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让魈魅继续追查蔺明煦,没想到对方主动送上门来,那何心然自然要好好深入了解一下他。
“想不到蔺太医如此敏而好学。”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远去的模样,褚煜明拳头都硬了。
润五十分忐忑,“王爷,属下坏了您的好事,属下愿意认罚。”
“滚。”
“得嘞。”润五麻利的滚蛋,生怕下一秒褚煜明会反悔。
褚煜明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何心然,你当真是个让人爱恨不得的妖孽!
太医院。
蔺明煦拿出一张药方,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何心然。
“我想请教一下灵医,治疗失魂症,到底还缺哪一味药?”
失魂症,也就是现代常说的失忆。
何心然接过药方,双眉紧蹙。
“此人得失魂症多久了?”
蔺明煦略一思索道:“约莫四五年左右,因为意外伤到了脑子,之前的事全都记不起来了。”
何心然点点头,又认真查看了一下药方。
“人参1两,茯神5钱,柏子仁3钱,生枣仁1两……”
“还差两味药,再加当归1两,甘草1钱。”
“当归,甘草……”蔺明煦忽然眼眸一亮,惊喜地道,“灵医果然医术妙绝,加上这
两味药,药效便截然不同了!”
何心然微微一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蔺明煦十分真诚地道:“日后还请灵医多多指教。”
半个时辰后,何心然终于回了何府。
刚踏进府门,便看到了何婉柔怒不可遏的面容。
“何心然!你还有脸回来?我娘都被你气病了!”
何心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既然都气病了,身为女儿你不仅不在身边伺候,反而倒怪在我头上。”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何婉柔气急败坏地道,“要不是你派人把那些破石头堆在我爹娘的房间,还让人看着不准搬走,我娘至于被你气病吗?”
何心然淡淡地扔给她一句:“罪有应得。”
何婉柔气急,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何心然,此事说不清楚,你别想走!”
何心然眼神一冷,面露警告的盯着她的手,“放开!”
何婉柔想起她之前的狠辣手段,心中有些发怵,但还是倔强地道:“今日我务必要为我娘讨个公道,别以为你进了几次宫,就可以横行霸道了!”
何心然并不打算跟她进行口舌之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何婉柔不仅松了手,还后退了好几步。
“如
果你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把当年你怀孕的真相告诉褚煜明。”
何婉柔声音颤抖,“你,你是如何得知?”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何心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如果你还想做什么明王妃,那就少来烦我。”
“不过你放心,在你做明王妃之前,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之后可就不一定了,她还想等着看好戏呢。
何婉柔当场愣在原地,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五年前自己做的那件事到底有何纰漏。
“娘亲,你回来啦!”
何承嗣如同一阵风一般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何心然的大腿。
“娘亲,嗣儿一直有乖乖的哦,还和魈魅叔叔一起去看石头呢!”
他看了眼还在失神的何婉柔,神秘兮兮地道:“她的娘亲昏倒了,不过嗣儿当时一眼看出她是装的。”
何心然神秘一笑,“那嗣儿想不想看点好玩的?”
“好啊好啊!”
母女两人默契地击了一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梅若院。
梁迎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何昌平在一旁担忧地握着她的手。
“夫人,若以后的日子没有你,你让我和柔儿该如何是好?”
何婉柔也干打雷不下雨地哭着,“娘,你快醒醒……”
“咳咳。”何心然咳嗽了一声,瞬间引起了床边两人的注意。
“听说叔母病了,还是被我气病的。”
何昌平一甩袖子,语重心长地道:“心然啊,叔父知道你心中对我们怨气颇深,但你也不能太过分了……”
“叔父不必多言,有些道理我自然懂。”
何心然可不是来这听他废话的。
“竟然叔母病的这么重,那我身为医者,自然要为叔母好好诊治一下。”
何婉柔瞬间慌乱起来,在看到何心然拿出针灸工具之后更加警惕,“何心然,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为叔母治疗啊,否则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她对着梁迎蓉的手腕直接扎了下去。
梁迎蓉眉头一跳,疼得差点破功。
何心然装作没看见,淡定地施针。
一炷香时间过后,梁迎蓉只要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插满了银针,像只滑稽的刺猬。
何心然利落地拍了拍手,“好了,一刻钟后我会来拔针,切记,在我来之前,绝对不能擅自拔针,否则酿成了大祸,与我无关。”
何心然前脚刚走,梁迎蓉后脚就睁开了眼。
“这个小浪蹄子,
竟然敢给我下针!”
梁迎蓉一边暗骂,一边将皮肤上的银针全都拔下扔在了地上。
何昌平大惊失色,“夫人!这银针拔不得啊!”
“怎么就拔不得了?”梁迎蓉熟练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还想护着这个小贱人?”
“哎哟,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那银针十分古怪,何心然临走前还说了,这银针不到时辰拔不得,否则会酿成大祸的!”
“哼,不过是危言耸听,能酿成什么大……”
梁迎蓉大了半天,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了。
怎么回事?她为何动不了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娘!”
梁迎蓉的意识十分清醒,但不知怎的,五官和四肢却不听使唤了。
何心然还没走出梅若院的大门,就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大夫,快传大夫!”
“娘,你快醒醒啊!别吓柔儿!”
何心然叹了口气,不听医者言,吃亏在眼前啊!
何承嗣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问道:“娘亲,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便宜,好戏还没开场呢。”
“何心然,你给我站住!”何婉柔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