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海燕的表情已经有所暗示,但她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皎月,对不起,北墨还是没有答应。”冯海燕也很无奈,她能说的能做的都做了,但傅北墨软硬不吃。
听到这话,沈皎月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这样啊……”
“皎月,你别灰心,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等过几天我再去找北墨说说。”冯海燕于心不忍,温柔地安慰着沈皎月。
那个叶乔斐她是不会认的,她认定的儿媳是沈皎月,也只有沈皎月才能配得上傅北墨。
“伯母,谢谢你,今天已经很晚了,现在回去不太安全,我能不能在这里借住一晚呀?”沈皎月嘴角强撑起一抹笑容,看得人心生怜爱。
“当然可以了,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傅家永远有你的位置。”冯海燕拉过沈皎月的手拍了拍,话里有话。
沈皎月自然也听懂了冯海燕的意思,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了几分:“我知道了,我也会努力,不辜负伯母的期望的。”
沈皎月抬头看着楼上传来的微弱灯光,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光靠冯海燕肯定是不行的,她也得想办法拉近跟傅北墨的距离才行。
只是没想到叶乔斐在傅北墨心里的分量居然这么重,就连冯海燕三番五次地劝说傅北都能无动于衷。
看来她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伯母,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沈皎月心里装着事,也没心思继续跟冯海燕聊下去,便找了借口回房间。
冯海燕心疼沈皎月,她点了点头,把沈皎月送进了客房就回房间休息。
等整个傅家都安静了下来,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沈皎月身着一袭纯白长裙出现在门口,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轻声走到了傅北墨的房间前。
深吸一口气,沈皎月抬手叩响了傅北墨房间的门。
听见开门声,傅北墨抬起墨眸:“谁?”
来者没有应答,地板上出现了一抹人影。
沈皎月穿了身薄如纱的白色睡裙,她摇曳着身姿进入房间中,她模仿着叶乔斐的声音:“北墨,是我。”
为了模仿叶乔斐的声音,沈皎月下了很多功夫,她特地让人设法录了叶乔斐的说话的声音加以练习。
她刚才说得那四个字,至少有七成像叶乔斐的声音。
傅北墨蹙了蹙剑眉,他莫名觉得“叶乔斐”的声音有些奇怪,他心中生出几分警惕:“你的声音怎么了?”
沈皎月一愣,她模仿的声音就连冯海燕都听不出来与叶乔斐的声音有什么两样,为什么傅北墨会察觉不对?
傅北墨对叶乔斐的关注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
连声音这种细微末节,他竟然也能注意到不对劲?
沈皎月心中一阵酸涩。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被捧着哄着,从未有过这种挫败的感觉。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她并没有把叶乔斐放在眼里,只当是她有些让傅北墨刮目相待的亮点。
现在,沈皎月后悔了。
是她太自大了,她不该任由傅北墨和叶乔斐发展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沈皎月一步一步靠近傅北墨,她继续模仿着叶乔斐的声音:“刚才喝水的时候烫到了喉咙。”
闻言,傅北墨并没有相信,叶乔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的确是叶乔斐的声音。
正当傅北墨思索着时,沈皎月已经走到了傅北墨面前。
沈皎月特地化了个仿妆来模仿叶乔斐,房间内漆黑一片,足矣以假乱真:“北墨,你和夫人都聊了什么?”
闻言,傅北墨更加觉得眼前的“叶乔斐”很不对劲。
她向来清冷独立,并且不会过问这些事情。
莫非是因为她答应了和他做真正的夫妻,所以开始尝试依赖他了?
这一想,傅北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正欲回答,却在“叶乔斐”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她的香味。
傅北墨脸色骤然阴沉,他站起身,阻止了“叶乔斐”的靠近:“站住。”
“怎么了?”沈皎月故作镇定,她继续朝前靠近傅北墨。
借着月色,傅北墨看见了身前的人身上的穿着,傅北墨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他确定了,眼前的人不会是叶乔斐。
叶乔斐不会穿这么“清凉”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
但她的声音和身形,与叶乔斐无比相似。
除了叶乔斐本人,傅北墨想不到眼前的人还会是谁。
“你不是叶乔斐。”傅北墨语气中带有一丝威胁:“别靠近我。”
沈皎月身形一僵,明明这么暗,她还化了叶乔斐的仿妆,傅北墨究竟是如何认出她不是叶乔斐的?
“北墨,你在说什么?”沈皎月依然抱有希望:“看清楚我是谁。”
傅北墨紧盯着“叶乔斐”的脸,房间的光线太过于昏暗,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叶乔斐。
但单从她的行为和语气来看,傅北墨判断得出来。
她不会是叶乔斐。
“你是沈皎月。”傅北墨语气肯定。
能够留在傅家,并且还知道他房间并半夜前来,只有叶乔斐和沈皎月两人。
叶乔斐不会做出这种不守规矩的事情,傅北墨对沈皎月的印象更加大打折扣了。
“出去。”傅北墨目光森然的盯着沈皎月。
虽然光线昏暗,但沈皎月还是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了傅北墨冰冷的眼神。
她窘迫的咬着下唇,不明白傅北墨怎么会对她这般冷漠。
“北墨,你忘了吗?”沈皎月也不再伪装,她根本就不想当叶乔斐的替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才是最懂你的人。”
“只有我才配站在你的身边!”
沈皎月说完,不管不顾扑向了傅北墨。
沈皎月的举动让傅北墨感到一阵厌恶,他眸光一沉,侧身避开了沈皎月的接触。
之前看在沈皎月对冯海燕的照顾以及沈家和傅家的交情,他将沈皎月当做极其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