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霖的脑袋变得迟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徐湛川话里的意思。
她握着徐湛川的手,含含混混地回答,“药……酒里……好难受。”
徐湛川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脸色阴沉的厉害,掏出手机拨给周炎,“你TM在场子里卖药,找死呢!”
周炎让人看着蒋战,正百无聊赖,接到徐湛川的电话高兴地问,“三哥……”
结果就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周炎一脑门问号,“我卖什么了?”
“不是你,那也是周家的场子,让人查谁给她喂的药,喂的什么药,尽快给我结果。”徐湛川说完这句啪的挂了电话。
心情糟糕透顶。
可很快就觉察到不对,忙看向苏霖霖,就见小胖子抱着他的手,一个劲用软烫的脸蛋蹭,似乎这样可以让她好受些。
徐湛川被她蹭得皮肤泛痒,忍不住想抽出来。
可苏霖霖这会整个人早已软瘫成一团热泥,他一用力她半个身子就被带了过来,压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徐湛川不会动了。
他曾不经意见过苏霖霖那处傲人的风景,也被深深震撼过,可自诩绅士,徐湛川从来不曾让自己有越界的想法。
但……
苏霖霖大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那处柔软的不可思议,叫他一时忘了反应。
偏偏苏霖霖在靠上徐湛川后,脸蛋贴到了男人的脖颈处,那里的冰凉触感仿佛仲夏夜的冰块,让她只想贴的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上的燥热。
感觉到身上的人得寸进尺,徐湛川终于回神,骨节分明的长指避开她那块粉肉戳在额头,将苏霖霖往外戳。
苏霖霖抗议的呜咽一声,“徐湛川,让我贴一会,就一会……”
徐湛川,“……”
这胖子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把他当什么人了?
“坐好!”徐湛川沉声命令。
苏霖霖有些不满,嘴里嘟哝,“你小时候可没这么凶。”
徐湛川没听清楚她这如同呢喃的低语,“凶什么?我这就叫凶了?还是你觉得那小白脸够温柔?”
以为苏霖霖嫌弃他凶,徐湛川不满。
苏霖霖没了冰凉的‘抱枕’,难受得更加厉害,血液仿佛在燃烧,干脆去扯自己的衣服。
她因为胖穿的衣服都是宽松的,之前就被扯的松松垮垮,这下一扯几乎露出大半的雪白。
徐湛川还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生怕她再靠过来,这会陡然眸光被那耀眼的白色闪到,接着近距离看到曾经震撼的情景,整个人呆住。
接着一把按住苏霖霖的手,“小胖子你给我安分点!”
“徐湛川,我难受……”
本就软糯的声音这样喊着徐湛川,说她难受,徐湛川只觉得自己脸颊都烧了起来。
一把抽起掉在一旁的外套扣在苏霖霖头上,“别说话,马上到医院。”
完了又暴躁的吼司机,“能不能快点?”
时不时听听后面动静的司机,立马绷直身子踩了一脚油门。
两人没防备,齐齐朝着椅背撞去。
徐湛川忙伸手扣住苏霖霖,结果人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唔……”苏霖霖难受地呜咽一声。
徐湛川则舔了舔干涩的唇,抬头狠狠瞥了眼后视镜。
司机吓得不轻,忙调整油门稳住车子前行。
只是……
怀里的人并不安分,挣扎着将脑袋从他的外套里露出来,一张大脸蛋粉扑扑地看着他,“徐湛川,你弄疼我了。”
徐湛川,“……”
低头看到自己扣在苏霖霖某处的手,他觉得他也要烧起来了,如触电般收回手,如果不是苏霖霖此刻的眼神太过迷离,他都要怀疑她在故意勾他。
前面司机也听到了这句,险些方向盘打偏,很努力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不去看,专注地开车。
跟了三少这么久,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三少喜欢大号的姑娘。
徐湛川余光瞥到司机绷直的身体,按了按眉心,他算是洗不清了,将苏霖霖扶稳坐好,低低地命令,“老实点。”
可苏霖霖哪里能老实,她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身体热得仿佛要融化,意识模糊,循着本能找让她舒服的东西,没一会又贴上了徐湛川。
好在车子终于到医院。
提前联系了熟悉的医生,徐湛川直接将人送到了急救室。
等苏霖霖进去,周炎的电话也回了过来,“烈性的春|药,才出现在市面上,据说药效很强,没解药,你要不让医生给打点镇定剂?”
徐湛川闭了闭眼,“谁给她喂的?”
如果是蒋战,徐湛川不介意让他长长教训。
周炎忙报了几个名字。
徐湛川蹙眉,“查查他们和那小白脸有没有联系。”
“正在查,不过三哥你跟那胖子什么关系啊?”周炎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问。
徐湛川不爽,“什么胖子?她胖不胖关你P事!”
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周炎,“……”
这……不会来真的吧?
他想到徐湛川当时带出来那姑娘的体型,再看看被收拾了几轮的蒋战,脑海里冒出一个问题,现在改流行以胖为美了?
医院。
徐湛川挂了电话直接进了急救室,将苏霖霖喝的药物名称提供给医生,对方听完眉头皱起,“我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除了这个办法呢?”徐湛川看着病床上脸蛋比刚才还红的人问。
“要不三少牺牲一下?”因为熟悉,对方揶揄地说。
徐湛川眉头凝起,脸色不虞,“会不会说话?”
“开个玩笑,知道三少金尊玉贵的,可受不了这种吨位。”熟悉的医生以为自己这话冒犯了徐湛川,笑着圆场。
徐湛川的脸色却更差,“她的体重怎么了?你作为医生不更应该人人平等,现在这话什么意思?歧视病人?”
对方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看向徐湛川,接着态度端正不少,“抱歉,是我的错,不过她脑部有轻微脑震荡,你说的药性太强,又混着酒吞下去的,就算打了镇定剂也会很难熬,不打更难熬,而且会伴有幻觉。”
徐湛川想到小胖子用玻璃碎片扎进蒋战脖颈的画面,可见她对那种事情的抗拒,咬咬牙,“打吧。”
“家属呢?今晚得住院。”说着医生看了眼徐湛川身后。
徐湛川想到苏家那些人对苏霖霖的态度,又想到珍姐和三个月的小七月,按了按眉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