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美美睡了一晚上的苏墨,整个人感觉精神抖擞,站在营地里,伸了个懒腰,看着头顶的晴空万里,再看看远处湛蓝色的大海。
“真是个好地方啊!”
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要不是这个国家常年内乱,有这么好的地理位置,绝对是个发展旅游的好地方。
“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一点头绪都没有,上哪找军舰去?”
阿胖提着裤子走出来,迎面就说道:
“不是我胡说啊,就这些人,去劫持个渔船还行,整军舰,是不是差点意思啊?毕竟,他们也不会像我陈艳红这么猛,你觉得呢?”
对于胖子的不要脸程度。
苏墨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压根就没接这个话茬。
他心里有其他的打算。
“去看看这群海盗起来了没?一点敬业程度都没有?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觉?就这也能干海盗,干一行,爱一行的道理都不懂吗?”
苏墨指着远处的一排帐篷。
低头在周围寻摸了半天。
将看门的一条大黑狗缺个豁口的食盆抢过来,拽出工兵铲,站在营地中间空地上,开始敲了起来。
不多时。
不仅这个营地的海盗起来了。
隔壁那个营地也传来杂乱的声音。
多洛揉着通红的眼珠子,一只脚刚刚踏出帐篷,低头一看,马上转身走回去,穿好袜子后,这才走了出来。
“走,有没有饭?边吃边聊,正好我跟你们说说我的计划。”
苏墨一摆手。
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直接锁定了吃饭所在地。
不由分说,带着人家一群海盗,来到了一个简易凉棚内。
蹲在凉棚内。
苏墨端着一碗海鲜饭,埋头扒了几口后,便失去了兴趣,递给了旁边的胖子。
实在不好吃。
海鲜倒是挺新鲜,但是这个做法,真的不咋样。
“我问问你们,你们现在有多少船?”
看着面前的多洛,苏墨开口问道。
“三条小渔船。”
“自动的吗?”
“不,手动的。”
一句话,给苏墨直接干不会了。
“手动的?你们干海盗的,一直用的都是手动渔船?不是……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咱们别合作了,追不上,真的追不上。”
苏墨挺真实的回了一句。
开玩笑。
划船去追军舰?
这能追上才怪,可能人家都到欧洲了,你这边连非洲都没划出去呢。
“呃,昨晚上那艘自动的船,因为你们的原因沉了,我觉得……既然是合作,那大家就是公平的,你们应该先赔偿给我们一艘渔船。”
多洛也挺真实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一下,两个人把天聊死了。
苏墨尴尬的挠挠头,蹲在地上不停的寻思着。
首先,身为海盗没有船,这就等于农民伯伯缺少了大粪,技术再牛逼,也种不出高产的粮食。
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现在我们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船的问题,买的话,等运来时间跟不上,再就是,你们的船上面需要特制,总得装个炮吧?不是我说,就几把小AK,真不够看。”
“这样吧,你等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想到这里。
苏墨起身,给了多洛一个放心的眼神,办法总比困难多。
没有船不要紧,不能去抢艘船吗?
大家都是海盗。
抢艘船,应该不犯法吧?
而且,他这里已经有目标了啊。
来到营地外一颗椰子树下。
掏出电话,苏墨想了想,还是给小军拨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接上头了,进展到哪一部了?
没错。
既然要抢的话,苏墨觉得,还不如抢战斧教父所在的这个海盗呢,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海盗生活的小岛,应该距离索马里不远。
毕竟,都是靠这一片海域生活,离的太远,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电话接通。
“喂,苏哥?你可算来电话了,我看着你直播呢?你现在都到索马里了,那什么……我这边已经接上头了,昨晚上跟对方那个船长喝了顿酒,没问题了,我们‘阖家欢乐’集团,已经以公司的名义,跟对方开始谈赞助的问题。”
好消息总是来的这么快。
多少让苏墨有些猝不及防。
真应该让陈大力瞅瞅。
人家都是怎么干活的。
才不到两天的工夫,跟人家海盗船长都接上头了。
“你们那个是什么海盗?”
“就是索马里海盗啊,啊,对了,他们属于正规军,意思就是脱了衣服就是海盗,穿上衣服,他们是海面上的巡逻队。”
“行,一会你把位置发给我,对了,那个战斧教父你遇见了吗?”
“没有,岛上面积不小,我也是才来。”
简短的说了几句。
苏墨挂断了电话。
同样是索马里海盗,而且还是正规军。
有点麻烦啊。
以他们这点人,去攻打人家这个小岛,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来!”
走进饭堂,苏墨冲多洛招招手,决定实话是说。
如果这群人有这个胆子。
加上里应外合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
……
阳光明媚的不知名海岛上。
沙滩太阳伞下。
小军将电话摆放在一旁桌子上,抬头看着面前,自己殡葬团队的人,语重心长道:
“电话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苏哥可能就要行动,咱们得做好准备。”
“踏马的,这岛上近2000名海盗,你们都好好想想,咱们在里面怎么配合?”
“说好干五百人的葬礼,这一把直接升到了2000,干的有点大了,不过,这也是一次机会,咱们库存的那些骨灰盒,可算是能一次性销售空,2000个一次性打包,全部卖给苏哥了。”
十几个号人里面有喇叭手,哭丧队,抬棺人,白事厨师……
一个个蹲在地上,抓耳挠腮想了起来。
不多时。
一名脖子粗,脑袋大的中年人,看着老实巴交,从地上站起来,舔着嘴角提出了自己建议。
“总监,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啥主意?”
“是这样的,咱们三哥那边考查的时候,不是为了研究人家的骨灰坛子,在河里捞了不少吗?”
中年厨师左右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他们的那艘殡葬船,压着声音道:
“你忘了?来的时候,就在船上呢,不少都是灌了恒河水的,这玩意,劲大的很,不如……反正不是有苏墨报销吗?咱摆个流水席得了呗,到时候骨灰一掺,谁都得倒。”
一听这个建议,小军激动的立马从躺椅上跳起来。
指着一名哭丧大妈,语重心长道:
“这办法好,徐婶,麻烦你先死一个,给你提前摆个席……”
徐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