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屏住呼吸,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个人。
心脏好似被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皮肉分离,里面的悲痛倾泻而出。
沈朝倚靠在墙壁上,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随意叼在嘴中。
手中滑动打火机,火苗燃了灭,灭了燃。
片片雪花落在他的头顶,落寞冷寂渲染他的全身。
血腥的杀戮之意蒙上沈朝的心头,他将刚点燃的半根烟拧在自己的手腕上。
星火灼烧皮肉的滋味不好受,但都比不上沈朝的寒心。
温暮暮,你有种。
……
温暮暮和陆然道了别,就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单人公寓。
一室一厅一卫,空间大不不小刚刚好,十分温馨。
送走了陆然这个祖宗,温暮暮拿起自己的小本本开始涂涂写写。
这三年多,她也没有闲下来。
整理剧情,和接下来该如何发展的感情线。
她时常在想,自己不在了,就影响不了沈朝未来的走向了,也算是一桩美事……
三年多的时间,不长不短。
温暮暮又想,是不是该和沈朝见面了。
但是温暮暮又有点惶恐,她不打一声招呼走了三年,沈朝也未曾来找过自己……该不会遇到了别的新欢啊。
但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
她每天都会问一遍小奶团,查看沈朝的好感度。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
……
就当温暮暮准备洗洗睡的时候,门铃响起。
温暮暮以为是隔壁邻居又来找自己借东西,走到门前:“来了。”
刚一打开门,一个黑色的身影直接将自己揽腰抱住,死死抵在鞋柜上。
强烈刺鼻的烟味,湿漉漉又寒冷的空气涌进来让温暮暮头皮发麻。
温暮暮没看清正抱着自己的高大男人,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流氓,死死闭眸抵抗推开他,尖叫出声,大喊救命。
但那双有力的宽厚大手掐住自己的面颊,让她的嘴巴嘟起。
沈朝冰冷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熟悉的音色,寒冷的眼眸,更加成熟稳重的气概。
是她日思夜想了一千多天的男人。
温暮暮整个人瞬间愣怔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朝。
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温暮暮的心脏突突的,好似下一刻要跳出来一般。
他的情绪让温暮暮一时间分不清,愠怒,偏执、思念、痛苦……
但温暮暮能察觉出,他身上的戾气很重。
“沈……”
沈朝不给她回神话音落尾的机会,掠夺性的吻覆盖住她的唇齿。
吻得很重,温暮暮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吞没般。
她不在反抗,任由着沈朝的发泄。
欲与念交织缠绵,思念达到云端之上,久而久之变成了嗔痴厮磨。
欲望逐渐在脑海中放大,沈朝咬住她的下唇,大手攀在她的腰肢逐渐向下。
他有很多话问,同样,温暮暮也有很多话想说。
但一切的一切都被欲望化为干戈。
沈朝喘着粗气,将温暮暮恶狠狠地抵在墙上。
温暮暮就穿了一件真丝睡裙,手感细腻滑嫩的很。
沈朝不需要用蛮力扯下,激烈的疯狂就足矣让吊带滑落,裙摆顺势滑落在温暮暮的小腿下。
他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喘息覆盖了所有的千言万语。
……
压抑的气氛渐渐散去,温暮暮开始主动搂抱住他的脖颈,眸子氤氲出水雾,眼梢早就红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见沈朝没回,她又问了一句:“你见我的第一面,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话音刚落,身上的男人倏然一顿。
就当温暮暮以为这种无厘头的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沈朝又直接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让温暮暮被迫与他那双猩红的眸子对视上。
沈朝眸光沁出泪花,声音低沉沙哑:“辜负真心的人吞一千根银针,下地狱。”
酸涩达到了顶尖,让温暮暮的心脏漏跳一拍。
……
温暮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酸痛。
但她无暇顾及,脑海中蹦出来沈朝的面颊。
“沈朝……”声音沙哑,娇喊了一晚上,不哑才怪。
无人回应,她想下床去寻找,结果铁链叮当的响声让温暮暮的身子蓦然一沉。
她连忙打开台灯,看见自己的一只手被手铐铐所在床边!
“卧槽!”
温暮暮慌得直接爬起身来,就在这个时候沈朝穿了个黑色浴袍走进房间。
手上还端着面包牛奶。
温暮暮红着眼咬牙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朝随意的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不冷不淡的对温暮暮说道:“防止你不见。”
温暮暮:……
这个偏执狂。
温暮暮的活动范围只有床上,她幽怨的剜了一眼沈朝:“你这样让我怎么吃饭上厕所?”
