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她已经中毒太深
她的左脸上有被毁掉的疤痕,但此时看起来,却与上次她看到的疤痕不太一样。
那疤痕与辛萝之前脸上长的差不多。
不!那不是疤痕吧,而是幼卵在她身体里排出来的排泄物。时间一久,看起来就像是受过伤的疤痕了。
在宋雨芳的脸上,怎么会有这种现象?
沈爱玥疾步迈到宋雨芳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近距离的打断她的脸。
“你的脸怎么回事?这不是刀伤的疤痕,你身体里有幼卵吗?你中毒了?”
她把着宋雨芳的脉搏,女人的脉象非常的乱。
“啊……”
突然,她将沈爱玥推开,痛苦的惨叫起来。
宋雨芳摔倒在地,难受的在地上打滚,嘶吼。
“宋雨芳……”
沈爱玥把地上的女人搀扶起来,南宫瑾诺上前帮忙,把她压制在墙壁上。
她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将宋雨芳手指放出血来。
血凝聚成血珠,颜色是黑的。
“你抓住她,抓好了。”沈爱玥提醒南宫瑾诺,紧接着她起身在屋子里寻找着刀之类的工具。
在厨房里她找到了一把菜刀。
“摁住她,不要让她乱动。”
她再一次提醒南宫瑾诺。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宋雨芳痛苦的咆哮,她抓着沈爱玥的衣袖,歇斯底里的说:“杀了我吧,求你……快点给我一个了断……啊……”
沈爱玥握着手中的菜刀,毫不犹豫的在宋雨芳左脸的疤痕上划了一刀。
沿着那道伤口,刹那间从里面流出了黑色的血渍。其中还夹杂着白色的小物体。
通过肉眼仔细一瞧,足以看清楚,那些白色的小物体是蛆一样的虫子。
沈爱玥没办法再给宋雨芳的脸一刀,担心她会吃不消。
她找来一块毛巾,利用毛巾压在她的伤口上,将她脸上疤痕里面的白色小虫子,尽量全部都给挤出来。
宋雨芳最初还挣扎得很厉害,可是渐渐的她的力气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她整个人都平躺在地上,身体一动也不动。
就连同那双原本阴狠的眸子,此时也变得没有了焦距。
沈爱玥把一颗药丸塞进宋雨芳的口中,南宫瑾诺递来了水,灌入她的嘴里。
为了让她更好的消化,沈爱玥把她搀扶起来。任由她的背依靠在墙壁上。
“咳咳……冷……好冷……”
宋雨芳低声喃喃着,声音带着颤抖。
南宫瑾诺跑进里面的房间,把床上的被子拿出来裹在宋雨芳的身上。
他不是想要救这个女人,只因这个女人现在不能马上就死。不然他们就无法得知,她为何会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了。
宋雨芳的脸上有与辛萝当初脸上一样的疤痕,那她应该也跟黑虎堂有关系。
“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沈爱玥利用被子护着宋雨芳的身体。
“我……我就快死了……沈爱玥,你……你还能亲眼看着我死,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这不都是被你自己作的吗?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伤我,哪怕是你现在要死了,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沈爱玥低声说道。
“呵呵……我自己造成的?”宋雨芳讽刺的嘲笑,她整个左脸都是黑色的血,笑起来相当的恐怖。“我会变成这样,这都是……都是被你害的。
你……就是我的克星。”
她将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拼尽全力攥着沈爱玥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恨不得杀了她。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刀伤造成的。谁对你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她冲着沈爱玥挑了挑眉,咧嘴笑得更加的张狂。“可我……偏不告诉你。”
“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南宫瑾诺连正眼都不愿瞧那个女人一眼,伸手拉着沈爱玥的手臂,试图带她离开这里。
他现在除了自己的家人外,任何人都不会关心。
沈爱玥被动的站起身来,宋雨芳没了她的搀扶,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别……别走。”宋雨芳抓住了沈爱玥的裤腿。“救……救我。”
她不想死的,她想活着。
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出去买鼠药自杀。
“你在院子里等我吧。”沈爱玥向南宫瑾诺示意。
即使知道宋雨芳已经活不了了,可她们始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
“那你快点。”南宫瑾诺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想活,那又何必服用大量的鼠药?”沈爱玥缓缓的蹲下身来,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
“因为只有这种药才能够抑制住我身体里的痛苦,沈爱玥……真的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呜……”宋雨芳紧紧的抓着沈爱玥的手,伤心得痛哭流泣。
“我只想好好的活着,可是你们都要逼我……
我爸妈都死了,而你还好端端的活着。现在……我也要死了,咳咳……”
她猛然的咳嗽,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黑色鲜血。
沈爱玥利用银针,将宋雨芳的心脉给护着。但这也只能够稳定得了一时,她已经中毒到了骨髓里,没得救了!
“我想活……你救救我……”宋雨芳那双突出来的眼睛,痛苦的望着沈爱玥,眼角的泪水悄然无息的流了出来。
“你让我救你,总得让我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吧?只有对症下药,我才能够救得了你。”
“是……白芷若……身边的华程阳。他说让我为他办事,他就……帮我重振宋家的公司。但前提是……我得乖乖服用一种药,经后一辈子都得听他的。
以他的命令为主,我不想……活得那么窝囊,于是就……答应了他。
我以为真的只需要服用药物而已,可没想到……事后,他又将一根虫子,从我的鼻子里塞了进去。
从那以后我……我便天天流鼻血不止,后来又是头晕,呕吐,腹痛。
再后来我的脸上就出现了这种丑陋的东西,我也……用刀割过。但我对自己下不了狠手。
血流出来是黑色的,越是流血,我就越痛苦。
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便去找他要解药。
可她却将我扔进了一个黑洞里,我看不到周围的情景……
只感觉有无数的虫子在我的身体里爬,最后全部都凝聚在了脸上。
我不知道那种痛苦,到底经历了有多长时间。直到我被人从黑洞里弄出去的时候,你知道……
知道我看到了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