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爱好了？没见过你这么摸黑人的！
顾云笑也听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凌云峰觉得，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而且顾云笑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不可能在她面前，一点面子都不要。
所以他立刻为自己辩解道：“陛下，不是的，那不是罪臣的兴趣爱好。
那是无奈之举！是墨苍澜那边，给臣出的主意。
罪臣起初也是不答应，可最后……”
萧九胤冷睇了他一眼。
眼神很冰凉。
凌云峰：“……”
他脖子一缩，话也顿住了，忽然就不敢为自己继续辩解了。
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拿捏在对方手里呢。
顾云笑其实对凌云峰，是不是有这种兴趣爱好，同样一点都不好奇。
她开口道：“墨苍澜可对你说了，抓本宫的用意是什么？”
凌云峰：“没有说！我问了，但是他说这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
我只需要配合他，将你骗出宫就行了。”
顾云笑：“所以你说的，手里有什么证据……”
凌云峰一脸心虚，缩着脖子道：“都……都是假话！是为了骗皇后你出宫说的。”
顾云笑也没觉得多
意外。
先前本来也怀疑了，凌云峰就是糊弄自己，只是怕万一对方真的知道点什么，才打算出宫的。
凌云峰哆嗦着道：“陛下，皇后娘娘！看在罪臣，什么都交待了的份上，你们就饶了罪臣一条贱命吧！
罪臣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罪臣以为，自己认罪的态度，是诚恳的，是应该有一次从轻发落的机会的！
而且罪臣虽然与苍渊国勾结若久，但至今也没有出卖什么有用的讯息给他们啊。
陛下，娘娘，饶命！只要能让罪臣苟且偷生，罪臣做什么都愿意！”
小宇子听到这里，嘲讽了一句：“凌大人，您是不想出卖任何有用的机密吗？
是以您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接触任何有用的机密吧？”
凌云峰：“！”
人艰不拆！
萧九胤听完了这话，偏头看了一眼小宇子，眼神里头是显而易见的赞赏。
这话，其实就是再一次对顾云笑表明，凌云峰的确是个废物。
小宇子得意地扬了一下下巴，自己是谁啊，自己可是陛下的第一贴心人。
陛下想什么，自己当然是一清二楚。
而且马上就能顺着陛下的心意说出，让陛下高兴。
凌云峰道：“或许……也
有公公您说的那个原因吧！
可陛下，如此不就说明，罪臣的确成不了什么事？
说明您就算是留下罪臣这条命，其实也无足轻重。
根本不会对我们胤盛皇朝，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他现在也想开了，只要能活命，面子不面子的，也不重要了。
反正走到这一步了，自己跟顾云笑，难道还有什么可能吗？
既然如此，不如先保住性命。
萧九胤：“……”
凌云峰为了苟活，这么没出息，也的确是在帝王的意料之外。
甚至令皇帝陛下都开始觉得，自己方才百般针对对方，其实是不是有点没必要，这么个人，都不值得自己花心思拆台。
他看了一眼顾云笑，问道：“皇后以为，凌云峰的命，留不留为好？”
眼神里面，都是试探。
凌云峰也眼巴巴地看着顾云笑，开口道：“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
还请娘娘您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
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给臣一条生路！”
他差点还说出了一句：看在我们旧情的份上。
可是想到萧九胤就在旁边。
他拼了老命，也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顾云笑听着他凄然的喊叫，
心里没有一丝动容。
这人为了利益，可以随便出卖自己。
说明对方对原主，也没有多少情分，先前她也看得出来，是个渣男。
所以此刻。
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萧九胤一眼，淡然道：“陛下自决便是，此事臣妾不过问。”
凌云峰：“娘娘？”
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想到，自己死到临头，顾云笑竟然就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帮自己说！
皇帝陛下却十分乐于欣赏，凌云峰此刻愕然的表情。
既然顾云笑都不在意凌云峰是死是活。
帝王也懒得在意。
于是他道：“既然凌云峰你，说只要能饶了你这条命，你做什么都愿意。
那朕就法外开恩，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即日起，你便做一名夜香郎，终生不得从事旁的工作。
只能当夜香郎到死！
反正那身衣服，你从前也已经穿过了，想必也是合身的。
以后多穿穿，也算合了你的心意。”
凌云峰：“？？”
什……什么？！合我的心意？合我什么心意？！
你可不要瞎说啊！
见他瞪大眼看着自己。
萧九胤剑眉一挑，问道：“怎么了？不愿意？你更想死？”
凌云峰听到这儿，差点直接哭出
来。
只好苦着一张脸，道：“不，愿意！我愿意！多谢陛下法外开恩！”
比起死，倒夜香就倒夜香吧！
他本以为当初听了墨苍澜的话，穿那一身夜香郎的皮，只是一时的，没想到竟然是一辈子！
萧九胤：“既然愿意，就滚出宫，奔赴你的事业去吧。传朕的旨意，抄了凌府，一应所得，收归国库！”
小宇子：“奴才领旨。”
凌云峰：“！！是，草民这就滚。”
那是什么事业！我需要奔赴！还要抄家！
他真的是哭了，早知道老老实实做这个没有实权的户部尚书了，起码高官厚禄，吃喝不愁。
现在……
啥也不是！
顾云笑听到了这里之后，也是看了萧九胤一眼，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恶趣味得很，让人做一辈子夜香郎，他是怎么想到的？
凌云峰滚蛋了之后。
顾云笑意味深长的眼神，也落到了那名红衣女子的身上。
注意到她眼神的帝王，面皮微微一抽，神情也开始心虚起来，眼神躲闪，额角甚至还有一丝冷汗渗出。
顾云笑：“陛下，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