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军师立刻领命:“是!”
那叶朝欢可是顾云笑的心腹,更是胤盛的一名能才。
若是真的能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什么突破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
胤盛边城,百姓们其实也已经得知了,今日比试获胜的消息。
其实一开始,不少人是不赞同比试的。
但是人性就是如此,如果比试输了,他们就会觉得,是上位者有问题,领导能力不足。
可比试若是赢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就会忍不住开始赞誉,赞同这场赌局的每一个人,以及崇拜帮助他们取得胜利的人。
所以……
顾云笑和叶朝欢,就是在满城的赞誉声中,回到边城的。
什么?
还有人说娘娘以前是妖后?
你们在放什么狗臭屁,说这种话的人,都是因为不了解娘娘,所以人云亦云。
娘娘这样的人,就说是菩萨派来庇佑他们胤盛的都不为过。
这一场庆功宴上。
许多人都忍不住喝高了一些。
顾云笑也听了自己这辈子,听得最多的彩虹屁,别看这些武将,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不能说出一些华丽的辞藻夸人。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简短又真诚。
一点都不虚伪,也不
做作,听得顾云笑堪称是神清气爽。
云香也忍不住在如此热烈的气氛下。
小酌了几杯。
喝得虽然不是什么烈酒,只是果酒,但是因着她酒量差,所以走路颇有些飘忽。
便对顾云笑道:“娘娘,奴婢……可否去歇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对娘娘提出这么不合规矩的要求。
平日里她都是十分重视自己的仪态,不会令娘娘失望,也不会让娘娘在缺人伺候的时候,找不到自己的。
只是今日……
这不是喝得太多了嘛?
顾云笑倒也是第一次看见云香如此,觉得新奇得很,道:“行,你去吧,可要安排几个婢子照看你?”
云香连忙摆手道:“娘娘,这就不必了……奴婢不能服侍您,就已经十分羞愧了,哪里还有脸让婢子服侍,如此,便是太折煞奴婢了。”
顾云笑见她醉得也并不算厉害,说话也还十分有调理。
想来只是处在那种微醺,喝飘了,有些冲动的状态,但是人没啥大事,当也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
便由着她了:“那行,那你自己注意些!”
云香:“是!”
她便退出了大殿,打算去休息。
只是这个时候。
兀地被一名婢女,拦住
了去路。
云香:“你……”
婢女一脸崇拜地看着云香,开口道:“云香姑姑,奴婢是真的一点都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么厉害。
冰嬉说赢就赢了,据说赢得一点争议都没有。
一个女子如此,实在是太值得敬仰了!”
云香本来被人拦了,心里颇有些不高兴,但是对方这一顿彩虹屁下来,她心里的不满,登时就消失了。
毕竟对方夸的人是谁?
那可是自己的主子!
云香立刻做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开口笑道:“那……那是!
也不看看我们娘娘是谁,那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是顾元帅的独女!
出嫁之前,便是京城第一贵女,那自然是优于所有人的。”
虽然云香也不得不承认,娘娘从前做第一贵女的时候,好似没什么能优于其他贵族小姐。
但是现在的主子,早就不同于以往了啊。
那婢女眼巴巴地看着云香,道:“这样嘛……那想必,从来就不敢有不长眼的人,与娘娘作对吧?”
云香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没有?京城不长眼的贱蹄子多着呢,那什么永安侯府的谢娉婷,玉家的玉清秋,还有什么裕阳县主,啧……个个都恶心得
很!”
若是平常,云香是不会与一名素不相识的婢女,说这么多话的。
一来她自视甚高,二来她跟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自然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只是今日实在是喝飘了。
加上对方也在吹捧娘娘,所以云香觉得说点东西也没什么,反正当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那婢女一脸惊愕,意外地道:“啊?她们竟然如此大胆吗?连皇后娘娘的凤仪都敢冒犯?”
云香:“可不是!不过她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那玉清秋被送去和亲了,谢娉婷更是家破人亡,裕阳县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便是她们这些人,不自量力,与娘娘作对的下场!”
云香觉得,敌国应当也看出来了,玉清秋对他们没什么用,不然这一次不会不把对方拿出来威胁陛下,故而对方的事情,说了就说了。
那婢女似乎惊到了,一脸意外地道:“家破人亡?难道,还有人被满门抄斩了不成?”
云香:“嘁!想到哪里去了?那倒也不至于。
不过说实话,那谢家若不是因为与太后有那么一层关系,以谢娉婷那些不长眼的行径,想必也就真的被满门抄斩了吧!
最后她家那老不死的祖母,还有她母亲为她担下了祸劫。”
那婢女似颇有些八卦,还想再问什么。
不过云香已经不耐烦了。
她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有些不舒服,你让路吧……”
那婢女也怕惹怒了云香。
于是立刻欠身道:“是!是奴婢耽误姑姑时间了,还请姑姑勿要见怪。
不过,有姑姑这样的人,在娘娘身边,想必一定能让娘娘如虎添翼。
奴婢相信,不管是从前,还是日后,娘娘都是不会吃亏的!”
云香本来觉得她有点烦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顺耳。
点点头道:“你是个有眼力见,也是个会说话的!”
侍婢:“姑姑谬赞了,奴婢说的都是心里话!”
云香笑了笑不再多言,毕竟头晕得很,脚步虚浮地休息去了。
她走了之后。
那侍婢便走到了不远处的假山之后,看着那人,道:“谢将军,您让奴婢打探的消息,奴婢打探清楚了!”
谢琛镧其实一直就在那里听着,所以她们二人的对话,不必侍婢赘述,他也已经明了。
他此刻阴沉着脸色,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那名侍婢,说了一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