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表情不大，就是冷冷的，却有无形的压迫感涌来，刘总一瞬间都怔住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乖软任人把玩的黎序吗？
刘总缓了一阵才准备爬起来，结果无论如何他都起不来，黎序稍稍低头，冷眼瞧着他，似是在看一个死物。
“还不快扶我起来！”
黎序笑弯了眼，弯下腰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刘总身高也就一米七多点，一百八十来斤，此刻被黎序伸直了胳膊提得老高，两条胖腿不住地扑腾着。
黎序当然迎刃有余，提起这胖子轻轻松松，只是那胖子都快翻白眼了。
刘总瞪大了眼睛用手去扒黎序的手，黎序冷笑着松开手，刘总“嘭”地一声摔在地上五体投地，鼻孔流出了两条血道子。
刘总又惊又惧，跟头猪一样在地上颤了三颤，“你…你……”
黎序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还磨了两下，“跟我说话客气点。”
低沉的声音在室内格外清晰，也格外冷傲，尤其此刻黎序还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你…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老子封杀你！”
“随便。”
黎序抽了几张湿纸巾闲庭散步似的走到窗口，打开了一条缝，夜风灌了进来，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细长的手，细致到每一个指节，忽略室内的场景，单单看他在窗口，只觉得他又矜贵又优雅，哪能想到他刚刚发了狠呢？
刘总挣扎着总算爬起来了，结果下一秒就哀嚎出声。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在餐桌上猛拍，直到手掌到小臂都青肿了才停下来，接着他走到墙边，狠狠用脸去撞着墙，一下又一下。
啪啪声和他越发大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黎序就在窗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嘴角噙着冷冷的笑。
刘总急剧痛苦的同时看到了黎序的眼神，心底骤生寒意。
“你…你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发颤，鼻孔又涌出更多的血来，和他嘴里的合成了一股。
“你…你是什么人？”
黎序再度歪了歪脑袋，“刘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要潜的人啊。”
“啊！”
他的膝盖曲起狠撞了几下墙，能听到“咔”地一声响，生理泪水生生被疼了出来。
刘总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哀嚎声也引来了方才那些个大佬，他们在敲门询问，“刘总，你还好吗？”
回答他们的是刘总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和求救声，黎序目光极为平淡，甚至还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悠哉悠哉地品尝着。
撞门声传来，包间的门被撞得砰砰响，还震了好几下，黎序眉宇间都是淡定，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外面的人拿来了钥匙，钥匙甚至插不进孔，于是又开始撞门。
黎序喝完那杯酒才施施然去开了门，一开门那几个人就涌了进来，黎序顺势退到他们身后去。
在几个人合力拉扯下，刘总瘫倒在地，黎序仍是静立着，待到刘总艰难抬眼看他时，他浅浅勾唇，笑得一派轻蔑。
刘总说不出话，一张嘴都掉了两颗牙齿，下巴全是血，看到这个笑容后直接晕了过去。
几个人着急忙慌地抬他走了，黎序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黎序换了衣服把先前穿的衣服丢了，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孟超好一会儿才急匆匆上车，神色仓皇地问他，“你干什么了？刘总怎么变成那样了？”
黎序语气淡到不能再淡，“他发个酒疯而已，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