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叶乔斐瞥了眼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的傅北墨:“傅总,不如您睡床?”
傅北墨目前可以说是她的东家,她总不能让她的东家来迁就她。
监狱里那么差的环境她都待过,何况是这区区沙发?
“不用。”傅北墨漠然拒绝。
只是他话刚说完,神色突变。
一股难言的感觉在他腹部,逐渐蔓延到四肢,尤其是某处。
傅北墨强行压下这股感觉,但却适得其反,他愈来愈感到燥热。
而叶乔斐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突然有种置身与沙漠中的感觉,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
“傅总……”叶乔斐看向傅北墨,发现傅北墨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甚至额头暴起了青筋。
这种情况,叶乔斐心中明白,她和傅北墨恐怕是中了某种会催情的药。
“我去趟浴室。”
傅北墨“噌”的站起身,快步走入浴室中。
叶乔斐则快速按下身上的几个穴位,防止药效在体内扩散。
她呼吸略有些急促,精致的鹅蛋脸遍布红霞。
叶乔斐走到房间门旁边,她看着门锁,思索着该如何打开。
浴室内。
傅北墨打开花洒的开关,将温度调到了最低。
滚烫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水,傅北墨终于感觉那股冲动有所减少。
为了让他和叶乔斐同房,爷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傅北墨压下欲火,打开浴室门,在看见躺在床上的叶乔斐时,傅北墨面色一紧,后退一步,“嘭”的一声又将浴室门关上。
这一幕,莫名有些喜感。
叶乔斐看了眼浴室门,眼神中带有一丝担忧。
就算是铁人,也不能一直泡在冷水里。
再这样下去,傅北墨的身体就算再强悍恐怕也会出大事,更别提他现在体内还中了毒。
她还需要傅家做她的保护伞,这一年里,傅北墨不能出事。
叶乔斐大步走到浴室门口,她抬起手,敲了敲门:“傅总,你还好吗?”
“嗯。”傅北墨强撑着平静回答。
叶乔斐星眸暗了暗,现在房间门被反锁,只有她能帮的了傅北墨。
“傅总,我能帮你,不如你先出来,一直洗冷水,身体会出事。”
叶乔斐温和的声音传入浴室中。
傅北墨眸子里攀着几条红血丝,强行保存着理智。
因此他在听见叶乔斐的话时,不禁觉得可笑。
他这么克制,也仅仅只能保持不到七分的理智,叶乔斐竟然说她能帮他?
她要怎么帮?
用身体?
许是猜到傅北墨误会了,叶乔斐又补了一句:“在监狱里,有人对我图谋不轨,给我下了春药,有人教我按几处穴位,可以阻断药效发散。”
话音落地,浴室的门应声打开。
傅北墨周身充满雾气,他走至叶乔斐面前:“穴位在哪?”
叶乔斐知道傅北墨现在情况不佳,她指了指床:“坐下。”
只见傅北墨蹙了蹙眉,并不打算配合叶乔斐:“我自己来。”
“傅总不懂穴位,万一用力过度,恐怕会弄巧成拙。”
闻言,傅北墨只好作罢,他坐在床上,听从着叶乔斐的指挥,将手递给叶乔斐。
叶乔斐认真的寻找着傅北墨胳膊上的穴位,封住了几处穴位:“好了。”
在与傅北墨接触的时候,叶乔斐明显感觉到傅北墨的体温很低:“傅总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了。”
傅北墨与身俱来的修养自然不可能妥协叶乔斐,让叶乔斐睡沙发。
而且以他现在这个情况,万一控制不住,恐怕会对叶乔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他并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那样的关系。
“不必。”傅北墨起身径直的走到沙发旁,躺到沙发上。
叶乔斐没辙,只好不辜负傅北墨的好意。
半夜。
叶乔斐睡眠很浅,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了咳嗽声。
她睁开眼眸,看向声源处。
“咳,咳咳咳!”
分辨出是傅北墨的咳嗽声,叶乔斐猛的坐起身来:“傅总,你身体不舒服吗?”
傅北墨没有应答,这让叶乔斐更加紧张了。
万一傅北墨有什么好歹,她难辞其咎。
叶乔斐打开也等,下床走到沙发旁,见傅北墨脸色苍白,嘴唇干得起皮,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叶乔斐一眼看出傅北墨这是发烧了。
她伸出手,探向傅北墨的额头。
仅仅只是一秒,叶乔斐便缩回了手。
傅北墨额头烫得惊人!
再这么烧下去,保不齐会烧成一个傻子。
叶乔斐搀扶起傅北墨的身子,将他安防置床上后,拿来了湿毛巾放在他额头上帮助降温,随后又找到一条毛巾,浸湿后为傅北墨擦拭身子。
直到凌晨三点,傅北墨终于有了些退烧的迹象。
叶乔斐呼出一口气,傅北墨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叶乔斐正欲去沙发上休息会,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抓住。
“别走。”
傅北墨的声音在叶乔斐身后响起。
叶乔斐以为傅北墨醒来了,转过身想解释,发现傅北墨紧闭着双眼。
看起来,像是在说梦话。
叶乔斐悬着的心放了放,正欲抽出手,却听傅北墨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丢下我……”
声音磁性沙哑,莫名让人心痒痒。
叶乔斐是个声控,她的心软了几分。
想到傅北墨的父母从小就离开他去往国外扩大傅家的势力,叶乔斐猜想傅北墨应该是梦到傅父和傅母离开他了。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祇竟然有这样一面。
“好,我不走。”叶乔斐柔声回应。
感觉到手腕上的大掌微微松开,叶乔斐准备好抽手,傅北墨突然抓住叶乔斐的手,一个用力,叶乔斐身体不受控制的躺到床上。
傅北墨紧紧的抓住叶乔斐的手,不让她离开。
叶乔斐感到无奈,只好和傅北墨保持着距离睡在同一张床上。
次日。
傅北墨感觉头部昏昏沉沉,太阳穴突突的痛。
他睁开双眼,在看见他莫名其妙躺在床上,并且叶乔斐还在他身旁时,傅北墨瞳孔缩了缩。
什么情况?
他不是睡在沙发上吗,怎么会变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