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胤:“所以呢?”
小宇子:“所……所以,这……没什么所以啊。”
陛下怎么回事啊。
刚刚楚世子与陛下聊那两位大人的事,陛下也是反问一句所以呢。
陛下到底真的不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还是假的不知道啊。
萧九胤:“既然没所以,她回来了便回来了,为何与朕说?”
小宇子:“这……奴才以为,您是会在意的。
毕竟当年,她对您还挺好的……”
尤其是在陛下小时候,被顾元帅虐待,被顾云笑欺压的那些年。
许多人甚至都不敢帮陛下说一句话。
但裕阳郡主,却是处处想关照陛下,虽然她自己能力有限,并未能为陛下做成什么了不得的事,但那份心始终是好的。
萧九胤:“朕亲政之后,便找了借口,将她的父亲,升为侯爵。
赏赐良田黄金无数,册封她为县主。
给她个人的食邑,仅只有嫡公主能比。
如此,还不够回报她的这份好心?”
小宇子:“这……这自然是够的。”
毕竟县主的父亲,当年只是一个子爵,若非是立大功,决计是不可能成为侯爵的。
可……
正是因为如此,小宇子才以为……
萧九胤:“既然够,那你提及此事,是为
何故?”
小宇子见陛下这么说。
实在是憋不住了。
开口道:“陛下,您当初如此优待裕阳县主一家。
所以奴才一度怀疑,您与县主,是互相奔赴的啊。
不止奴才是这么怀疑的,就是顾元帅都担心了,裕阳县主是不是会威胁到娘娘的后位。
还遣人盯着您和县主一段时间。
谁知道后头,您不仅没有与县主有什么来往,还在她父亲的封地,发生了盗匪的情况下。
让他们一家都去了封地,让侯爷处理好此事……”
萧九胤:“……!既然是他的封地出了问题,那朕让他去处理封地的事,有什么问题?
让他带上家人,也不过就是不希望他在外地还分心惦记家人,误了公事。”
顾元帅当年,是怀疑过自己对裕阳的心思,这一点萧九胤是知道的。
但他不过就是还个人情罢了。
他什么时候与那名女子,双向奔赴过?
小宇子:“这……陛下,所以您当时让侯爷一家离开京城。
完全只是为了公事,不是因为,他们被顾元帅盯上了,所以想保护他们吗?”
萧九胤:“……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亲政的时候,慕羽泽已经当上了首辅。
顾元帅虽然还是手
握大权,但早已不是他一家之言,不能完全只手遮天了。
裕阳县主的父亲,也没犯下什么错,顾元帅想无事生非,陷人入罪,也早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陛下的俊脸上,写满了无语。
好似觉得自己方才的话,都是狗臭屁,小宇子的面皮微微一抽。
开口道:“奴才明白了,那想来,一切都是奴才多心了。”
不过想想也是。
陛下好似除了对皇后娘娘,态度有点不一样,还要冒充身份出去与她私会之外,对其他的女子,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过。
是自己被陛下当初还人情的行为,给误导了。
萧九胤:“她既然回来了,证明她的父亲,虞侯已经归来?想来是盗贼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小宇子:“应当是!”
萧九胤听到这里,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堂堂一名侯爷,处理几名盗匪的事情,耗时两年多。
小宇子,你说他到底是能力不足。
还是心里精明,盘算着事情?”
小宇子面皮一抽,尴尬地道:“陛下,这……这奴才说不好,可连奴才都以为,您对县主或许有意,那虞侯心里有几分打算,自也是正常的。”
顾元帅死了没多久,躲在外头办事情,慢得像
是乌龟的虞侯,就忽然雷厉风行了起来。
事情立马处理好了不说,还赶忙把自己的女儿,带着回到了京城。
简直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九胤:“所以,是朕这个君上,对他过于优待了。
以至于他忘记了,在朝为官,当以百姓利益为先。”
这下,就是小宇子也不能帮虞侯说话了。
因为那些盗匪晚一天落网,百姓们也许就会多受害一天。
虞侯不想回到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被顾元帅针对,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大可以找别的借口。
没理由逮着盗匪这一个理由,慢腾腾的死活不处理啊!
小宇子:“若去的慕大人,就算前脚抓完了盗匪,后脚就会被顾元帅杀头。
为了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慕大人也会义无反顾,一往无前,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不过陛下……这世上,毕竟只有一个慕大人,有他这般气节的人,也太少了。”
世上大多还是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萧九胤听完了之后。
沉眸不语,只是道:“若虞侯求见朕,暂且打回。”
小宇子听完之后,便明白了过来。
知道陛下虽然是能理解虞侯明哲保身,但还是不能原谅对方自私的
所作所为,所以故意先不见。
目的就是为了敲打一下对方,让虞侯好好反省自己。
小宇子:“是!奴才明白了!那陛下,如果县主求见您呢?”
萧九胤蹙眉,不太耐烦地翻开了一本奏折。
并面无表情地道:“她一名女眷,求见朕做什么?要求见,也当是求见皇后。”
小宇子面皮一抽。
倒也是,求见陛下,的确是有点儿僭越。
他会意地道:“奴才清楚了,那若是她来,奴才也回了她,说您不见了。”
萧九胤:“嗯。”
旁人误会了,他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就连小宇子都会误会,自己对裕阳的想法,那他觉得,还是不见为好。
免得给对方错误的信号,令对方觉得还有希望,误人误己。
……
翌日。
顾云笑起床不久。
云香便神色复杂地进来,道:“娘娘,裕阳县主求见!”
顾云笑一愣,没听过这个人,问道:“她是谁?”
云香:“就是元帅当年提防了许多时日的一个小贱人……”
顾云笑:“慢慢慢,你不要说谁,都急着先骂一句贱人,没必要!
上次吴瑾绣你也是这么骂的,可最后坑人的是本宫自己。
今日这位,要不你先分析分析,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