“我帮你。”
温暮暮:?
老铁,你在说一种很新的玩法。
沈朝的神色很冷,表情淡漠,对温暮暮保持疏离的态度。
阔别三年多,沈朝变了不少。
更加沉默寡言,带了眼镜衬得他更斯文矜贵,发了个发型,看样子是经历的许多社会毒打,气度更加孤寂冷淡了。
沈朝第一时间没有质问温暮暮,为什么她会突然离开自己远走高飞,为什么宁愿收沈家的钱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些年他想她都快要疯了,只是误了航班临时来到巴黎就遇见了她,却看到陆然和她有说有笑。
温暮暮咬唇,不敢去看沈朝,只敢小声问道:“是沈家告诉你的吗?”
她在法国巴黎。
沈朝冷淡回答:“重要吗?”
想到当年他煎熬了两年才从沈家口中得知她在法国里尔的消息,满心欢喜的飞去找她。
结果被告知的结果,就是她早已逃跑,他活该空欢喜,所有的努力忍耐全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沈朝的冰冷回答,温暮暮的心情跌入谷底。
她死死咬住唇,“不重要吗?”
她的这句问话点燃了沈朝心中的火苗,沈朝面容冰冷,走到温暮暮的面前。
温暮暮脾气执拗,撇过脑袋不愿意去看沈朝。
可沈朝的火气一旦上来,怎么可能会任由着她?
他掐住温暮暮的下巴,强行的将她的脸给掰正过来。
“你放开!”温暮暮想甩开沈朝。
但适得其反,沈朝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疼得温暮暮眉头紧蹙。
“温暮暮,我耐心有限。”
温暮暮:“没有就滚出这里,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合就给我绑起来,你当我稀罕你的出现吗?”
一想到这三年多以来,沈朝一次也没有来寻找打听自己的消息,自己可是为了他才选择留在巴黎的。
温暮暮越像越憋屈的慌。
尤其是今天的倏然出现,还有现在的所作所为更让她一肚子火。
沈朝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温暮暮的话音刚落,就让沈朝额头的青筋暴起。
“这么多年不见,什么都没变,就连这个脾气也是。”沈朝给她反压在床面上。
恶狠狠的侵压而至,让温暮暮动弹不得。
温暮暮想屈膝踢沈朝表示反抗,结果适得其反,直接被沈朝顺着,攥住她的脚腕。
温暮暮又羞又恼,想死活挣脱开他的束缚:“你滚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不想见到我?”沈朝冷笑出声,阴冷的让人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温暮暮抬眼看向沈朝,明明唇角弯起,但在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一点笑意,甚至更多的……是冷戾。
“那想见到谁?陆然吗?”他的腔调突然冷厉下来,恶狠狠地一拽,让温暮暮的身子急速下滑,两条小腿被迫环抱在沈朝的窄腰上。
因为刚刚的突然一拽,手铐紧贴着她嫩白的肌肤,勒锢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疼意。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沈朝看到了陆然?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解沈朝的怒火。
她尝试过一次,但那件事孰能轻重。可这次不一样,她在沈朝的眼皮子底下玩失踪三年还多,如今还被他看到自己与陆然。
可想而知,他的怒火恐怕已经能烧锅了!
温暮暮卯足了劲想蹬腿往上爬,但沈朝掐住她的后腰肢。
根本逃不掉!!
温暮暮身子颤栗,嗫嚅着苍白的唇:“我和陆然不是你……!”
沈朝根本不想给她解释的机会。
温暮暮是后跪着在床上的,他一个用劲儿让温暮暮的整个脑袋埋进枕头里。
温暮暮涨红着小脸,想要起身摆脱,但沈朝态度坚决强硬。
阴鸷气概浓郁散开,沈朝冰冷的大手将她的睡裙撩开。
寒冷的肌肤贴着她,无情无义,让温暮暮的身子抖得厉害。她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是怕,还是冷。
……
温暮暮尝试到了沈朝的怒气。
昔日温存的画面在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哭着求沈朝:“疼!”
沈朝红了眼梢,大手覆盖住她的后腰,狠狠掐了一把:“和陆然好上多久了?你和他私奔到的巴黎?”
温暮暮疼得猫起腰来,她疯狂摇头:“我没有和他好过,不是私奔……我们,是,是一年前,偶遇到的!”
