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来到何义泓的书房,重新打开了鲁班锁。
“咔嚓”一声响,地下密道被打开。
就在她即将进入的那一瞬间,一道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进去!”
何心然猛然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焦急地喝道。
“快走!”
说话间,地下密口处涌出大量的白烟,伴随着火苗。
高大男人一把拉住何心然的胳膊,将她带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一下子冲了出来,伴随着爆炸声。
高大男人把何心然带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就要转身离开,被何心然眼疾手快拉住了。
“爹。”
高大男人身躯一震,终于开口说了话。
“我不配再做你爹。”
“为什么?”何心然急声道,“你就打算一辈子躲着不见人吗?”
高大男人,也就是何义泓,哑着嗓子道:“爹做了对不起你娘,对不起天都的事,没脸再见人。”
“不管是什么事,我和祖母还有嗣儿,都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一起面对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逃避的方式。”
何义泓痛苦地摇了摇头,“然儿,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爹做下的错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
正当何心然再要询问时,府中的下人呼喊着赶了过来。
“走水了!”
“救火啊!”
何义泓匆匆道:“然儿,爹会用余生去忏悔,不要再找爹了。”
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这时,何昌平和何启峰带人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何昌平急得大吼:“快!快救火!水呢?!”
由于太过着急,他直接抢过一个下人手中的水桶泼了过去。
暗处,何心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来何昌平很有可能知道书房中的密室,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让人打扫书房。
最终火还是没救下,保留十年的书房,化为一片废墟。
吴老夫人得知后,拄着拐杖潸然泪下。
“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何心然很想告诉他,何义泓还活着。
但她想把何义泓为什么会故意失踪十年的原因调查清楚,再告诉她。
与此同时,西郊乱葬岗。
一张裹着尸体的草席被随意丢下。
两个下人并没有离去,而是看着那具尸体窃窃私语。
“你说他身上鼓鼓囊囊的,会不会有什么宝贝?”
“死人的东西你也敢要?”
“管他呢。”
说完,其中一个人就壮着胆子打开了草席,里面赫
然露出假常笠丑陋恐怖的脸。
他暗自安慰自己死人都不好看,然后便一鼓作扒拉开假常笠的衣服,找到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他顿时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现只是一包包像药粉一样的东西。
“他娘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
那人泄愤一般将几个药粉包踢到一边,便离开了。
不多时,一只野狗前来乱葬岗觅食,恰巧嗅到了白色粉末,舔了两口后发现辛辣难吃,便迫不及待地去往河边饮水。
白色的粉末随河水顺流而下,融入水中消失不见。
夜晚逐渐来临,狂风四起,乱葬岗中,白色的粉末随着狂风,席卷向京城。
翌日一早,京城中各个医馆的门口格外热闹。
“开门!快开门呐!”
“大夫!救命啊!”
在一声声地开门加呼喊下,大夫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
“一大清早地你们……啊啊!你们干什么?”
只见人们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把大夫挤到一边,
全都向药橱奔了过去。
“药药药……”
“让开,我先来的!”
“我快受不了了!”
他们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抓起药就往嘴里塞。
“噗噜……”
不知是谁
放了一个格外响亮的屁,整个医馆顿时臭气熏天。
那人也顾不上羞愤,大声道:“快给我药!我要憋不住了!”
反观京城各个医馆,全都是这样的情况。
朝堂之上,各个大臣纷纷启奏。
“启禀皇上,今日京城的百姓大都出现了腹痛难忍,频繁腹泻的情况,医馆人满为患,此病来势汹汹,必须明察。”
“臣附议,唔……”兵部尚书胡先夏正说着,忽然痛苦地捂住了肚子,“皇上,臣失礼了,臣要去恭房……”
褚天彦嫌弃地蹙了蹙眉,摆了摆手。
早朝还没完,已经有七八个大臣因腹痛难忍跑去恭房了。
褚煜明眉宇间闪过担忧。
早朝一下,他便去了何府。
刚好看到何承嗣一左一右牵着魈魅魈影的手准备出门。
何承嗣眼睛一亮,立即逮住了褚煜明的手。
“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找你。”
褚煜明的目光却往里瞟,“你娘亲呢?”
“娘亲正在陪太奶奶喝茶。”
褚煜明二话不说,提起何承嗣就向慈贤居走去,还不忘吩咐润五,“关门。”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
何承嗣蹬着两条腿,使劲扑腾。
“别乱动。”
来到慈贤
居,褚煜明才将人放下,直奔何心然而来。
“然儿。”
何心然一口茶刚入口,看到褚煜明差点喷出来。
“你怎么来了?”
不会是要把她爹的事告诉祖母吧?
褚煜明却答非所问,“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比如腹痛?”
何心然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咒我呢?”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褚煜明眼神中肉眼可见的小慌乱,“今日城中许多百姓出现腹痛腹泻的情况,不少大臣有此症状,本王只是担心你。”
何心然听青竹提了一嘴,但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个了吗?
“我没事。”她上前一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温香的气息在鼻尖萦绕,褚煜明的心跳突然不自然了。
“本王不介意说点别的。”
何心然白他一眼,“你最好有事。”
褚煜明轻咳一声,有意无意地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最近京城可能不太平,少出门,本王会派人保护你们。”
“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何心然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不太平,那王爷也该少出门才是。”
言外之意,别老往何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