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子这么一打岔,顾云笑自然也顾不上小寻子的不对劲了。
眼神看向小阳子,问道:“怎么回事?”
小阳子走到顾云笑身侧,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娘,我们的人,查到太后悄悄派人出宫,往永安候府去了。”
顾云笑听到这里。
面色微微一变,只觉得谢太后是真的闲着没事找事。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派人出宫?
若是让叙郡王知道,出宫的是祥宁宫的人,知道谢太后这会儿还有功夫搞事情,从而对瘟疫的事情产生了怀疑,这事儿要怎么收场?
这人可真的是一点都不为婉宁着想。
想着到底还在龙晟殿的门口,顾云笑主仆也没有在此多言。
回到了凤和宫之后。
云香开口道:“娘娘,您说太后这个时候,忽然派人出宫,是有什么企图?”
顾云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莫不是看见本宫在狗皇帝的寝宫住了几天,着急了?”
那谢娉婷想做皇后的心思,路人皆知。
谢太后是对方的姑母,又一贯与自己不对付,想来肯定是支持谢娉婷登上后位的。
云香听到这里,就生气了。
恼怒地道:“娘娘,这一个老泼皮,一个小贱人,竟然想一起算计您的后位。
奴婢认为,就是太给她们脸了。
不如我们给太后下点毒,送她归西算
了!
反正众人都以为,她如今得了瘟疫,若是死了,我们还能说,是因为染病死的。”
顾云笑:“……众人是这么以为不错,但是萧九胤可没这么以为。”
云香:“……!哦,奴婢差点忘了。可,娘娘,就由着她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算计吗?”
顾云笑想了想。
也觉得不行,尤其是婉宁处处为自己想,她怎么能放任谢太后,如此坑婉宁?
这一回还能强行在叙郡王那边狡辩。
可若是谢太后多来几回这样的操作,叙郡王也不是傻子,婉宁怕是非要嫁到望舒国不可了。
她看了一眼小阳子,问道:“太后宫里的人,眼下已经到何处了?”
小阳子:“已经进了永安候府了,不然奴才也不能知道那边的动向了。”
顾云笑:“好,等人回来了,便抓起来。
本宫带去祥宁宫,跟太后好好聊一聊。
作为‘儿媳’,也到了应当‘关心’她这个母后一二的时候了!”
警告谢太后之余,她也一直有一件事情,想去祥宁宫弄清楚。
小阳子:“是!”
……
一个时辰之后。
祥宁宫。
见着顾云笑的人,带着一个麻袋过来,里头好似装了一个人。
门口的人惧是一惊。
德仪闻风出来,连忙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顾云笑:“
自然是来看看母后了,这麻袋里头,是本宫给母后送的礼物。”
德仪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连忙道:“这……太后娘娘如今在养病,并不需要什么礼物。”
顾云笑:“礼物是从祥宁宫出来的,本宫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德仪一顿,霎时间就明白了。
只好道:“那……娘娘,您随同奴婢进去吧。”
谢太后知道顾云笑进来。
此刻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看凤和宫的人,把一个麻袋丢在地上,里头爬出来自己宫里的奴才。
谢太后脸都绿了,生气地道:“顾云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宫里的人,你都敢动?”
顾云笑:“臣媳怎么动她了?她不是还好好的么?
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
臣媳只是看她回来的步伐,慢吞吞。
怕她不及回来把母后伺候好,便让手下的人,将她抓起来,着急忙慌地送到母后的跟前。
让她能早一点接着伺候母后您罢了,臣媳这可是一片好意啊!”
谢太后:“你……”
她气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顾云笑此举,分明就是在有意挑衅自己,想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偏生的这个小贱人,不知道从哪里学得这么牙尖嘴利,把黑的说成白的,整的跟为了自己好一样。
看着谢太后喘着粗气。
顾云笑
一脸不以为然地拨了拨手指,慢声道:“母后要是心口不舒服,臣媳便去把太医请来,给您瞧瞧身子?”
谢太后怒道:“哀家的身体,不劳你费心!既然人已经送来了,你就走吧,哀家看到你就觉得晦气!”
顾云笑不止不走。
还在谢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坐了下来,道:“母后,臣媳特意来看望您,您怎么这么无情呢?
您就不能给臣媳一个关心您的机会,与您说几句体己话吗?”
谢太后:“??”
关心哀家?
你脸上有半点关心吗?你那个表情,想必哀家就是死在地上凉透了,你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说不定还会慢悠悠地鼓掌,表示祝贺。
谢太后黑着脸道:“顾云笑,这里是哀家的祥宁宫,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你到底有什么话,立刻说!
说完就给哀家离开!哀家与你之间,是否有说体己话的空间,你一清二楚!”
顾云笑摆出一副妖后的做派,拿捏着反派说话的口吻。
道:“既然母后把话说这么直接,臣媳也不转弯抹角了。
臣媳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母后,不要在这种特殊的时刻,节外生枝。
若是因着这名奴才去了永安候府的事,引起了叙郡王的怀疑,坏了事。
陛下和臣媳,都会非常生气。
臣媳今日,不过
只是一个提醒,臣妾也不想为难一个听命办事的奴才。
可若是再有下一回,臣媳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先审问完您派出去的人,看看您到底在算计什么,再把人还给母后了!”
谢太后气得拍案而起。
怒道:“顾云笑,反了!你是不是反了!就是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在哀家的跟前,也不曾如此嚣张过!”
顾云笑:“毕竟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所以臣媳以为,自己比父亲嚣张一点,也十分正常。
母后也不必对此,太过赞许与欣赏,这样臣媳会害羞的!”
谢太后气得开始翻白眼,觉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你……赞许?欣赏?!”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顾云笑疯了,还是自己耳朵坏彻底了。
就在这会儿。
只听见了她们最后几句对话的婉宁,被人扶着,神情虚弱地出来了。
她看见谢太后被顾云笑嚣张的话,气成这样。
不及多想,就看着顾云笑,生气地道:“皇嫂,母后到底是长辈,你怎么能这样惹她生气?
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好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嚣狂!
难道你日前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原来我跟皇兄,竟是都看走了眼?”
顾云笑:“……”
好家伙,你要是这么说话,那我就点后悔过来帮你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