“他这样对过你吗?”沈朝喘着粗气。
温暮暮颤颤抖抖,气息断断碎碎的,压根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话。”
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低吼着让温暮暮吓得肩膀一耸。
温暮暮边哭边摇头,啜泣一颤一颤的:“没有,我和他都没有在一起……怎么可能。”
这个回答让沈朝的眉宇稍稍绽开些许,但动作依旧粗暴狠戾。
温暮暮小死几回,刺激欲望燃起到云巅上。
温暮暮眼角噙着薄泪,软绵绵的推开他的胸膛,“你能不能松开我,我会跟你好好解释的,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沈朝像极了一头发疯的恶狼,纵使温暮暮已经百般求饶,气虚体弱也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
他又带着自己进入新一轮的癫狂,温暮暮哭个不停:“混蛋,混蛋!”
“不准离开我,永远不准!”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温暮暮咬牙强硬撑着:“偏执狂……”
再然后,温暮暮一时间不知道是被疼昏还是累昏的。
只记得昏过去的时候……自己好像。
温暮暮再次睁眼的时候,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连忙起身。
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换上了新睡衣。
她还特地去看了一眼床单。
床单从一开始的小碎花,变成了卡通小兔子。
而且自己的手上没有手铐!
温暮暮慌忙下床,腿一阵酸软,她险些跌倒在地上。
沈朝呢?
温暮暮慌乱出门,结果就看到沈朝正在阳台那块打电话。
看到温暮暮的出现,沈朝将手机电话挂断。面色依旧冷硬,“醒了?”
温暮暮不敢直视沈朝,蹩脚又害羞的缩在门后,“那个……我床单怎么换了。”
听到小家伙支支吾吾的回答,沈朝轻佻眉头:“当然是换了,不让你想睡水床?”
温暮暮:……
沈朝的朝这番回答,让温暮暮羞得恨不得钻个洞爬进去。
憋屈与羞涩摩肩接踵的涌上心头,她都多大人了!
温暮暮恼羞成怒,气得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落。
她气哼哼的,不管沈朝还生她的气,朝他身上狂锤拳头:“混蛋!混蛋!”
一点都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眼泪跟豆子似的一直往下落。
“都跟你说了好多遍好多遍!停下停下不要了不要了!你偏要让我这样你才满意吗?”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掐人中直接过去了。
沈朝面色阴沉,任由着温暮暮的发泄。
温暮暮哭累了,沈朝半句不语的冷漠态度更是让她心累难过。
既然沈朝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只是想一味的拿自己泄欲……温暮暮内心悲伤至极,不想搭理沈朝了。
想转身回房间,要将门反锁。
门要关闭上的时候,沈朝一把攥住门框。
温暮暮吓得手上动作瞬间顿住,但还是不想看到沈朝:“你松开……我不想看到你。”
沈朝声音狠戾:“你有种关门。”
温暮暮看到门框上的那只手,心脏一悬。她没有沈朝那么偏执狠心。
“你不走,那我走行了吧!”温暮暮斗不过沈朝,只能自己喧杂额缴械投降。
又气鼓鼓的将门打开,想要略过沈朝离开。
沈朝的眸子垂敛的很深,深邃的让人琢磨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在温暮暮反抗他的那一刻,千丝万缕的情绪以及偏激极端的想法交织在沈朝的脑海中。
温暮暮刚站到他的身后,沈朝就直接拽住温暮暮的臂膀,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抗在肩头!
“你放开我!”温暮暮执意要跟他杠到底!
沈朝长舒一口气:“温暮暮,别惹我生气。”
【警告宿主,男主即将黑化,为了活命,还请您注意言语措辞!】
听到系统的提醒警告,温暮暮吞咽一下口水。
当初沈朝强硬着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偏执。
而且就凭昨夜沈朝的癫狂,恨不得夺走她整条命的架势。
温暮暮笃定,沈朝这三年没少想过给自己给杀了!
而且每天都要想成千上万遍的那种,估计连死法都给自己想好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温暮暮不敢再造次。
沈朝看到肩膀上扛着的人不动弹了,直接将她用劲儿甩在床上。
温暮暮吃痛,连忙缩起身子。
现在她看到这张床,想到发生的事情,心里百感交集.
温暮暮面颊浮现出潮红,将脑袋垂下很深。
沈朝冷漠出声:“没有我的允许,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哪里也不准去。”
“凭什么!”
