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吃的牛肉，这么快就有效果了？那可真是一头神牛啊！
萧九胤：“？？”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气人的手段，这么五花八门的人，从前的她，说话都没这么膈应人过。
这是什么意思？
怀疑自己如厕失败？
他切齿道：“皇后不必忧心，朕的肠胃好得很。”
顾云笑看他一副被自己的话，侮辱到的样子，那应该不是真的便秘了？不然也不会是这么个表情。
想着自己也算是无意中，“侮辱”了他一场，她心情倒是因此好了几分。
坐在他跟前，好脾气地问：“那不知道陛下为何用这种表情，看着臣妾？”
皇帝陛下沉默半晌。
知道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于是看着顾云笑，冷声道：“是婉宁同朕说，还是想跟皇后学冰嬉。”
说完了这句，帝王开始在心内犹豫着，折磨着，想着是不是该听妹妹的，就当日自己的态度，说两句软话。
顾云笑一愣之后，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萧九胤：“？”
帝王意外地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语气听起来都有些古怪：“皇后应了？”
顾云笑：“臣妾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当日如果不是陛下忽
然到来，想必臣妾已经开始教了。”
在她看来，那个小公主摔都摔不怕，也要学花滑，这种体育精神，是十分可贵的，这也是她一开始，便好心想教对方的理由。
上次虽然被萧九胤搞得很生气，但是知道了原主对小公主做的事情，眼下自己做了这个冤种，那补偿几分，也是应该的。
萧九胤：“……”
如此，倒显得这女人大气得很，反倒是自己，一句软话都说不出来，有些小家子气了。
帝王咳嗽了一声，不自在地道：“上次的事，是朕误会皇后了！”
顾云笑：“啧……”
这倒是令惊奇了，她直接答应下来，就是因为觉得，以面前这个狗皇帝的性子，自己就算是拿乔，他也是不会服软的，所以也懒得与他在这儿唇枪舌战。
立刻应下了，让他快点滚，免得在这里碍眼。
但是眼下……
被她这么一啧，帝王立刻不自在地道：“啧什么？”
顾云笑拎起茶壶倒茶，慢悠悠地道：“没什么啊，就是在想……陛下果真是宠爱婉宁公主，公主也算是幸运了！”
不然平白想让这人，在自己跟前说这种话，那怕不是在做梦。
倒好了茶之后，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旋即笑道：“既然陛
下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本宫就不留陛下了？陛下放心，本宫会尽力教公主的。”
看着她这幅多看见自己一会儿，都不情愿的模样。
萧九胤也无意在此地，自讨没趣，便起身道：“有劳皇后！”
话音落下，大步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
云香一脸不满地道：“娘娘，上回陛下来咱们这儿，那样发脾气，您说答应便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顾云笑轻嗤道：“本宫又不是为了陛下答应的，而是为了小公主答应的！”
云香也知道，自家主子最近秉性变了，是以道：“可您不是都决定，帮着陛下毁掉这桩婚事吗？到时候若是处理好了，您也不欠她什么了！”
顾云笑：“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事情即便解决了，小公主从知道自己要和亲之后，肯定也是没少流眼泪，这过程中也受到了不少精神上的伤害不是？
此事本宫既然都决定弥补了，不如便负责到底吧。最关键的是，她比她那个皇兄，讨人喜欢多了，本宫并不讨厌她。
你再想想，狗皇帝不是已经找人教她了，她兜兜转转还是要回来找本宫，一来说明她认可本宫的能力。
二来么，能让她皇兄亲自过来一趟，她想必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
，本宫也得回敬她这一份努力不是？”
云香一噎，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还是娘娘考虑得周全！”
奴婢是哪里能想到，您不仅能思索到……
什么精神上的伤害，还能推论到公主是想了法子，付出了一些努力，才令陛下答应这件事的？
顾云笑：“行了，你去婉宁长公主那边传话，跟她说两日之后再来学，这两日，得让她宫里的人，给她准备一些轻便的衣服，繁杂的宫装是容易绊倒的，不利于初学者。”
云香：“是！”
……
子夜时分。
龙晟殿，一名宫婢，跪在帝王跟前。
萧九胤沉眸道：“这么说起来，她是真的喜欢婉宁，也有心弥补从前的过失？”
宫婢道：“是的，娘娘的原话，便是那样的。”
帝王又问道：“那以你这几日，对她的贴身观察来看，她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
宫婢：“奴婢以为，是真的！一开始娘娘问奴婢很多事情，奴婢都是老实回答的。
因为奴婢担心，娘娘失忆是假，但是想试探奴婢是真的，所以未有半句假话。
而后头，娘娘也重新开始信任奴婢了。如今奴婢发现，娘娘……跟从前，简直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不仅是
失忆了，而且性格，说话的方式，思考的问题，都不像是奴婢从前的主子。
如果不是娘娘依旧还是那张脸，后肩的月牙的胎记，和手上的伤痕，也都对得上。
奴婢怕是都怀疑，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娘娘！”
说到这里。
那宫婢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大着胆子道：“陛下，娘娘真的不是从前那般了，现在的她，心地良善，也极是体恤、维护我们这些下人。
对众人出手十分大方，还会告诫我们，不要拿外头人送的东西，也不要压榨地位比我们低下的宫人，缺什么都可以找她开口。
不如……不如您就放了娘娘吧，奴婢也不想再毒杀自己的主子了！
从前她恶贯满盈，还动辄打骂我们这些下人，奴婢对她下手，还能说自己是为了大义，可是如今……
奴婢真的没办法下手了，再下手，奴婢只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背主之人，是个谋害好人的坏人。”
萧九胤听到这里，冷睇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朕也没说，要你再毒杀她！她这条命，朕看还长得很。”
宫婢：“那陛下的意思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您都不会再对娘娘起杀心了？”
帝王：“……”
他差点就应下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