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住在慈宁宫的事,很快传到了褚煜明耳中。
他立即起身,准备前往慈宁宫。
却被容沛拦下了。
“王爷,您不能去,否则之前的所做的都将前功尽弃。”
“让开!”
容沛坚决不让,“王爷,您想想,灵医在慈宁宫未必是坏事,正好可以避免祸端。”
“太后娘娘需要灵医相助,必定不会伤害她,若是您去了,一定会打草惊蛇。”
褚煜明神色冷峻,拢在袖中的双拳紧握,良久又放开。
是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调查何义泓临死前所说的事。
他说了一个人任何人都没想到的秘密。
太后,不是天都人。
真正的太后早已死了,现在的太后是之前太后的远房表妹。
由于两人极为相似,所以才导致她趁虚而入。
并且这些年来一直与北夷国勾结,窝藏祸心。
何义泓这十年没闲着,把朝廷各部分背后的势力查的一清二楚,勾结外国的,不止太后一人。
他拟了一份名单,交给了褚煜明。
所以褚煜明首当其冲,要把太后查清楚。
如今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就差给太后最后一击,没想到还是把何心然牵扯
了进来。
与此同时,慈宁宫中的何心然和何承嗣已然安顿下来。
但第二天,何心然和何承嗣就被强行分开了,美其名曰,想要让何心然专心服侍太后。
何心然心里清楚,不仅仅是“服侍”这么简单。
室内,炉香萦绕,花香四溢。
太后优雅的吃着葡萄,一脸温和的看向何心然。
“心然,你觉得哀家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何心然抬眸与她对视,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渴望和期盼。
何心然微微一笑,“太后孕肚微微下垂有凸起,应该是男孩。”
太后顿时笑逐颜开,轻抚着肚子道:“哀家也希望是个男孩,这样便可以……”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太后面色一变,转移了话题。
“你为哀家熬的安胎药,可做好了?”
何心然心领神会,“心然这就帮姨母呈上来。”
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看来想要保全自己和嗣儿,还得和太后好好周旋。
没过多久,何心然便回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汤药,轻掩口鼻。
“这药的味道怎的如此大?”
“大吗?”何心然浅尝了一口,轻声道,“只是气味大,入
口并不难喝。”
太后这才放心喝了下去。
一天下来,何心然宛如太后的贴身丫鬟,一会儿要安胎药,一会儿要安神香,一会儿又要针灸疏通血脉,一会儿又要陪她散步。
何心然好心劝她,即将临盆就不要喝太多安胎药,不要闻太浓的香,但太后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抱怨她多管闲事。
是夜,被使唤了一天的何心然终于能休息了。
但仍然还不能和何承嗣见面。
她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正当她准备入睡时,突然听到窗边发出敲击声响。
一轻两重三平平,十分有节奏。
何心然豁然睁开眼,这是她之前
与嗣儿约好的暗号!
“嗣儿!”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连忙打开窗户。
结果看到了她很不想看到的人。
“你来这儿干什么?”
褚煜明一身黑衣,不由分说就从窗户往里跳。
情急之下,何心然猛然关上了窗户。
饶是褚煜明动作快,还是被窗户挤到了手。
他一声闷哼,单手环住何心然,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出声,我有话要对你说。”
褚煜明覆在何心然耳边,语速飞快。
“在太后生产之前,她暂时不
会对你动手,但生产之后就不一定了。”
“不要怕,等她生产之后,我会第一时间来救你,那将会发生一场巨大的变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便松开了手。
何心然看着面前那双熟悉又饱含情意的双眸,神色微动。
“你什么意思?”
她隐约觉得,褚煜明好像有什么大事瞒着她。
褚煜明目光灼灼,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如果我不再是王爷,你会不会嫌弃我?”
何心然觉得莫名其妙,“褚煜明,你在发什么神经?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
剩下的话被褚煜明直接用嘴堵了回去。
他吻的急切匆忙,甚至带着点伤感。
何心然用力推开他,冷声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想被人当作蒙在鼓里的傻子。”
褚煜明强忍着真实情绪,仍旧不肯明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临走之前,他在何心然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然后不由分说从窗户离开。
紧着着,原本平静的慈宁宫中发出一阵声响,然后是刀剑相接的打斗声和惊恐的呼喊声。
“有刺客!”
“抓刺客!”
慈宁宫瞬间灯火通明,何心然
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宫女急匆匆地道:“灵医,太后要见你!”
何心然立即赶去太后的房间,发现她满头大汗,捂着肚子痛苦初一。
双腿间有股液体流出,何心然很清楚这是什么。
太后向她伸出手,艰难地道:“哀家要生了,快……”
何心然神色平静,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准备热水!”
“闲杂人等都出去。”
没有何承嗣在旁边打下手,何心然便随手抓了个看起来机灵的宫女,扔给她一套消了毒的手术服。
“你留下,净手,穿上这个。”
再加上一名产婆的配合,足够了。
顾不得宫女和产婆异样的眼光,何心然立即开启了空间虚拟手术室。
灯光打在太后肚子上,何心然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实。
胎位不正,还不是一般的不正。
腹中胎儿就像翻了个跟头立住似的,这样根本没法生。
太后疼的额头直冒汗。
“快,接生啊!”
“胎位不正,这样下去你会难产而死的。”
何心然当机立断,“那就剖腹产。”
产婆愣了,“啥,啥是剖腹产?”
“就是把人的肚子划开,把孩子取出来。”
太后一听,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