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狠心驱赶

康复室外面,慕飞让舒纯去了她的院长那一边,他准备做康复缎练,倏地,有一个护士小姐从他的身边经过,朝他说了一句,“慕先生,您的父母来了,在院长办公室。”

“嗯!”慕飞应了一声,他原本想要去唐复室的,倏地,他的手将轮椅调转了一个头,走向了院长办公室的方向。

这个时候,院长办公室的走廊非常的安静无人,慕飞的轮椅行走在上面,也是非常的轻盈无声,就在他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只见隔着虚掩的门里,传来了他母亲的痛哭声。

慕飞的眉宇一拧,他想要推门而入的手顿住了,他此刻,从门里听见父亲的声音也激动并哽咽起来,“院长,这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你说过有希望的。”

“是有希望,可是,希望非常的渺小,我们已经在对他做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案,治疗的疗程是一个月,如果一个月没有任何起色,那么,我们只能接受一个现实,你儿子的腿,恐怕这辈子就…当然,我们还可以找别得方法,可是,我们动用了全球最先进的一种方式都失败了…真得,我们只能先让你们有一个思想准备。”

门外,慕飞原本就苍白的俊颜,瞬间更加透白如纸,他握住轮椅的手瞬间紧紧的抓紧了,整个手背的青筋突起,显示着他此刻的情绪的激烈。

再也没有康复的希望?再也不可能站起身?他这辈子就注定是一个残废?

慕飞几乎难于承受这个现实,他那么努力的试过了,那么用心的配合着治疗,他以为有希望的…

原来,根本不可能了。

慕飞调转了车轮,非常快速的走在走廊里,在一个安静的走道上,他狠狠的拿着拳头击在墙面上,令他的手背都撞出了青紫色,甚至有些破裂的血迹。

他咬紧了牙,根本不顾手背上的血迹,他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人生所有的希望都突然熄灭了,他的人生变成了灰暗的世界。

就在这时,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唤他,“慕先生。”

慕飞的心狠狠一扯,他赶紧收起了击出血迹的右手,隐藏在他的袖子之下,身后,他的轮椅处,舒纯俯下身问道,“您怎么在这里?没有去做康复训练吗?”

“我今天不做了。”慕飞假装平静无事的笑了一下。

“为什么?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累呢?要不要我推你去散心。”舒纯温柔的关心道。

“好。”慕飞让她推。

舒纯推他到了楼下的花园里,花园里非常安静,清晨的空气也是十分的清新,可是此刻,慕飞的内心里,却是悲观失望的,他的目光,突然看见远处一对情侣。

那个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女孩笑着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相视而笑,眼神里的爱意流露着。

那个男人突然笑着在女孩的面前蹲下,朝她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才不要呢!我才不过就是感冒了,还走得动。”女孩摇摇头。

然而,男人却非常坚定的等着,而女孩终于俯下身,让他背起她,而她幸福又甜蜜的将脸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

慕飞的心被狠狠的刺了,做为一个男人,他连背自已喜欢的女人都做不到,他还有什么资格再爱一个人?

舒纯也看见了那一对恋人,她的目光温柔的凝视着轮椅上的男人,此刻,她能推着他这样散步,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事情了。

慕飞的手握了握,而他衣袖震惊的握住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慕飞抽了抽,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没什么,大概不小心划到了。”

可是舒纯却感觉这不是划伤的,这根本就是撞击出来的伤口,她心疼的看着他,“我送你去上药,你这样伤口不容易恢复的。”

慕飞抽回了手,笑了一下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不要紧。”

舒纯的眼眶却有些泛红了,她的心疼,她的关心都在眼神里流露出来,甚至,在她看向慕飞的时候,那眼神里的爱慕之色,也难于掩盖,她知道自已根本没有资格去喜欢这个男人,可是,相处久了。

有些感情,是不由自主就产生的。

慕飞触上她那双温柔关切的目光,他闪了闪,躲开了,他的脑海里,是刚才院长的那句话,他永远也可能需要轮椅,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再爱上任何人?

舒纯看着他的目光撇开,她不由微微慌乱的垂下了脸,而慕飞的眼神也凝视着她,看着她秀美而清纯的面容,他心头苦涩。

这个女孩如此的美好,即便知道她爱慕着他,可他怎么能接受这份感情?让她的人生交托在他的身上?她应该值得更好的男人,至少是一个双腿健全,可以照顾她,保护她的男人。

“舒纯。”慕飞低沉唤她。

“嗯!”舒纯立即微笑抬头,把眼底的那一份失落隐藏。

“我要出国治疗了。”慕飞突然出声。

舒纯的眼神顿时惊得瞪大了,他要离开这里?

“所以,我走之后,你好好照顾你的院长吧!等她出院之后,你也回去照顾她,我会留给你一笔钱,至少你一年之内不用为钱担心。”

“那你呢?你不要我照顾你了吗?”舒纯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舍。

“不用了,国外有人会照顾我,我可能就这几天走。”慕飞轻描淡写的说道,即然国内治不好,那么,他至少可以躲到国外去休养。

“可是…”舒纯的眼泪瞬间溢了出来,“我舍不得你。”

慕飞的心狠狠一揪,他眼神里故意流露出冷酷之色道,“舒纯,你要记住,我们是霍佣关系,现在,我解除和你的霍佣关系,你不用舍不得我,这只是你的一份工作。”

舒纯的身子微微轻颤,显然,被这句话伤得不轻,但她还是抹着眼泪,小声的恳求问道,“那我以后可以出国去找你吗?去看望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