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云笑被呛到。
“渣男”终于停止了输出，连忙过去看她，问她：“还好么？”
顾云笑捂着自己的喉咙。
咳得停不下来。
好在萧九胤看见路边，有一名老叟，在卖绿豆汤。
连忙买了一碗过来，递给顾云笑：“喝了，能好些。”
绿豆汤最是消热解暑，如今虽然不是夏天，但是化解顾云笑喉头的滚烫、灼热，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尤其里头还放了不少糖。
糖也正好能解了喉咙的辣。
顾云笑接过来之后，便直接往肚子里面灌。
虽然不至于像是仙丹一样。
喝下去之后就有药到辣除的效果，但让她的不舒服症状，还是缓解了许多，至少那种掐住喉咙的窒息感没有了。
顾云笑：“多……多谢！”
萧九胤：“是在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叫顾姑娘呛到了，所以说起来，一切都是在下的不是。”
顾云笑：“……”
你知道是你的不是就好！
她无语地抬头，认真地看着他，道：“先前我们出门的时候，本宫问你应当不喜欢本宫吧。
当时你的答案，就是认可你是不喜欢的。
为什么我们出门来玩了，你的说词就变了？”
萧九胤：“那会儿在下认同，就不
能是怕暴露了心思，顾姑娘不愿意出来吗？”
顾云笑懵逼了。
盯着他有点儿说不出话。
而萧九胤很快地接着道：“而且，在下不能是顾姑娘问的那会儿，还并不喜欢顾姑娘。
可是出来游玩之后，忽然觉得与顾姑娘这样相处，其实十分舒心愉悦。
从而对顾姑娘产生了，产生了一些爱慕之意吗？”
顾云笑：“两种好像……都能，所以，你到底是哪一种？”
因为她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像第二种。
出门之前，她是真的啥也没多想，对楚赫没得一点感觉。
但是玩了这么一会儿，在他的温柔体贴和风度之下，中途心跳加快不知道多少次，甚至有一定的心动过速的风险。
萧九胤薄唇微勾，眼神看着顾云笑，道：“到底是哪一种，便需要顾姑娘，自己去猜了。”
顾云笑黑着脸道：“其实也有可能两者都不是，你只是在开我玩笑？”
萧九胤：“那……倒也有可能。”
他现在隐藏了身份出来跟媳妇玩，哪天要是穿帮了，也许在她看来，就是个天大的玩笑。
甚至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他当个屁给放了。
这种念头和顾虑，让皇帝陛下还有几分焦虑。
顾云笑
一下子也吃不准他到底是真渣男还是假渣男，只觉得这个人会得很。
她也不想跟一个很“会”的人，玩什么你猜，我不猜的幼稚游戏。
于是她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只要别忘了，我的身份就是了！”
萧九胤小声道：“自然没忘，可是你的身份，重要吗？你与陛下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不是完全不喜欢陛下？”
顾云笑一噎。
她与萧九胤之间，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可若是先前，问她是不是完全不喜欢萧九胤，她能毫不亏心地说没有。
但是现在……
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不确定。
见她不出声。
帝王眉心一跳，忽然有种隐秘的期待与不确定，问道：“顾姑娘，难道我说错了，其实你对陛下，还是有点好感的？”
顾云笑本来就觉得这事儿挺尴尬，她觉得自己还显得纠结又拧巴。
这会儿楚赫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自己。
这令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萧九胤：“……”
这当然很关我的事了。
而顾云笑说完之后，看对方盯着自己不出声，回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点没礼貌。
人家带着自己出来好吃好喝，虽然这个人很
皮，刚刚让自己猜那个什么，让自己有点儿不爽。
但是……
自己也不能说这么过分冷漠的话啊。
于是她尴尬地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我只是……”
按理说，这个时候楚赫要是知情识趣，应当就立刻说没关系。
但是偏偏这会儿，他不懂事得很。
既然追问道：“你只是什么？”
顾云笑：“……”
之前也没看出你情商这么低啊！她自然也不好直说，她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萧九胤，不喜欢他逼问，所以情急之下失态了吧？
她拿过他手里的几串肉，一边吃，一边往前走，并且道：“没什么！”
萧九胤：“！”
他跟上去，正打算不依不饶地再问几句，却没想到，看见顾云笑的脸又红又燥。
细细想了一下之后。
他怀揣着期待，小心翼翼地坚持继续问道：“莫非，我刚刚假设对了，皇后对陛下，其实有那么一点好感？”
顾云笑：“嘶……”
她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呢？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吧？
只是忽然想起来，自己今日对他也颇有些好感，这一点比她喜欢萧九胤，都叫她难以接受。
于是她破罐子破摔道：“是啊，可
能吧……”
这样你就知道，我对萧九胤有好感了，这样你就不会继续撩我了。
如此我就安全了，不用继续听你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不用怀疑我居然对两个人动心，是不是我的道德品质有问题了！
皇帝陛下懵逼。
皇帝陛下领会过来。
皇帝陛下狂喜。
皇帝陛下原地跳了一下。
顾云笑：“？？你干啥？”
为什么忽然平地跳一下，就像个因为喜悦失控的大煞X一样。
她刚刚说的，是她可能对萧九胤有好感，而不是对他楚赫有好感吧？他喜悦个啥子？
萧九胤嘴角的笑容，根本压都压不住。
见媳妇看自己的表情，都是狐疑，他连忙稳住自己。
并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也许是为陛下高兴吧。”
顾云笑呵呵哒。
她冷嗤道：“为陛下高兴？所以你先前对我说的那两个你喜欢我的可能，果然都不是真的！”
是她太渣了吗？这个意识出来了之后，她心里竟然有点微妙的失落感。
萧九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