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青越忙问，“几百年？”
“也就一两百年吧，”锦婳又嗅了嗅，嫌弃之色更甚，“还是个饮血的，那血腥味儿都快把我熏撅了。”
施青越嗅了好几下，没闻到什么血腥味。
稚念告诉他，“这不是划开皮肉那种，你闻不到也正常。”
盘算着自己能不能打过，施青越抬眼看锦婳，“你几百年啊？”
“八百。”
看施青越叽叽咕咕的，锦婳冷嗤，“怎么，你不会打不过吧？”
“打不过你，应该打得过他吧？”
语句里的不确定让锦婳深深吸气，每次她都很想问苏妧到底收这施青越来干什么，又怂话又多还笨得要死，这要是她徒弟，她都觉得丢脸。
她重重拍了下施青越的肩膀，“姓施的，任重而道远啊，太难了。”
稚念揪着眉心，“在门口说半天了，得亏门和门之间隔得远，不然你俩想吓死人吗？”
锦婳瞪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转脸过去，锦婳又恢复和善的笑容，稚念切了一声，“变色龙！”
“少给我替换品种，我是女鬼我骄傲！”
按响了门铃，迟迟没人来开门。
三分钟后，施青越嘀咕起来，“是不是里边的察觉到你俩的气息，吓得不敢开门了？”
“放你丫的屁，我们鬼类一族白天很虚弱，感知能力很低的，尤其还是这么个道行低的鬼。”
施青越的伶牙俐齿在自身实力低下的情况下愣是没敢反驳，锦婳的威力他可亲眼见过，不想死就得适时闭嘴。
又敲了三下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传出来，锦婳侧耳听了听，屋内有细微的声响。
锦婳边敲门边喊，“租客你好，我是房东，有在群里说过今天要来收房租。”
里面总算有了声音，是道柔柔的女声，“我微信转给你，你核对一下。”
“好，屋内有没有什么要修的？”
“没有。”
“方便开门吗？我要进去查看房子，这个也在群里说过的。”
里面静了一会儿，再传来的声音稍显为难，“查房就不必了吧，我很爱惜房内东西的，没有碰坏。”
“好的，那不打扰了。”
锦婳说完就往一边走，施青越和稚念也跟着走了。
施青越有些急，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走了？”
“你老大说过，万事皆可用迂回战术，等会儿再说。”
说完锦婳又敲开了另一户的门。
“租客你好，我是房东。”
锦婳等了几十秒，租客才急匆匆过来开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刚刚在做菜，没怎么听得见。”
“这么晚才吃饭啊，这二位是我带来的维修人员，方便进去吗？”
“这不我家那口子回去了，我就吃多了点零食，现在才觉得饿，来来来，三位请。”
租客将三人往里领，又匆匆忙忙去厨房处理菜，把菜盛出来了又不好意思道，“见笑了见笑了，我这里没什么要修的，就只有那防盗网有些松了，不过我住得高，也不会有什么事。”
“有些松动？那让他们俩给紧一紧，防患于未然嘛。”
租客搓搓围裙，羞赧一笑，“那多不好意思。”
“这是他俩的活计，总不能让他俩闲着，”锦婳扭头看两人，“还不去看看。”
施青越冷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锦婳就是成心使唤他俩。
锦婳又跟租客套话，“姐，你隔壁那位你认识吗？”
“你说那靳柔啊，她公司就在我公司对面，我有个同学就在她们公司上班，偶尔也打个照面，不过两个月前就离职了，好像是身体不好，我还撞见她去医院输血，可能贫血很严重吧，小姑娘家家的，补补应该就上来了。”
“这样啊。”
“怎么了吗？”
“没，随口问问。”
稚念用术法加固了防盗窗后三人就走了，锦婳边走边找钥匙，到了刚才那家门口不由分说就把钥匙怼了进去。
施青越：！？
稚念：！？
“什么表情，老大没教你们吗？”
两人摇头异口同声，“没有。”
锦婳轻轻松松打开了门，这一开门她眉毛都皱成了波浪眉。
“这跟山洞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