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玥了解到,陈鸣在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开始出来自己创业了,做的软件开发的行业,他是普通家庭出生,能买到这么大的钻戒,恐怕也是攒了很久的钱。
能看到自己的好闺蜜能得到真心的爱护,施玥是由衷为她高兴。
叶醒醒笑着用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肚子:“等你的宝宝出生了,我可是等着他给干妈做小花童的哦。”
“要等他做花童,最起码也要等到他会走路的时候,那得两三年呢,你能等得了这么久不嫁给陈鸣?”
叶醒醒被她这样一说,急了起来:“我刚就是开玩笑的!”
施玥还想再说,就见不远处裘母出现,朝她招了招手。
“我先过去,你先等我。”
裘母面前站着的正是上次博物馆遇见的陈馆长夫妇,施玥过去打了招呼,“陈馆长,陈夫人,好久不见。”
话音落下,施玥才注意到,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这样乍暖还寒的时候,穿着一身修身的雪白色绣花礼服,裙摆很短,露出她小麦色又紧致的大腿。
浅棕色的长卷发,偏欧美的妆容,落落大方,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很容易喜欢上的女人。
陈馆长先是和施玥握了握手,见到她心情很不错:“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再见到你啊,之前的事,都没能好好感谢你啊。”
施玥忙应道:“陈馆长您太客气了,这些也都是应该做的。”
当时陈馆长拜托自己修补古董旗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能与之相符的布料,一百年前的布料材料和现在的肯定是不同的,再加上生产方法,施玥也险些无可奈何。
还是后来舅舅来了京都市,她找了舅舅帮忙,才把那种布料给生产出来一小批,用于藏馆的旗袍修补。
将几件有着百年历史的服饰修补完全,也是了了陈馆长的一桩心事。
他将身边那位女孩子往前推了推,介绍着道:“新柔啊,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施玥小姐。”
新柔……施玥觉得名字有些熟悉,看到陈馆长夫妇对她的态度,应该就是他们的女儿,陈新柔了。
陈新柔走上前,视线在施玥身上稍微打量了下,在隆起的腹部停留了几秒,随后舒朗大方地朝她伸手:“你好,久闻大名。”
施玥笑着与她握手:“陈小姐您好。”
奇怪的是,这人审视般的目光并没有令人感到不喜,反而觉得很舒服。只不过……这个久仰大名,她久居国外,听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名声,毕竟以前网上对她的负面新闻,真是一搜一大堆。
陈新柔也是有话直说的性格,她笑问道:“你的孩子……是裘西沉先生的?”
这话说出来实在失礼,陈馆长夫妇也听说了施玥与裘西沉离婚的事,刚才才会称呼施玥小姐,这裘母还在旁边呢,她怎么能这样问。
“新柔!怎么说话呢?”
施玥笑笑并不在意:“是他的孩子。”
陈新柔眼中有奇怪的神色闪过,正想说话的时候,那边新郎和新娘已经准备出场了,司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们站在台子周围,看着新娘在父亲的搀扶之下,缓缓向前走来。
三月的阳光灿烂,透过新娘头顶的白纱照在她的脸上,白得几乎透明,婚纱是特制的,看不到唐青有些明显的肚子了。
而裘朝站在不远处,视线从施玥的脸上掠过,看向虚空之处,神情有些呆滞。
谁都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场婚姻,所以没人去关注新郎和新娘的状态,都只希望这场婚礼能够顺利结束。
直到一对新人携手并肩,司仪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进程,说的词冠冕堂皇,任谁听了都觉得讽刺。
施玥脑子里思绪万千,但她一点都不同情裘朝,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咎由自取,说实话,让他娶一个自己不想要的女人,对他甚至算不上什么恶果。
“施玥小姐,听说这新郎是你的前男友?”
陈新柔好奇探究的语气从身侧传来,施玥愣了下,轻笑道:“看来陈小姐了解得还挺多的,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可这样的回答似乎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那您的前夫,也是个渣男了?听说他跟这位新娘一起出现在酒店附近。”
这问题让施玥又愣了下,这位陈小姐在国外做的难道是记者?
不过裘西沉是否为一个渣男,施玥倒是能回答:“他是个很负责任的人,陈小姐既然回国了,可以和他好好认识一下。”
裘母和陈家父母关系挺不错的,看样子应该是世交,她应该和裘西沉也从小认识的吧?
陈新柔又忍不住多看了施玥两眼,尽管这个女人怀着身孕,但依旧皮肤白皙细腻,除了肚子,不见其他任何地方的臃肿,修长的脖颈,穿着一件镶毛边的旗袍,外面披着衣衫,长发被发簪固定,乌压压的发髻,从侧面看过去,安静姣好。
难怪外人都说,裘家三爷只对这位妻子付出过真心,这样的女人,谁能不喜欢呢。
只是可惜,他们最后也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此刻,旁边酒店的楼上,休息室的窗边,裘西沉穿着烟灰色的衬衫,宽肩细腰,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矜贵的落寞,让人不敢上前。
郑深敲门进来,就见他看着楼下发呆。
他走进去,直接躺在了沙发里,伸手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刚才你那小婶婶还一直在找你呢,希望婚礼你能出面,干嘛躲在这里不出去?”
裘西沉一口将剩余的红酒喝完,转身坐了回来,冷嗤着道:“出面给他们撑面子?拿我当吉祥物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脸面。”
郑深哈哈一笑,不留情面地嘲讽道:“那你完全可以不来,之所以出现在这,不会是来看自己前妻的吧?”
一个抱枕重重地朝他砸了过去,裘西沉声音冷厉:“不会说话的话大可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