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就算她见过各种各样的豪车,可如此奢华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便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番。
三祭司闻言,很快回过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哦,是国王殿下。”
“我们走吧。”
国王也出现,安保似乎都上了一个档次。
他们离开之后,顾尔尔还是觉得不对劲,皱着眉问他,“可是祭司爷爷,国王怎么会来啊?他不是很忙的么。”
在她的印象里,像这样的身份,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怎么会还有时间关心这种小事。
“大概是为了刚刚的事情吧,毕竟戴斯王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一向最喜欢戴斯王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揭过。”
“什么?”小姑娘怔了怔,乌黑的眸里闪过一抹气愤,“他难道还要包庇戴斯王子吗?”
“国王总不会那么不讲理吧。”
要是还包庇的话,她会觉得这个人国王真的很过分,而且也十分不公平。
三祭司一看小姑娘脸色都变了,立刻出言安抚道。
“没事的没事的,圣女,你别生气。国王殿下虽然很喜欢戴斯王子,可这次他竟然明目张胆欺负到圣女你的头上,简直是不把我们神殿放在眼里!而且也是犯了众怒,大家都不会放过他的。”
“那他现在过来是……”
“但戴斯王子毕竟是王室众人,就算做错了事也应该交由王室和法律来审判,怎么能让人动用私刑呢?刚刚那位为您出头,这次,恐怕摊上大事了。”
三祭司顿了顿,侧身看她,“请问圣女,您和那位可有一些别的联系?”
“没。”
她毫不犹豫否认掉。
小脸蛋直接撇到一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才不要管他怎么样呢,反正、反正他出轨在先,现在竟然还是卡尔公主的“未婚夫”,自己一个下堂妻,凭什么还要傻乎乎担心他啊。
三祭司见状长长松了一口气。
“没有就好。”
“他刚刚救了您,我们虽然很感激,但后续惹上那些麻烦,神殿恐怕也帮不上太多忙,既然跟您没有太大关系,我们就不必过分苛求了。”
小姑娘不说话了。
她咬了咬唇,眼神垂了垂盯着自己的手。
细致的手指头忽然绞弄在一起,心里头竟莫名烦躁起来。
都说好了不管他的,可怎么还是悬着一颗心的样子。
烦死人啦!
……
别馆里。
国王到场,顿时让在场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
刚刚已经认怂了的戴斯王子,几乎毫不犹豫抬起了头,那瞬间气势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爸!”
他不管不顾手指上的伤,直接站起来冲到国王面前,将手上的伤口展示给他看。
“我的手断了,你看啊……医生说已经完全骨折。”
医生从旁边走过来,脸色也十分凝重。
“是的,王子殿下的手指头,是粉碎性骨折。”
这让过往立刻皱起了眉。
粗声粗气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见国王很生气,戴斯王子一下子就有了底气,几乎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指着傅司寒。
“他!就是他当众把我的手指头给扭断了,而且、而且还根本没有反省的意思。”
国王眯起眼打量着对方,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孔,顿时充满了疑惑之色,“东方人?”
而且这个人气势凌厉,哪怕自己身为国王,常年居于上位,可站在他面前,竟然也没能讨得了好。
甚至隐隐约约的,竟还有一股被压制的感觉。
国王顿时看了一眼戴斯王子,转头危险地发问,“我儿的手,是你扭断的?”
“是。”
男人毫不犹豫就承认了。
他脸色阴沉,居高临下扫了戴斯王子一眼,眼神情绪冰冷,毫无温度。
国王冷冷哼了一声,“倒也坦诚。可原因呢?我儿,得罪你了?”
傅司寒漆黑如墨色的眸里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眼神尖锐而森寒,“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
顿了顿,便缓缓看向一侧,英俊的面庞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
“在场所有人亲眼所见,他犯了该死的罪。”
“该死?”国王冷笑,“你竟敢用这样的词形容我儿,戴斯无非是张狂了些,可并非无法无天之人。他怎么会该死?”
“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傅司寒显然连多解释的想法都没有,颀长的身形站在众人的包围圈里,丝毫没有被人包围的感觉,反而其实凌厉到,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好。”
国王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正要随即抽取一个幸运儿的时候,旁边陡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爸爸,我全程在现场。”
卡尔公主抓住了机会站出来,故意从人群中穿过。
直到站定在国王面前,行礼之后便主动开口。
“这次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宴会上,全程我都有目睹。事情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戴斯哥哥先挑衅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戴斯恶狠狠盯着卡尔,若非国王就在旁边,他现在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应该是“贱人”。
“我警告你卡尔,你不要添油加醋故意污蔑我。”
“爸爸在这呢,我怎么会污蔑你?”
卡尔摇摇头,满脸痛心之色,娇艳的面容上透着一层厚厚的无奈之色,“爸爸,请允许我慢慢将事情告知您。”
她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花费了一些时间将事情说清楚。
中间尽量保持着第三方叙述的语气,看似在帮戴斯王子开脱,可实际上却让过往知道戴斯王子究竟又多可恶。
“当时三祭司已经表明了对方是圣女,可不知道戴斯哥哥为什么还要派人围攻他们。”
卡尔公主长长叹了一口气,“可能……就是喝了酒吧。”
“我没有!”
戴斯王子当场否认。
“爸,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圣女!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我确实是喝了酒,可理智仍在,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太过分,我怎么可能攻击他们。”
“而且,那个女人不可能是圣女的。她进来的时候穿着佣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