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当然输得起。”林季言立即拿起笔,趴在地板上,脑子空空:“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忘了。”
听到这里,陆赫霆想再揍他一顿,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笔给我。”陆赫霆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拿起来,放到桌上,刚劲的笔力,迅速的把他刚才的要求全部写上去。
林季言苦着俊脸,看完这些要求,他认命的在上面,签了字,摁了手印,陆赫霆从他手里,抽走了那张纸,交给旁边的秦宝:“拿去,放到我保险箱里。”
林季言内心刚生腾起一个念头,突然就被陆赫霆这句话给打碎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毁掉这不公平的合同?”林季言浑身酸痛的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生气的问。
陆赫霆薄唇一弯,笑的深沉:”二哥,你别忘记,我是做什么的。”
“奸商。”林季言气的直骂。
陆赫霆才不管他骂谁,他直接拿起衣服,走向旁边的浴室,不多会儿,他就又西装革履的出来了,一派妗贵气质,仿佛刚才像野兽一样拼搏的人不是他。
林季言也跟着进去,出来后,他没有了刚才的自信,像斗败的大公鸡,垂头丧气。
“二哥,你去找清语吧,她说要带你去看心里医生。”陆赫霆看了看时间,好像还不算太晚。
“我不去。”林季言立即生出反骨。
“二哥,如果你不去,我就把你写的那份保证书,公布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输不起。”陆赫霆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林季言言而无信,他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低头。
“不行。”林季言果然重视面子,他不甘的瞪了陆赫霆一眼:“好吧,不就是见个心里医生吗?我怕什么?”
陆赫霆拿出手机,很优雅的给林清语打了一个电话。
林清语在电话那端显的很讶异:“你确定吗?我二哥真的同意去看医生了?”
“是的,我很确定。”陆赫霆目光撇了一下旁边脸色铁青的林季言。
林清语还真的赶过来了,林季言低着头,没有了气陷。
“二哥,跟我走吧,我和沈学姐已经约好了。”林清语轻声说道。
林季言点点头,跟着她离开了。
坐在车内,林清语打量着二哥,发现,他好像改变了一些。
刚才两个男人打架的时候,都没有往脸上招呼,所以,明明身体酸疼的像车辗过,但两个人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
“二哥,你怎么了?怎么变的沉默了?”林清语心疼的看着他,很担心,会不会又来第三个人格,那她可真的要吃不消了。
“没什么。”挨打这种事,打死他都不对外说。
林清语抿唇笑了一下:“二哥,一会儿,你要先跟沈学姐道歉,你对她做了那种事,真的太不应该了。”
林季言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谁让她挡我的道了,那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必须道歉。”林清语很严肃的说。
林季言还想顶嘴,突然想到陆赫霆那张严肃的表情,他只好烦燥的捏了捏眉心:“行吧,道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哥,你怎么好像变的听话了?”林清语很惊诧,不会是她的错觉吧。
林季言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想理会林清语,谁让她眼瞎找了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差点没把他打死。
林清语见二哥又别扭了,她无奈的叹气,内心却是忧伤不己。
二哥年纪也不小了,别的男人,在他这个年纪,都结婚生孩子了,可他如今治不好这人格分裂症,她也不敢祸害别人家的姑娘,林清语做为这个家,唯一的女性,她是真的操心啊。
到了心里学办公室,沈楠一抬头,看到了进来的兄妹二人,她的目光随后落在林季言的身上。
四目相对,一个散漫邪恶,一个波澜不惊。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沈楠的内心,其实已经怦怦的狂跳不止了。
别人以为像她这种工作性质的女性,内心很强大,可鬼知道,她是被林季言给夺走初吻的。
初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绝对是刻骨铭心的,甚至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沈楠一直以为,美好的初吻,应该发生在浪漫温馨的环境,内心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再跟心爱的人,品偿着这份青涩的初恋,可谁知,她是被一个男人强贴在门框上,猝不及防的就丢了。
“沈学姐,真的对不住,我把我二哥领过来了。”林清语说着,立即给林季言一个严肃的眼神。
林季言修拔的身躯,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办公桌前,下一秒,他双手往桌上一撑,身子前倾,眸底染着邪笑,开口道:“沈医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亲你。”
沈楠免强稳住的心跳,瞬间又砰砰的狂跳起来。
她捏紧了手里的钢笔,努力的挤出一抹职业笑容。
“没事的,我能理解,清语,我现在需要帮你二哥做第二次心里治疗。”沈楠说着,就准备去翻旁边的一本书。
下一秒,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的手指,连带着那本书,一起给合紧了。
手指间的触碰,又让沈楠吓了一跳,她皱眉,微恼的盯住林季言。
林季言却淡然的站起来,转过头对林清语说道:“如果想要找到伤害我的人,就必须是我,不是那个我,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发生车祸,车祸起火的经历,都记在我的脑子里,如果你们想把他唤醒,对我们找到结果,毫无用处。”
林清语听完后,不由的一怔。
林季言继续说道:“而且,我现在正在想一件事,我是被人从一间实验室带走的,在那间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好像就在那丢的,谁给我动了手脚?我好像隐约间听到有个人自称是我爸爸,但那个人,却穿着白大卦,站在旁边带着一群人研究我。”
这几句话,让林清语狠狠的震颤了一下,她焦急的冲过来,抓住了林季言的手臂:“二哥,你还记得什么?爸爸在你身边吗?”
“什么爸爸?他在研究我?”林季言突然甩开她的手臂,痛苦的吼道:“如果至亲,是为了把我摁在手术台上,当怪物一样研究我,那我何至于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