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是以护送师父回药神谷的名义离开的。
姚崇确实是要回去,他要把袁斌的骨灰送回药神谷。
人死灯灭,他在最后时刻的清醒。
让姚崇内心非常的复杂。
袁斌的骨灰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
还有上一任谷主,他们的师父的。
两个人纠缠了一世。
到了最后,骨灰却融合到了一起。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命数了吧。
姚崇要回药神谷,楚瑶这个做徒弟的陪着也是应该的。
皇上对药神谷非常的尊敬。
派了很多的人跟着伺候。
楚瑶还雇了镖局押送一些物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
这阵仗跟昭和公主送嫁也差不多了。
可以说要多张扬就有多张扬了。
楚瑶骑在好久没有“见过世面”的小白。
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
龙吟宝刀就挂在马上。
京城众人看到这样的护国大长公主都觉得威风凛凛。
姚崇看着故意张扬自己的楚瑶也觉得好笑。
别人备战都是要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恨不得偷偷摸摸的不想被人知道。
而自己这个徒儿啊,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怎么张扬怎么来,就带着他光明正大地出了京城。
用楚瑶自己的话说,这样
的事是需要一些“显眼包”的。
不管藏在暗处的西晋探子是真的盯上自己了,还是没有被迷惑。
都能够达到她的目的。
楚瑶这个“显眼包”起到的就是这个作用。
他们人多车多东西也多,慢悠悠地离开了京城。
当然这里头有多少是随行,有多少是士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至于那么多的大车。
说是拉的皇上对护国大长公主的赏赐。
实际上,全都是军饷和粮草。
这么多的好东西当然是要有很多的人保护了。
万一被山贼草寇盯上呢?
皇上更是派了五百御林军随行保护。
所以楚瑶就光明正大的带着人离开了。
还有不少像是贩夫走卒一样的人也混在人群里出城了。
光是楚瑶这一趟明里暗里的就带走了两千多人马。
对于元武国的这些准备。
西晋的使臣当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带来的那些人更是被盯得死死的。
眼看着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这西晋使臣怎么能不着急呢。
知道可以见到慕容熙里了,他也是很兴奋的。
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西晋使臣就被允许进入了元武国的天牢。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三皇子
的?”
西晋使臣看到阴暗潮湿的天牢,还没等见到人呢,就先发难了。
“若是西晋该怎么对待一个攻打自己皇宫之人呢?”
陪伴之人朗声问道。
“若是西晋皇室能够将其作为座上宾的话。”
“那我们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一没有打骂。”
“二没有羞辱。”
“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寻常的囚犯来对待。”
“已经是格外的恩宽了。”
“不然像是这样的敌人,就该凌迟处死了。”
这人说话也是非常的硬气,当然是顾承佑他们特意安排的。
就是为了挑起这西晋使臣的怒火。
一切都在他们的安排之中。
“你们……哼!还不带路。”
西晋使臣的火气很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忍了下来。
也许西晋也有什么暗中的安排也不一定。
等西晋的使臣看到了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的慕容熙里。
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没有虐待嘛?”
“三皇子,三皇子,是微臣啊,三皇子?”
不管西晋使臣如何叫嚷,慕容熙里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头发散乱,衣裳也穿的并不算整齐。
手脚上也并未佩
戴戒具。
但是他就一个人傻呆呆的在边上坐着。
很明显是已经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神志了。
“你们这是虐待我西晋皇子!”
“我要上报西晋皇室,你们就等着吧!”
西晋使臣一见到慕容熙里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必须马上离开。
原本是打算从慕容熙里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元武国的秘密的。
毕竟,多年之前,关于元武国的事就都是慕容熙里在主持的。
若是两国开战,自然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光是元武国没有准备好,西晋也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若是能够得到一些消息的话,对于西晋是非常有利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使臣慢走!”
陪伴西晋使臣的人并没有阻拦。
任由他们回到了馆驿收拾东西。
顾承佑和南景源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忍耐这么多天,全都是为了消息。”
“现在慕容熙里疯了,他们也就没有了指望。”
顾承佑慢悠悠地喝茶。
“你就这么让大长公主带着人离开,不怕危险吗?”
南景源担心的是楚瑶。
他承认楚瑶的武功远在很多人之上。
就算是做个冲锋陷阵的先锋官也是绰绰有
余的。
但是她到底是没有上过战场的经验。
“危险当然是有的,不过我相信她。”
顾承佑其实是没有办法。
自己的小女人啊,性子拧的跟头牛一样。
若是自己不让她去的话,估计是要生气的。
“而且,这件事情只有她做才是最合适的。”
“一个张扬的护国大长公主衣锦还乡。”
“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咱们跟西晋之间的这场大战,胜负难料。”
顾承佑叹了口气。
“先皇在位的最后几年可以称得上是穷奢极欲了。”
“国库空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时候要是能凑上一笔银子就好了。”
南景源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国库空虚户部尚书也是挠头的很。
因为林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百夷国太子妃。
林尚书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新皇和几位辅政大臣的压力。
现在他那点成为一国国丈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新皇下了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