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楚瑶本来想要划清界限的,谁知道最后倒是更加的糊涂了。
那次之后顾承佑塞了虎符在她手中之后就走了。
让楚瑶着实是松了口气,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也算是冷静冷静。
最后事与愿违,好像回来之后的顾承佑更加“步步紧逼”了。
“你,别胡说八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瑶划掉了刚刚写坏了的字,继续往下写。
只是在顾承佑热烈的目光下,楚瑶的脸也热了起来。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楚瑶恼羞成怒。
甚至觉得从前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更好,至少她更自在。
“好。”顾承佑答应是答应了,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他的注视下,怎么可能写的好药方,最后她赌气似的把药方摔在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楚瑶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一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顾承佑给出了这样一句话。
“上一次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之间不合适。”
“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至于你说的未婚夫妻的名分,更不是什么事。”
“于我而言非但不是困扰,相反是帮了我的忙。”
“所以你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这个东西太过于贵重了,你收回去吧。”
楚瑶说着就把脖子里的黑色绳子拉了出来。
那是带着她体温的虎符。
看着楚瑶一副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顾承佑着急了。
他拼着伤势严重的危险把那些人的爪牙斩断。
就是为了能够多留一些时间,让这个小丫头的眼里心里都有自己的。
但是现在明显是适得其反,这可不是顾承佑要的。
他阻止的动作就有点大,慌乱之间手就按错了位置。
虎符是按住了,但是他的手也盖在了不该盖的位置上。
也实在是不能怪他,他哪里知道楚瑶把虎符当项链了……
“顾承佑!”楚瑶火冒三丈。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有被人如此轻薄过啊。
“瑶儿,我……”顾承佑的手迅速地撤了回来。
然后俊脸通红地不敢去看楚瑶盛怒之下的脸。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顾承佑张口结舌,越抹越黑。
“行了,只是个误会罢了,东西还给你,我们之间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
楚瑶的胸口起伏有些大,谁能知道只是拿个东西而已,竟然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瑶儿,你到底是顾忌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并非无情。”顾承佑笃定。
“你是勋贵公子,又是王府世子,我一个乡下丫头非为良配。”
“与
其强求最后落得惨淡收场,不如就此打住,对你对我都好。”
楚瑶非常冷静地说道。
“身份和地位都是什么东西?”
“只要拳头足够大,这些东西都可以一拳打破。”
“你看看我,我现在就在这里,难道你要把我推开吗?”
顾承佑因为刚刚的动作牵扯到内伤,脸色惨白,唇色都淡了。
楚瑶把脸转到了一旁,不肯去看他。
“你现在不敢看我,证明你心里并非无情。”
顾承佑看到她的表现,知道这个别扭的小丫头又在跟自己较劲了。
“我不逼你,我们就这样慢慢的相处。”
“以一年为限,若是一年之后你还觉得不合适。”
“我会离开,绝对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可好?”
顾承佑采用了缓兵之计,别看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他自认为是了解她的。
他的小丫头杀伐果断,处事冷静。
不管是对事情还是对感情都是如此。
不过他知道,自己这身皮囊和跟她一起的经历,肯定在她的心里埋下了影子。
他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影子能越来越深。
直到再也拔不出来。
顾承佑想到这里自嘲的一笑,从前自己最恼的就是那些女子沉迷自己的容貌。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最讨厌
的竟然也会成为追求心爱女子的一种优势。
“我才十二岁,未来的时间还很长。”
“你愿意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楚瑶的话很简单,我年纪小等得起,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耗得起?
“就算等到鬓发乳霜,我也愿意等下去。”
“只要,那个人是你。”
顾承佑的眼睛像是沉入了一汪潭水,差点让楚瑶沉迷其中。
顾承佑于她,就像是诱人的玫瑰。
长在了她的审美上,摘取却需要付出代价。
楚瑶沉默了半晌,心里头乱糟糟的情绪纠缠在一起。
两辈子也没处理过如此复杂的事情,让楚瑶暴躁了。
“你愿意等就等着吧。”
楚瑶摔了虎符在他怀里,然后一个人气呼呼地走了。
顾承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就是他喜欢上的女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吸引了他,就是认定了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管她的身份地位,也不管她的容貌脾气。
就是看中了,入了心,再也出不来了。
“看来应该给瑶儿好好补一补了。”
顾承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迟来的酥麻感觉,让他的脸更红了。
楚瑶胸口憋了一口气,心跳也在加快。
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从前她是绝对不
允许发生的。
只要是不受控制的,结果就不可预期,也不可能提前防御。
这对一个雇佣兵来说,将是致命的。
这口气出不来,楚瑶憋闷的要死。
转头就奔了县城,一呆就是三天的时间。
楚恒和楚忱很担心长姐的安全。
“我问过娴儿姐姐了,说长姐有事要办,办完了就会回家了。”
楚恒有点想姐姐了。
两小只搬了小凳子在门口,一边背书一边等着。
楚忱的身体还没好,不能跟楚恒一起去念书。
但是指导起楚恒还是一点问题没有。
楚恒的先生这些天更惊讶于新收不久的学生进步神速。
“马蹄声,姐姐回来了。”楚恒把手中的书册扔到了兄长怀里,小炮弹一样跑出去了。
楚忱身上的伤痕正在恢复阶段,痒痒的厉害,不敢跑的太快,就落后了一步。
“在等我啊?你们好乖的。”
“这个收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狗头嘴脸的所谓长辈来上门打秋风了。”
“也不用担心因此会名声受损,影响你以后的科举之路。”
楚瑶从马上下来,把一纸文书塞给了弟弟。
这就是她三天努力下来的结果,也算是把之前一口恶气给出了。
楚瑶承认自己有拿柳家人撒气的嫌疑,只是她不说又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