的事,但想到那声警告,只好改口。
“北墨哥哥已经让张言去处理这件事了。”
闻言,沈皎月心中一阵失望,她以为发生这么严肃的事,傅北墨会亲自出手。
沈皎月忍不住咳了咳嗽,面色变得苍白:“娇娇,我担心北墨他会因为这事,看轻我。”
“怎么会,你才是最适合北墨哥哥的人。”傅娇娇宽慰着沈皎月,虽然不能明说,不过可以稍稍透露一点:“万一哪天北墨哥哥和叶乔斐离婚了呢?”
说完,傅娇娇给沈皎月使了一个眼色。
沈皎月眼神微暗,傅娇娇不会无缘无故提到离婚,她正想细问,一阵门铃声响起。
“叮咚——”
沈皎月脸色微冷,心中猜到了这时登门的人会是谁。
“叩叩叩!”
徐妈站在沈皎月的房间门口,出声道:“沈小姐,张助理来了。”
听言,沈皎月侧眸看着房间门口。
她并不想见到张言。
傅娇娇从沈皎月的表情中看出了沈皎月的心中所想,她出声道:“皎月姐姐身体不太舒服,让他回去吧。”
声音透过门传了出去,徐妈尴尬的看向张言:“张助理,这……”
张言脸色沉了沉,他不甘心的敲了好几下门,却等不到回应。
张言低了低眸子,心中难掩失望:“皎月,我给你送吃的过来,你不能不吃东西,不然身子会变差的。”
“我不想吃。”沈皎月看向傅娇娇,用眼神暗示傅娇娇。
傅娇娇很快便会意:“皎月姐姐不想吃,你走吧。”
张言在门口沉默许久,他知道,傅娇娇说的话十有八九是沈皎月的意思。
“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你记得吃。”
说完,张言转身离开。
听见张言调转脚步的声音,傅娇娇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沈皎月恰好透过这条门缝看见了张言的背影。
她顿了顿,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负罪感。
“娇娇,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沈皎月有丝愧疚,她试探沈皎月。
傅娇娇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她只觉得沈皎月这番行为很正常:“张言根本就配不上你的在乎。”
听言,沈皎月点点头,算是认可傅娇娇的话。
张言回到车内,恰好收到了傅北墨的信息。
【调查一下当年慕家和傅家发生的恩怨。】
看见这条信息,张言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
他不知该如何解决现在乱如麻的生活,但还是回复了一句【收到】。
半夜,叶乔斐回到傅家,她摸着黑上楼,恰好在楼梯口撞进了一个男人怀中。
一股清冽的香味进入叶乔斐的鼻息中,叶乔斐即刻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傅北墨。
她眼神暗了暗,后退一步与傅北墨拉开距离。
这番动作令傅北墨感到寒心,叶乔斐竟然这么快就急着和他保持距离了。
“叶乔斐,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傅北墨脸色冰冷,他紧紧的拧着剑眉:“你想跟我离婚?”
“慕家和傅家隔着人命深仇,虽然我不清楚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看来,我们确实没可能了。”叶乔斐淡淡的回答道。
她声音清冷,神色平淡,似乎未将傅北墨受伤的模样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