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凡和赵子明被紧急叫到赵家开会，总的来说，赵老给大家宣布了几件事情。
首先，金陵市商务署和考古署要联合举办一场公益性质的拍卖活动。
赵家是被特别邀请的家族。
由于云家最近和商务署走的比较近，所以赵老担心这是云家挖的坑。
但这个坑还不得不去跳。
其次，赵老发现，这段时间还在营业的店铺销售额有很高的增长。
这本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放在这个时候，却让赵老心里面感觉很不踏实。
明明赵家已经缩小了营业范围和店铺，客人却比之前要多，这就很不正常。
最后，赵老发现这段时间普通员工的离职率也有所上升。
本来客人就突然增长，工作人员却在离职，导致每家店铺都忙的不可开交。
于是，在拍卖活动之前，赵老便让陈凡和赵子明前去调查此事。
陈凡在公司接上了王猛后，就与赵子明在赵家的一个古玩店外会合。
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看到店铺里人头攒动，都不由得有些吃惊。
“本来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亲眼看到有这么多人，还是让我感到吃惊啊！”
赵子明甚至连烟都忘记抽了，“要是往常能有这么多人，那特么的赵家早就成金陵一流家族了！”
“往年同等时期的客流量大概有多少？”
陈凡也感到有些吃惊，现在的客流量都能和早高峰的地铁相媲美了！
“比这个少很多很多。”
赵子明稍微思考了一下，实事求是的说道，“毕竟古玩这种东西是小众的。”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手里面都不会有什么古董。”
陈凡点了点头，“是啊，这也太奇怪了。”
“我们再看看。”
陈凡等人从早上一直蹲到中午吃饭，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三人在附近的小餐馆点了些菜，因为有任务在身，谁都没有喝酒。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云家找的？”
陈凡吃了一口菜，突然说道。
“不太可能吧。”赵子明摇了摇头。
“找这么多人过来买东西，这不是给我们送钱吗？”
“我看不一定。”
一上午都没怎么说话的王猛突然开口，“这事太奇怪了，我们就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考虑。”
“我同意。”
陈凡点了点头，“假设，这些人真的是云家找来的人，那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们要做什么呢？”
赵子明沉默了一会，“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这些人如果真的是云家找来的，那肯定没安好心！”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他应该能想到什么。”
说罢，陈凡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此时，天耀商务公司副总经理办公室内，马成祥正忙的不可开交。
由于之前在那个地下市场买了不少好东西，所以现在公司的业务也开始运转起来。
别看一个小小的古玩，要想让它能够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眼中，那可是需要打点不少部门，花不少钱的！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马成祥为陈凡设置的专属铃声响了起来，“喂，你咋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该不会是想让我扛着砍刀去救你吧？”
“呵呵，那倒不至于，就是有些事情要咨询一下我的卧龙同志。”
“行呗，那你说。”
马成祥半躺在了沙发椅上，听陈凡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怎么样？有想法没？”
马成祥紧皱着眉头，“你稍等，让我想一下。”
足足五分钟过后，马成祥才缓缓地问道：“赵家的古董品质怎么样？”
此话一出，陈凡愣了几秒钟，“这玩意谁能说的准。”
“古董这个东西，有真品也有仿品和赝品，没有任何一家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的东西全是真品。”
“你说的对。但仿品和赝品应该占少数吧？”
“差不多。”陈凡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那如果这些客户在赵家的店里买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假货呢？”
马成祥此话一出，陈凡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云家有可能是给了这些人好处费，让他们收购赵家的东西。”
“再以假乱真，让这些人去闹？”
“是的。”马成祥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经营这个行当，最重要的就是信誉，如果信誉没了，那什么都没了。”
由于陈凡开的是免提，和马成祥结束通话后，陈凡和赵子明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现在就给赵老打电话，让他把这些店铺先都关了。”
赵子明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已经晚了。”
陈凡略显疲惫的说道，“这家店铺的客流量你也看到了，一天最起码能卖出上百件古董。”
“赵家同时经营着多家店铺，那现在已经卖出去几千件都有可能。”
“现在如果关闭店铺，那岂不是有做贼心虚之嫌吗？”
“那怎么办？”
赵子明有些急了，“总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吧？”
陈凡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考虑了一会。
“我们现在只能从源头上入手了。”
“你们过来，我们这样子做……”
听完陈凡的计划，赵子明有些犹豫，“这样搞能成吗？会不会有些太冒进了？”
“那也没有办法。”
陈凡皱着眉头说道，“干好了，咱们啥事没有，还能让云家身败名裂。”
“干不好的话，那我们就万劫不复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赵子明拍了下桌子，“干！就按照你的方法干！这次豁出去了！”
“行，那你就抓紧时间联系。”
“好！”
赵子明说着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家店铺负责人的电话。
“没想到我们是做这个的吧？”
陈凡笑着看向一旁的王猛说道。
“呵呵，确实没想到。”王猛从赵子明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我还以为你们是正经人呢！”
“不过我可不怕，既然答应了跟你好好干，那我就会全力以赴的，这你放心。”
“当然，我相信你。”
陈凡点了点头，“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调整待遇的。”
“跟我陈凡一起拼过命的，我肯定会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