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姑娘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收了回去。
那双杏眸瞪得大大的,乌泱泱朝男人看过去,用力眨巴了几下,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诧异于男人话语里的理直气壮,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弧度,脱口而出嗓音里却冷冷的。
“不会吧不会吧寒爷,你总不会以为自己这么说,我就会感动奥?”
“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女孩,谁还信这种。”
小姑娘低声咕哝着,嫣红的唇紧抿又掀开,杏眸深处满是讥诮和嘲讽,我只会觉得你很幼稚罢了。”
顿了顿,便径直朝他靠近,伸出手扒开了他的衣服。
“干什么?”傅司寒嗓音里带着淡淡的低笑,温温浅浅的,手抬起来想阻止她脱衣服的动作,却虚虚挨了一下,便被女孩直接拨开。
而女孩动作极快,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便已经将他上半身都脱了个干净。
纤细的手指一路往下,便落在了他腰间。
金属皮扣被她拨弄着,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夜色下格外明显。
从傅司寒的角度看过去,女孩面容清致,白皙的脸蛋在昏暗的光线映衬下,看起来清纯,却又偏偏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他受着伤。
着实不该有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可喉结滚动了下,紧紧闭上的双眸,让他此刻的眼神里都透着一些克制。
是的。
明明小妻子只是帮他脱裤子,可莫名的身体却有很奇怪的反应。
眼看着顾尔尔还要往下……
他连忙阻止。
“别……”
可女孩动作极快,他的声音根本来不及阻挡,便已经瞧着她将西装裤拉到了腿下。
“你干嘛呀?”小姑娘皱着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些僵硬的气息,秀气的小脸蛋整个紧绷着,盯着他某个部位,有些气急败坏了。
“知不知道现在自己什么情况,怎么敢的呀?”
“傅司寒你是下半身思考的动作吗?”
她气得不行。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可男人竟然能有这么明显的状况出现。
“太太,我……”
“你什么你呀,我明明是要给你针灸,你的腿毕竟残了十年,如今虽然恢复正常,可一旦受伤,极容易引起血液循环出状况。我需要帮你重新舒缓经络,尤其是这双腿。”
男人的眼神缓缓垂落下去,薄唇上溢出一抹淡淡的苦涩。
那双漆黑如墨色的眸紧紧凝着她,闪动着一些浓郁的情绪。
“你弄。”
他深呼吸了两次。
嗓音嘶哑的不像话。
“我尽量克制。”
“哼。”
女孩将他全身脱到只剩下裤衩,这才终于拿起了银针,嘟着唇,“你配合一点。”
“好的。”
傅司寒总是依着她的。
现在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女孩温软的手指、糯糯的嗓音上收回。
视线之内昏黑。
可身体上的触感却因此被更加放大。
有那么一刻,男人甚至觉得自己当真变成了禽兽。
明明过去的三十年,都是个极有克制又冷静自持的成熟男人,对于女色更是因为身体的毛病从不接触。
可自从遇到了这个可可爱爱的小丫头,他的心态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有了变化。
有时候见着她,便想将人抱在怀里,放在腿上,走哪都想带着不说,还经常脑子里想一些黄色废料。
傅司寒甚至会觉着……
自己像一头发了情的动物。
“嗯哼!”
银针刺入。
刺痛感比以往更明显了一些。
女孩似乎是故意的惩罚她,所以手上的劲半分都不曾收着,甚至还有些故意似的。
他紧紧抿着嘴,但还是会因为这一丝疼痛而发出么闷闷的声音。
“疼么?”
顾尔尔挑开眉,圆润清澈的眸子扬起来看着他,隔了些许距离,嫣红的唇瓣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疼就喊出来好啦,不丢人。”
“不疼。”
明知她故意作弄,傅司寒也是有男人的自尊心的。
自然要忍着。
“真的不疼昂?那我就放心啦。”
小姑娘憋着笑,嗓音软软糯糯的,可手里头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住。
甚至更迅速了些。
一根针刚落下,另外一根便也已经刺进去了一半。
密集的疼痛接踵而来,被人用针尖刺到肉体里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疼的话,证明有效果。好得快。”
女孩轻飘飘说着话,好像很无所谓的模样。
可在傅司寒耳朵里听来,这简直就是加了一万倍buff的你嘲讽。
嘲讽力直接拉满。
他额上逐渐渗出冷汗,哪怕竭尽全力克制,可整个人身上仍旧微微颤着。
就是这样,还要被女孩轻声呵斥。
“别乱动。”
“你老抖来抖去的,万一没扎准怎么办。”
“太太……”傅司寒苦笑,如何会看不出这小丫头是故意折腾自己,男人垂眸,俊脸有一半隐藏在昏黑的光线下,“别闹了,嗯?”
他嗓音越发嘶哑,低低沉沉的落在女孩耳蜗里,这才让她勉强住了手。
最后的两根银针落下。
小姑娘也终于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乌黑的眸垂落,静静望入他眼底,瞧着他面色苍白,还冒着冷汗的样子,心里头那股火气,也总算消了去。
便拿了毛巾过来,轻轻帮他擦拭着。
“上来。”傅司寒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两米宽的大床,足够睡下他们俩。
顾尔尔眼都不抬,自顾自帮他擦好额上的汗渍,等了一会之后才将银针取走,一边取一边道。
“你睡你的。”
“太太……”傅司寒拖着长长的尾音,用那样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对着她撒娇,总有一种奇怪的诱惑。
见她收拾好东西,便一直站在床边,皱着秀气的脸蛋,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男人终于哑然失笑。
“你不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