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气死我了。”
离开了宴会厅之后,顾尔尔实在忍不住,差点破口大骂。
“渣男!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双手叉腰,气急败坏了的样子,看得零一直皱眉。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正在地图炮。”
“什么啊?我现在被背叛,你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有你这么当老大的吗?”
小姑娘脸颊气鼓鼓的,一想到傅司寒竟然是个负心汉,她眼圈顿时就红了,当即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下零都无语了。
“哭什么?”
“这世界上有三十五亿男人,差傅司寒一个?”
他的安慰着实不像安慰。
说完之后顾尔尔哭的更大声了。
“你懂什么呀,你一个万年孤寡男,除了任务就是任务,根本不可能懂感情。”
呵呵。
零忽然笑了。
紧紧盯着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蛋,似乎正考虑要不要弄死她。
面罩下的脸越发阴沉,不曾被顾尔尔发现的角落里,他的眼神也格外阴鸷。
“非得是他?”
他忽然扣住了女孩雪白的手腕,眉目阴沉似水。
“就只能是傅司寒,别人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那是我老公,老公也能随便换吗?”
小姑娘都被他弄懵了,赶紧甩开他的手,二话不说便把眼泪擦干净上了车。
“反正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还不如赶紧找到项链完成任务,这样我也能早点回去解决这些破事。”
她心里明镜似的。
零上了车,终于解开了面罩好好呼吸空气。
冷声道,“既然你很清楚重点,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男人语气清淡,那样平铺直叙的调调,根本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
可就是如此,顾尔尔仍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来的不悦之色。
偷偷朝他那边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他的五官侧面和寒爷有些相似。
尤其是鼻子,都很挺很好看。
某种方面来说,零和寒爷其实有极其类似的气质。
“看什么?”
“没看你。”小姑娘反应迅速,立刻别开了眼。
她低声咕哝着。
“我只是在想那条项链到底在谁那,毕竟那么贵重的话,也许她也十分珍惜,轻易不带出来呢。”
零愣了一下,颇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不错,看来你的确想尽快完成任务。”
“不然呢。”
“三天后国王有一场晚宴,是为了庆祝生辰特意举办的。到时候阿国上下有头有脸的名媛贵妇都会参加。”
“还要三天呐,希望那天项链真的出现吧。”
顾尔尔摊手,小脸蛋上都是苦哈哈的,“这种地方天气都快要热炸了,不懂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受不了的。还有这个什么圣女,简直乱七八糟的……”
她嘟着唇,看着身上这套衣服,满脸哀怨,
那群人其实对她挺好的。
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而且没有一丁点束缚。
知道她想参加这些上流宴会,便立刻着手安排。
除了认定了她是圣女,要她每年必须过来参加重大活动履行义务之外……
“真是奇怪,你到底怎么安排的,让他们笃定了我就是圣女呢。”
想不通。
可零始终沉默,显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
皇宫内。
傅司寒手里头拿着圣女的资料,紧紧盯着上面的介绍,黑眸里情绪格外浓烈。
“爷。”
阿桑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样?那边怎么说。”
傅司寒语气急切,英俊的面庞上极其难得出现不合时宜的情绪。
“拒绝会面。”
阿桑叹了一口气,脸色略显苍白,但仍旧快步走了过去。
“我递了拜贴,那边的人看了一眼就直接拒绝了。说圣女不接受男性会面。”
“什么意思?”
这个理由让傅司寒都愣住了。
他皱了皱眉,沉凝了半晌。
“他们说,圣女恐男,咳咳!”这句话阿桑说出来时都觉得尴尬。
果然。
傅司寒的反应更大。
脸色当即沉了下去,眼角微微抽搐了下,薄唇上溢出一丝淡淡的苦涩。
“恐男?”
“是不想见到我找出来的借口罢了。”
一旁的阿桑却等了等,低声问。
“可是爷……资料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确定下来是夫人?”
“是她。”
傅司寒面色沉郁,却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
“圣女,东方面孔。最近时间段刚出现,加上那日看见的身形,和太太一模一样。”
“那我们赶紧想办法联系夫人,把她哄回来,早点回国。”
阿桑眼睛亮晶晶的,这让他面上的苍白之色褪去了一些,显得更有气色。
傅司寒转过身看着他,薄唇蠕动了下,却半晌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出现。
等了一会之后才终于开口。
“再去试试看吧,告诉她那天的事是误会,我从未想过离婚。”
“好的。”
阿桑比傅司寒更有行动力。
如今迫切想离开阿国的人,正是啊。
天知道他每天都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不,刚出门,就被卡尔公主的侍女拦住。
“阿桑先生,公主有请。”
“没空!”
阿桑脸色忽变,逃难似的往外跑。
……
屋内。
傅司寒低头一遍遍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顾尔尔不知何时被拍下的照片。
女孩笑容格外灿烂,干净又明媚,那双乌黑的眼睛简直透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感觉。
“太太,别生气了。”
他再次给顾尔尔的手机发消息。
可依旧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她在生气。
傅司寒缓缓仰躺在身后的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身上尽都是疲惫的感觉。
手里的烟片刻不停,似乎除了这个方式,再难用别的办法麻痹自己。
明明他已经无比确信,圣女就是尔尔,就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尔尔,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烟缓缓烧到最后,他顺手捻熄了烟蒂,站起身的那一刻,漆黑的眸像是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她不肯见自己,那就想办法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