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还是呆在医院的好。”
莫铠拦在了两人面前,如高山大海,硬生生在他们中间多出了一道拦截线。
“你不让我出去?”
傅司寒眸色渐深,如墨色的眼眸里藏起深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愿意让我见到尔尔。”
因为太太,根本不可能要和他离婚!
男人眼神锐利冰冷,因着莫铠的阻拦,却更加笃定了心中猜测。
转头看着阿桑。
“我们走!”
他昏睡了整整三天。
傅司寒非常了解小妻子的性子,三天之前他们还吵了一架发生了误会,如今自己失联三日,她很有可能会胡思乱想。
所以如今自己醒来,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过去见她!
“咳咳咳咳!!!”
可刚走了两步,剧烈的呛咳声便让傅司寒弯下腰停了下来。
“咳……”
他脸颊一时通红,浑身上下都抖动着,那瞬间几乎直不起腰了。
“爷,要不还是先休息,我去联系太太,请她过来。”
“不……”
傅司寒艰难发声,手紧紧扣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立住。
他整整咳了两分钟,几乎是要背过去一般,可硬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忍了下来。
嗓音粗哑的命令。
“备车……”
“好。”阿桑立刻准备起来,缓缓扶着他坐上轮椅,这才能让傅司寒撑到下楼。
而就是这样一段简短的路程,到车上的傅司寒早已脸色惨白一片,一副随时都要晕倒的模样。
莫家几人跟在后面,脸色是一样的难看程度。
“大哥,我们不提醒他尔尔没在家吗?”
莫铠眯起眼看着傅司寒被阿桑推上车,脸色苍白至极的模样,摇头道,“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信。”
傅司寒笃定了是他们从中作梗,要硬生生拆散他和小公主,那么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被相信。
“呵呵。我看他就是假装深情,为的就是博个好名声罢了。”
“三哥说的是,男人知道男人。都已经出轨了,又不想净身出户,还想维持深情好男人人设,故意做这么一出戏而已。”
莫铠皱了皱眉,没说话。
“跟上看看吧。”
……
莫家的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七兄弟这会要不出去办事,要不在傅司寒后面跟着,双胞胎也已经去了学校。
进去之后,只有兰茵远远闻声赶过来。
“你?”
“你还来干什么啊?”兰茵反应比莫家其他人更明显,见他径直往房间里去,便立刻跟了上去。
“尔尔都看穿了你的本性,既然已经放弃,那就好聚好散,何必苛责。”
傅司寒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让阿桑推着他走到房间。
打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
窗户关着,到处都收拾得整齐干净,就连床上铺着的被子,此刻都已经被收到了柜子里。
像是房间的主人短时间不会回来了。
难道太太真的已经离开?
傅司寒心猛地窒了一下,蓦地冲到了衣帽间里,翻开了其中一个抽屉。
里面是他送给尔尔的一些首饰……
呼……
好在,都还在里面。
“你找什么?尔尔早就走了,她既已下定决心和你离婚,便不会拖泥带水。”
兰茵站在门边,已经和莫铠几人汇合的她,如今早已弄清楚傅司寒的心思。
瞧着他现在依依不舍的模样,越发鄙夷。
“尔尔在哪?”
傅司寒第N次拨那个熟悉的号码,可始终无人接通。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有担当一些,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好聚好散。”
“我问你们,尔尔在哪!”
傅司寒眸光尖锐,夹带着冷冽冰霜一般,死死盯着她。
这让兰茵吓了一跳。
可她总归是莫家的当家主母,很快镇定下来,勾起唇,嘲讽地看着他,“尔尔出去散散心而已,她将离婚事项全权交由我们来处理,在处理清楚之前,不会回来。”
“我问的是,她!在!哪!”
傅司寒咬牙,下颌线条几乎紧绷成一条直线。
那瞬间他甚至要忍不住怒火,如果这些人再不告诉他尔尔下落的话!
“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小公主的下落。”
莫铠护妻护得紧,直接将兰茵挡在身后。
“你负了尔尔,我们身为她的娘家人,怎么可能再让你知道她在哪?”
“我?负了尔尔?”
他们说的话很不可理喻。
“我对尔尔情真意切,哪来的辜负一说!几位不要黑白颠倒,用莫须有的罪名拆散我们。”
“就是啊,别乱往爷头上扣屎盆子行不行?我家爷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怎么可能对不起夫人。”
阿桑都觉得冤枉了。
可怜爷病的要死要活了,都还记挂着夫人,生怕她担心。
每次一醒来就拼着一口气来找她,保不齐待会回去又得昏了。
“没女人?”兰茵嗤笑。
“也不知道傅先生哪来的自信,一个出轨的男人,还有脸说自己情真意切。”
她顿了顿,直接将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么……这个女人是谁?”
只见照片里傅司寒闭眼躺在病床上,在他怀里竟趴着一个女人!
“小覃总?”
阿桑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那天晚上……”
“说清楚!”
傅司寒一个眼神横过去,冷冷瞪着阿桑。
后者吓了一跳,一想到夫人说爷出轨,要离婚,莫家的人喊打喊杀,全部都是因为这张照片而起,阿桑就浑身发冷!
“出事那天覃总和小覃总一块过来,您交代了覃总几句之后很快就昏了过去。身边没人照顾,我身上又有伤要去包扎,所以……”
所有人都盯着阿桑,尤其是傅司寒的眼神已经尖锐到像一把利剑一般。
像是他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狠狠插到他心脏里!
阿桑闭着眼睛,迅速说完。
“所以小覃总自告奋勇要照顾爷,我心说只是一会也没事。没想到后来缝针的时候医生给我用了麻药所以我昏睡了一阵……”
他说完,发现周围空气已经冷到了极致。
便立刻举起手弱弱解释。
“但我保证,那天晚上爷一直是昏迷的。而且医生一个小时就巡逻一次,我醒过来就在外头守着。除了这张照片之外,绝对不会发生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