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你这弟弟有点意思。”
苏妧笑，“一只萨摩耶，是不是挺可爱？”
程烨回头沉着脸道，“你口中的萨摩耶不简单，刚才的眼神很冷。”
苏妧想也没想就反驳，“你看错了，他就是个乖顺可爱的男孩儿。”
程烨还想再说什么，苏妧就出声提醒他，“好好开车。”
程烨扭过头去，没忍住吐槽，“个屁的萨摩耶，你是没看到他变脸，冷的哟，跟我欠他钱一样。”
“不可能，他那么软乎的一个人。”
程烨顶了顶腮，算了，说了她也不信。
“老爷子这两天精神好，非要叫我来接你去跟他唠一会儿。”
“嗯。”
“那什么怎么在你家吃早餐啊，在哪住啊？”
“在我这儿住。”
程烨顿了顿，“住你这儿啊？多久了都？”
苏妧想了想，这都快冬天了，也得有大半年了。
“大半年了。”
“我可跟你说啊，你得多注意这什么序，他长相确实很有迷惑性，不过你可不能被迷惑住了，你又是一个人住，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虽然知道苏妧这样的人绝不是没有防范之心的，可程烨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万一呢？
“知道了。”
此时的苏妧还没有意识到，她真的就是被黎序这张脸给迷惑了，在她面前都是软乎乎的美少年，看起来就是人畜无害的弟弟。
先入为主的纯良无害让苏妧不信他人对他的说辞，他就是软乎乎的萨摩耶。
脑子闪过昨晚的亲吻，苏妧叹气，她以前确实没有过亲吻的经历，她上次醉了意识不清晰亲了黎序，这次是黎序亲了她。
苏妧从来没往黎序喜欢她那方面想，哪怕是昨晚他掐着她的腰吻她，因为她看见的是黎序的无辜加无措，那双眼里还是如同往常的澄澈，因为喝了酒亲了她还带了些许茫然。
或许，就真的只是酒精作祟。
黎序一身寒气靠在办公椅上，姿势一直没变过，办公室的门又是虚掩着的，齐虎在外面踱来踱去，想问他怎么了，又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山君。”
齐虎猛地打了个寒噤，在外面点头哈腰，“影响到您了？”
“进来。”
齐虎突然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没事在他门外晃悠什么？
下一秒他恭恭敬敬扯着卑微的笑容弓着身子推门进去，“您找我？”
“你说，把人惹生气了该怎么办？”
齐虎嘴比脑子快，出口就是理所应当的语气，“道歉啊。”
齐虎能感觉到又冷了三分，又磕磕巴巴找补，“啊，想从一件事中抽离，那就制造另一件事。”
“……”
齐虎说完又后悔了，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再想找补的时候黎序已经出去了。
齐虎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外，摇头啧了一声，转身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黎序回到别墅，在房间里盘腿修炼，这次是一团冰蓝色光圈将他笼罩其中，光圈逐渐多了冰渣，没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大冰球。
黎序在冰球里闭着眼，指尖飘荡着一缕缕冰蓝色雾气，雾气中他的脸神圣又妖冶。
苏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没看见黎序，打了电话也没人接，还是红姨端了汤过来才奇怪道，“黎先生怎么不下来吃饭？”
“他回来了？”
“早上就回来了，午饭也没下来吃。”
“好，我知道了，忙你的吧。”
苏妧想了想，还是上楼叫他下来吃饭。
敲了三下门，苏妧喊道：“黎序，你在吗？”
打了电话，铃声确实是从里面传来的，苏妧果断拧了门把推门进去。
走进卧室，苏妧吓了一大跳，黎序整个人侧卧在地上，面容苍白。
“黎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