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你如此护着她值吗
白芷若在宴会厅里一直没有找到白晴雪,好歹她也是今天的主角,怎么也不能让她任性妄为。
“夫人……”紧跟在白芷若身后的保镖提醒着她。“小姐。”
白芷若见华程阳抱着白晴雪,她冷着一张脸疾步走过去。
白晴雪赶紧从华程阳的怀中下来。
“夫人。”华程阳脸上有些尴尬,他极力掩饰住。
“怎么回事?”白芷若冷声质问,只见自己的女儿光着脚,脚上还有细微的摩擦伤。因华程阳迟迟给不出解释,她又愤怒的说:“你把小姐怎么了?”
“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腰还疼呢。华助理发现我受伤,正准备送我去休息室呢。”白晴雪自己向母亲解释。
她知道华程阳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畏惧她母亲的威严。
“是这样吗?”白芷若有点怀疑。
“嗯。”他从喉咙中回答一个字。
“啊……”白晴雪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腰身,故意在母亲的面前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罢了,你把她送去休息室吧,再找个医生检查一下。”
“是,夫人。”华程阳伸手作势想把白晴雪再次横抱起来,可又碍于白芷若在场,他那停留在空中的手,一时间有点无处安放。
白晴雪自己将手臂伸过去,让华程阳握着她的手,‘搀扶’着她去休息室那边。
他刚把白晴雪送进休息室,便说:“我去给小姐找个医生过来。”
“站住。”白晴雪冷声叫住他。“你答应过我的事,不会食言吧?”
她还是有点担心华程阳会告诉母亲,白一默去地下城的事。
“小姐刚刚在那里,具体都去了什么地方?”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我怎么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我跟着白一默进去,一直在像洞一样的走廊里徘徊,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们就在刚刚那个大厅里。”
她也想知道地下城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是碍于时间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深究。
“只要小姐自己不说,白一默不开口,今日之事就没有别人知晓。”他听白晴雪的话,知道她肯定没有发现制药基地。
华程阳语落之后,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地下城里敛羽见他们把白一默和沈云哲平安送出去后,她才返回到辛萝的房间。
“唔……”辛萝依旧还在床上挣扎,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人从床上翻滚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敛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
她疾步跑进房间,着急的将辛萝从地上搀扶坐起来。
“唔唔……”辛萝冲着敛羽叫唤,她担忧得满脸都是泪水。
敛羽慢条斯理的把辛萝身上的绳子解开,辛萝一把将口中的毛巾拿出来。
“他们人呢?是不是被抓走了?关在哪里?水牢?还是别的地方?”辛萝抓着敛羽的双肩,气急败坏的询问。
“……”敛羽静静的注视着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敛羽,他们是来帮我们的,沈云哲是想救我们出去,你怎么能出卖他们呢?他们被抓起来一定会死的,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你快告诉我,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要是被沈云哲知道你出卖了他们,他一定会心寒,再也不会来救我们的。”
在辛萝看来敛羽太不尽人情了,她没有同情心,现在连同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分不表。她就只知道保她们俩的命,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你不能说话,你用手写给我看也行啊。我要去救他们……”辛萝快被敛羽气死了。
“……”无论她说什么,敛羽都没有表态。
她那双黝黑的眸子中,永远都是一幅冷酷又淡漠的神色。
自从辛萝认识敛羽后,敛羽就一直在保护她。可以说辛萝根本就没有吃什么苦,在这里的人也会因为辛萝与她的关系,不敢动她分毫。
可辛萝却不知道,敛羽为了护着她,她在主人那里受了多少罪。
敛羽是杀手,是最冷酷又无情,且又无心的人。所有人都认为她没有意识,她是木偶,是机器,更是傻子。
唯独主人知道她很聪明,她不仅聪明,甚至是天才也不为过。
她不会说话,但她的举动,无论是哪一次,那都绝对是超乎常人的。
沈云哲和白一默的身份都不简单,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可辛萝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够护住她。
“敛羽,你告诉我,告诉我呀……”辛萝一再用手摇晃着敛羽的身体。“他们是被抓起来了吗?
还是已经离开了这里?如果是离开了,你就跟我点点头,好不好?”
敛羽向辛萝点了一下脑袋。
“走了?”辛萝紧张的吸了吸鼻子。
为了让辛萝确信,那两个人已经安全的离开,她再一次点头。
“他们走了就好,他们是来救我们的,我们不能害他们。”辛萝欣喜的抱着敛羽的身体,喜极而泣。
敛羽离开辛萝的房间,外面的走廊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特意等着她。
“是你把他们带进来的。”男人冷声问道。他知道这丫头不会说话,又说:“你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即使你是主人的人,但这里是地下城,你就必须遵从白家的规矩来。”
男人说完后,他直径往前面走去。
敛羽顺从的跟在他的身后,几分钟后,男人推开前面那个屋子的门。
昏暗的屋子里放着很多刑具,敛羽习以为常的走近中间那张长板凳,乖乖的趴在板凳上。
男人从架子上拿出一条黑色的鞭子,他在手中拉扯了几下。
‘咻’的一声,鞭子打在地板上,声音刺耳又吓人。
“你现在后悔还来不及,毕竟你是主人的人。让那丫头过来替你受过也行!”男人在开打之前,还给了她一个机会。
“……”敛羽原本睁着的双眼,此时冷漠的闭上。
“那就别怕我不客气了。”男人扬起黑色的鞭子,重重的打在敛羽的背上。“为了一个贱奴,你这又是何苦,真的值得吗?”
鞭打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屋子里,然而,除了那声音,就只有男人的说教。
小丫头一直用双臂枕着下巴,因背上的疼意,她紧紧的握着双拳。可即使再疼,再痛苦,她也倔强得不喊一个字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