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满脑子都是吃粽子,所以对眼前的黑粽子们毫不客气,一鞭一个,甩的那叫一个欢快。
对于褚煜明留给她的人,她只带了一部分,剩下的留守在驿站附近,但面对这种小打小闹足够了。
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周围便不慢了血腥味,掩盖了汗臭味。
霍媛用手扇了扇鼻尖的空气,不屑地道:“就这?北夷真的没人了吗?”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何心然悠然道:“不,说不定这只是开胃小菜,只是想探探我们的实力,接下来的路程要小心了。”
霍媛挽了挽袖子,冷声道:“那我们就等着这帮孙子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她话音一转,又道:“心然,要不你派个人通知褚煜明,让他来接应我们。”
“不行。”何心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如今他必定在统领军队攻打北夷城池,我们的消息势必会打乱他的节奏。”
“啧啧啧。”霍媛一边摇头一边道,“还是你贴心,褚煜明何德何能?”
“咳!”何心然重重一咳,“你又来了,我这是为大局考虑好不好?我可不想成为他的软肋和累赘,麻烦。
”
霍媛看破不说破,笑嘻嘻地去调戏魈影去了。
“魈影宝贝,你刚才真的好勇猛好厉害哦,人家真的好佩服,你不知道,刚才要不是有你在,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何心然直接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没眼看。
好在刚才那群人实力实在太差,他们没有任何伤亡,所以继续赶路。
只是没走多远,魈影又停下了。
他像杀气感应机一样,神色凝重地道:“有人。”
还来?没玩了是吧?这是要车轮战?
何心然握紧了手中的鞭子,看来之后的路注定不太平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听起来……似乎人不多。
何心然第一个察觉出不同寻常,“不对,好像不是那些人。”
清晨的雾虽然很薄,但对于由远及近的人,看的并不清楚。
然而何心然还是一眼认出了那策马而来的人。
“褚煜明!”
她脱口而出的名字,充分表明她心底对此人的想念。
“然儿!”
褚煜明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勒马而停,奔向何心然。
而何心然早已跃下马车,两人相对而行。
太阳在此时升起,温柔的日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洒落在两人身上,格外明
媚耀眼。
霍媛看的眼一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小别胜新婚呐。”
两人紧紧相拥,褚煜明下巴上的胡茬又长起来了,摸索的何心然的头顶有些痒。
“褚煜明,你怎么回来了?”何心然反应过来,焦急问道,“你自己回来的?你的人呢?战况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题,褚煜明只回答了四个字:“我想见你。”
何心然无奈,“拜托,你搞清楚状况,现在只要走错一步就有可能坠入深渊,你还不快回去!”
褚煜明自顾自地道:“驿站着火了,那些人盯上你了,我担心你。”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笨的人吗?”何心然没好气地道,“我知道分寸,这不来找你了?”
褚煜明宠溺一笑,叹了口气道:“北夷危险,你不可以去,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在哪里等我。”
何心然推开他,仍旧没好气,“我来都来了,你就这样赶我走?还有,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什么也别说了,我又不是为了你才来的,我是怕你失败,北夷收复不回来。”
一连串的解释,褚煜明半点都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一句:我又不是为了你才来的。
在
旁人眼中,两人在你侬我侬的说着悄悄话,引来了霍媛的调侃,“喂,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情侣,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还走不走了?”
“走。”
“不走。”
何心然和褚煜明异口同声,使得众人面面相觑。
何心然无奈,扬声道:“别听他的,所有人听令,即刻出发。”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褚煜明压根没有反驳的机会,反而被何心然指使着带路。
褚煜明无奈又好笑,知道她此行必去,便没再阻止。
见到心爱之人且能一路同行,褚煜明多日以来积攒的思念徐徐散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粘在何心然身边。
何心然恨不得把他团成团,装进布袋里封上口。
她咬牙切齿地道:“褚煜明,你能别这么粘人吗?你好歹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褚煜明对其他人的目光浑然不觉,仍旧搂着她的纤腰共乘一骑,“此话怎讲?然儿不是说过,走自己的路,不管旁人眼光吗?”
“但你总不能把别人的路都堵死吧?”何心然嫌弃地推开他,“起开起开,我要自己骑一匹马。”
然后径直跳下马,自己气去了。
“唉~
”霍媛一边装模作样地叹气,一边走了过来,“心然呐,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何心然漫不经心地道:“有马,为什么要挤一匹?难受得很。”
霍媛又是一声叹息,一脸同情地看着褚煜明。
心然能有今天这样的清醒,都是拜他所赐喽,她只能说一声活该了。
接下来的路程果然如何心然所料,不怎么太平。
只是北夷皇帝的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派来的人都是些歪瓜裂枣,不堪大用,没打几下就废了。
就这样,他们一路来到即将攻打多少城池——鬼城前。
鬼城,城如其名,多少带点鬼的传说,但何心然他们没一个信鬼神的,这就导致这座城也没那么神秘了。
刚到达城门营地还没下马,容沛便匆匆来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带这些血迹。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城中有大量鬼影闯出,有不少兄弟中了招吃了亏,如今上吐下泻的,实在诡异。”
褚煜明眉头微皱,“何种鬼影?”
他断然不相信是鬼的,定是有人在搞鬼或装神弄鬼。
而何心然与何承嗣母子已经换好装备,戴着口罩拿着药箱就直奔那些虚弱的士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