听到沈朝说出这句话,温暮暮直接炸毛了!激动的直接从床上站起来。
沈朝伸手扼制住她的脖颈,“就凭你够狠。”
换位思考,他也可以狠下心来。
淡漠疏离,没有一丝人情味。和温暮暮记忆里的温润少年截然不同。
温暮暮憋屈的泪又要落了下来,“我离开你并非本意。”
“你收沈家的九百万,是真的?”沈朝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
温暮暮感觉自己满头黑线,沈朝的压迫感很重,她只能低嗯一声,点了点头。
“行。”沈朝冷冷回应。
只是温暮暮没有抬眼看到,沈朝的眼梢红了,少年清冷的破碎感不复存在。
“温暮暮,你有种。”沈朝冰冷抛下这句话,倏然起身。
西装与床单磨蹭发出的哗然声,让温暮暮担惊受怕的往后缩。
沈朝没有再多看温暮暮一眼,冷着脸,甩门而出。
突然离去的背影,紧闭的房门,让温暮暮的心覆盖上一层阴霾。
……
温暮暮还天真的以为沈朝已经离开了,但事实告诉她多想了。
沈朝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门锁给换了!现在从里到外,除了沈朝的指纹和面部识别,门压根没有办法打开。
温暮暮崩溃了!
她咬牙,无能狂怒的在客厅里怒骂沈朝是个疯子!
……
沈朝是深夜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温暮暮正坐在沙发上。
她气哼哼的走到沈朝面前,红着眼指着沈朝:“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朝语气平稳:“囚禁。”
温暮暮:?
有一瞬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温暮暮瞳孔颤了颤,嘴皮子都在打颤:“你说什么?”
沈朝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不管温暮暮怎么质问,他都自顾自的走到冰箱面前,将今天购买的食物放进冰箱。
“疯子!滚出我的家!”
温暮暮被愠怒蒙蔽了头脑,气得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铁罐头,本来是想装模作样凶一下沈朝,没想过会如此笔直的扔中沈朝脊背。
紧接着‘砰咚’一声,罐头与地砖碰撞的响声让空气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圆滚滚的罐头滚落在温暮暮的脚边,她抬眸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沈朝,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自己刚后退一步,沈朝蓦然侧过身,“过来。”
阴戾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温暮暮,命令的口吻令人不寒而粟。
温暮暮抬头,先主动认怂,“我不是故意的。”
见温暮暮不过来,沈朝没有多余的神情,选择主动向温暮暮走去。
皮鞋短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回想的清晰。温暮暮的神经紧绷到了最高点。
她不停地吞咽口水,眼神不敢离开沈朝半步。
“我……”
沈朝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温暮暮硬生生的按压在地板上。
骨头与冷硬地板的亲密接触,让温暮暮疼得直接掉下眼泪。
感觉自己要散架了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只能泪眼汪汪的看向沈朝。
很可惜,她在沈朝的眸中只看到了薄情,并没有多余的心疼神色。
她越是这幅可怜娇柔,沈朝就越是阴鸷可怕。
他的大手扼制在温暮暮纤细的脖颈上,他想掐死温暮暮,但始终狠不下手来。
温暮暮低眸睨到沈朝的手正扣在自己的脖颈上,虽然没有用力,但温暮暮感觉到呼吸困难,好似沉溺在海底中那样窒息。
“温暮暮,你怎么这么狠心。”沈朝红着眼,最终还是没有掐下去,而是凶悍的攥住温暮暮的衣襟。
温暮暮被拽的猝不及防,她和沈朝贴的很紧,近的只要稍稍触动一下,二人的唇角就要接触彼此。
两个人呼吸都很快,交缠绵延在一块,气氛没有表面的暧昧。
在温暮暮的眼中,现在就是她与沈朝的修罗场。
她咬牙回答:“是,怪我狠心,我活该对不起你们高贵的沈家!”
沈朝眸子愣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当年是你不吭一声的离开。”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现在还来纠缠我有意思?”温暮暮气得大脑发懵,一些话不经过大脑就直接骂出来。
纠缠二字让沈朝轻蔑冷笑:“不是纠缠,是强制。”
温暮暮抿唇,狠狠剜向沈朝:“你个疯子!”
温暮暮的幻想破镜重圆计划,全部都被沈朝这个疯批打乱。
她辛苦谋划的这几年,全部都是浮云!
也许是当年沉浸在沈朝的斯文清隽中,她忘记了沈朝是个名副其实的偏执狂。
他发起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温暮暮清楚的认知,自己要被沈朝强硬的掌控在手中,无法逃离出他的手掌心。
……
夜深人静,在巴黎的一座公寓内。
透过阳台,清冷玉洁的月光照射在客厅的地板上。
交缠火热的身影在月光的镌刻下,是如此清晰。
沈朝用唇瓣厮磨温暮暮的软热耳垂,“暮暮,我们殉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