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早就收到了消息,群臣振越,尤其是皇后寝宫的人呢,恨不得敲锣打鼓了。
但总有些不长眼的人找事,有人说昨晚异象是天降大怒,皇后的出现是不祥之兆。
看看,这人还没回宫呢,就有人不想让她回宫了。
但有褚煜明在,这可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这不,一回宫就迎来了热烈的欢迎。
“皇后娘娘!”
“恭迎皇后娘娘!”
青竹和水绿热泪盈眶,要不是于礼不合,恐怕早就和霍媛一样扑上去了。
就连牧玉也眼眶湿润。
环顾一周,何心然疑声道:“嗣儿呢?”
牧玉一惊,“刚才还在身旁呢?”
就在众人惊慌寻找之际,何承嗣捧着一大束花出现了。
“母后。”
何承嗣迈着坚定的小步伐走了过来,那挺直的腰板和小胸膛,好像这是什么重大仪式似的。
何心然惊呆了,看着何承嗣一步步走过来,眼泪也跟着一颗颗掉。
嗣儿,她的嗣儿,终于见到了。
“母后。”
何承嗣紧绷着小脸,把花塞到何心然手里。
“欢迎母后回来。”
听到“母后”这两个字,何心然心头一跳,知道嗣儿这是长大了。
“好嗣儿,谢谢嗣儿。”
何心然把花接过来,心下既感动又心疼。
天知道何承嗣个位数的年龄,独自承受了多少。
何心然紧紧把他抱在怀里,轻抚着他头。
何承嗣也是想哭的,很想抱着自家娘亲嚎啕大哭,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
但他是大孩子了,以后是要保护娘亲的,要是哭哭啼啼的,那也太丢人了。
于是硬生生憋着眼泪,还反过来安慰何心然。
“母后别哭,嗣儿在,以后一定保护好母后。”
听说娘亲是被坏人掳走了,所以他要好好学武功,打败所有坏人。
母子寒暄过后,众人回到寝宫。
褚煜明当即把这个消息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免去一年赋税徭役,还在宫中设宴,邀请所有臣子进宫赴宴。
这大张旗鼓的程度,像是在向天下宣布,他有多在乎何心然。
但这一举动,却遭到了某些大臣的反对。
“皇上,皇后娘娘是因天怒离开,如今又因天怒出现,天降异象,是不祥之兆啊!”
“是啊皇上,此女定是天罚之人,将于陛下身边,会夺走您的祥瑞之气……”
几人一番话直接把褚煜明说成了香饽饽,
把何心然说成了不祥之女。
何心然知道的时候,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她靠在褚煜明怀里,懒洋洋地道:“这些人就是嘴太闲了,我又不是什么吸血鬼,会把你的血吸干。”
“此言有理。”褚煜明抱着她,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他们确实有些闲,那朕可要找些事情给他们做。”
何心然轻笑,“你还能罚他们不成?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那可不行。”褚煜明义正言辞地道,“他们惯会鼓动人心,若任由他们说,指不定把话传成什么样。”
他们不是喜欢搞这些迷信虚幻之言吗?那就让他们说个够。
何心然一想也是,谣言有多可怕她不是不知道,的确不能心慈手软。
于是第二天一早,当朝堂上再次有人提起这件事时,褚煜明将早就准备好的应对办法说了出来。
“几位爱卿说的有理。”褚煜明微笑着附和,“既然如此,其实昨日你们说过之后,朕就有了应对方法。”
“皇上英明。”
英明的还在后面。
“既然你们这般喜欢给人看命数,胡言乱语些迷信之言,今日朕就让你们说个痛快。”
那几人还没明白
怎么回事,就见褚煜明大手一扬道:“润五。”
润五会意,立即让人搬上了几张大桌子,还有符纸和命牌之类的算卦用品。
褚煜明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意,让人看不出喜怒,“那就劳烦几位爱卿,现场为其他爱卿算算他们是什么命,也好让人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
这么一听,那几个嘴欠的当时慌了神。
“皇上,臣……”
“怎么,这你们都办不到?难不成你们之前说的话都是危言耸听,故意污蔑皇后?”
“这……臣等不敢,只是……”
褚煜明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道:“污蔑一国之母,你们可知是何罪?”
没办法,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给其他大臣们看命数。
褚煜明饶有兴趣的看着,还让他们当场说出每个大臣的命数,说不出来就当场斩首示众。
现在他们就算绞尽脑汁,编也得编出个模样来。
大臣看完,褚煜明又让他们给侍卫和宫女太监看。
要知道这皇宫中的侍卫和宫人何其多?要是这么一直看下去,三天三夜都看不完。
褚煜明可没时间跟他们耗,让人看着他们,就淡定退朝了。
退朝的第一
时间,当然要来找心爱的夫人了。
此时的何心然正在和青竹水绿她们学做衣裳,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做准备。
说来也是奇事,从怀孕到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一直安安稳稳的,就算何心然经历了颇多波折,他也没出现任何意外。
“娘娘,未来的小皇子或小公主,一定是个性子沉稳喜静的。”青竹忍不住道。
何心然怜爱地轻抚着肚子,笑容是那般明媚温柔。
“也许吧。”
其实她还是喜欢活泼一点的,不过只要是她的孩子,无论是活泼还是内敛的性格,她都喜欢。
“对了。”何心然连忙道,“如今春日快来了,也给嗣儿做几件新衣裳。”
水绿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吩咐绣坊阁去做。”
“不是。”何心然连忙阻止她,“我的意思是说,我亲自做几件,你去选一些嗣儿平日里常穿的衣料来。”
“是。”
何心然想过了,一碗水要端平,就算有了二胎宝宝,也绝不会让嗣儿感受到一点偏差和失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褚煜明的声音,伴随着他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
“然儿,为何不让绣坊阁做?女红费眼睛,切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