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荣是彻底听懵逼,甚至是有些听害怕了。
抬手道:“等等,你先等等。这件事情,还是让我先好好捋捋。”
皇后可能是假的,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已经够吓人了。
现在还要跟自己说,叶朝欢也许已经叛变了?
王正荣听着,不知道还有谁可能是真的,谁又是可信的。
渭州刺史也知道,这件事情对王正荣的冲击,会有多么大,毕竟别说是对方了,就是自己,刚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这事儿令自己震惊啊。
渭州刺史:“嗯,你好好想想吧,我如今被逼离开京城,我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所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后娘娘对别人怎么样,那是说不好,可是对我们两个,可是有厚恩的。
没有娘娘,你不会有今天。
我也知晓你对娘娘的忠心,才把这件事情告与你知晓。
我希望你最后的做法和选择,都不会让我失望,也能够对得起你的良心。”
他这般说完,便起身了。
接着道:“我就不耽误你的事情了!你忙你的,我也回渭州去了。”
渭州刺史了解王正荣。
全天下都说这位王大人,惯于溜须拍马,而且十分贪财,这些都是真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正荣这个人,十分记恩。
这是因为王正荣从小,就爹不疼娘
不爱的缘故,很少有人对他好,便是因着如此,在对方成年的之后,当真就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人人只知道,王正荣喜欢阿谀奉承。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王正荣就是想报答顾云笑当年的恩情,可是顾云笑作为顾元帅的独女,作为陛下的皇后,她什么都不缺。
那王正荣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剩下夸奖皇后娘娘,哄娘娘开心这一点而已了。
所以……
如说是其他的人,听了自己的这些话,会不会往心里去,会不会因为不想失去自己手中,已经拥有的权势,而装聋作哑,渭州刺史不清楚。
但王正荣……
他相信对方,是一定会把事情弄明白的。
王正荣回过神,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也知道贤弟你,心里在盘算什么。
但你是否有盘算,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渭州刺史道:“查清楚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如果娘娘当真不是从前的娘娘了,你是会揭穿这一切,还是会装聋作哑?”
因为这会儿,渭州刺史忽然也意识到了。
是如今的顾云笑,给了王正荣,当上礼部侍郎的机会,这其实也是一个恩德。
那……
要是这么算的话
,王正荣会不会与如今的顾云笑翻脸,还真的说不准。
王正荣被他问住了。
他最终道:“此事你不必多问了,我日后自有定夺!”
渭州刺史又看了他几眼之后,轻嗤了一声,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渭州刺史其实也清楚。
也许就算是翻盘了,确认了顾云笑是假的,自己重新回到朝堂的希望,也是十分渺茫了。
但是希望渺茫,总比没有希望好不是?
说不定以后后党的人,揭穿顾云笑后,还赢了皇党,并且记起来自己是那个第一个发现皇后有问题的人,从而提拔自己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渭州刺史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
日晒三竿之后。
顾云笑才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当真是困得不行。
因为孤枕太难免了,所以眠得十分晚。
她是被尿憋醒的。
起来如厕的当口,云香进来瞧见了,问道:“娘娘您醒了?”
顾云笑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她刚准备说,自己还打算睡个回笼觉。
云香便率先道:“娘娘您醒了就好,毅王殿下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我看他神情十分严肃,看着都有点儿吓人,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您。”
顾云笑被云香这么一说,倒是精神了几分。
睡意也消失
了大半。
回笼觉暂时也不打算补了。
她开口道:“那行,洗漱更衣吧,本宫去瞧瞧。”
云香:“是!”
等顾云笑收拾好了,素面朝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出来。
叶朝欢盯着她,还沉默了几秒。
说实话,她这个样子,毫无心眼,见自己的时候,甚至妆容都可以不用,俨然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素净的脸,看起来也是干干净净,毫无城府。
他真的很难想象,渭州刺史放的那些屁都是真的。
心思复杂之间。
顾云笑已经坐下了,看着叶朝欢脸上,更大的两个熊猫眼,开口道:“弟弟,你这样不行啊。
我看你已经是好些天,都没有睡好了吧?
昨天怕也是一整夜都没睡?
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可能撑得住?
你可别仗着自己年轻,便不把身体当回事,以后是要后悔的。”
说完了之后。
顾云笑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又那么一点,向老妈子靠拢的迹象。
但是她语气里面,毫不作伪的关心,叶朝欢还是感受到了。
他微微垂下眸子。
开口道:“姐姐,我知道了!”
自己现在因为渭州刺史的几句话,就真的怀疑对方,真的对吗?
这个瞬间,叶朝欢自己,其实也迟疑了。
看他的样子,顾云笑也意识到,
云香的话是真的,叶朝欢今日,的确是不对劲。
她显示看了一眼宫人。
宫人们识相地关门,退了出去。
只留下云香和小阳子在里头。
接着,顾云笑问道:“你此刻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该不会是苍渊国的事情,你改主意了?想去苍渊,怕不好与我交待。还是墨苍澜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给你找麻烦了?”
叶朝欢道:“都不是!”
顾云笑:“那……你这是怎么了?”
叶朝欢看了一眼在场的云香和小阳子,开口道:“拿纸笔来吧,我有事情与姐姐说,姐姐只能一个人看!”
与她说这样的事情,不一定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