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爷,别。”
她只能发出细碎的求饶声,眼眸水汪汪的地望入男人眼底,唇已经被吻到泛红,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这让傅司寒顿时哭笑不得。
捏了捏她的脸蛋,故意凑近在她耳边警告,“干什么干什么?自己撩的火,现在又要跑?”
“呜呜。”
顾尔尔将脸埋在他怀里,胸口起伏得厉害,小小声为自己辩解,“那、那……累了嘛。”
她眼珠子转了转,可怜巴巴地眨了几下。
“忙了一整天呢,寒爷,你不累么?”
“累,但不耽误要你。”
某人被撩起了火气,不肯放过她。
俯下身,厚实的身体便直接压在了她身上,两人之间顿时没了间隔,让顾尔尔觉着,连空气都密不透风了。
她恍恍惚惚想起来,最近几日自己忙着筹备陈秋月的寿宴,每天都没时间陪他。
所以寒爷,是禁欲太久了么?
可很快,压在身上的重量便已经移开。
顾尔尔脸颊上的绯色还未曾颓去,眸光里多了几分迷茫。
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哑哑的低笑。
男人的手摩挲着她颈项,麻麻痒痒的。
“累了就睡觉,今晚欠我的,明天补回来。”
“恩阿……”
她睁开眼正好望入男人火烫的眸里,脸颊顿时像熟透了的番茄一般,下意识拉过被子蒙了头。
还是……睡觉好了。
……
第二天。
顾尔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手机里多了不少添加好友的信息。
昨晚上的寿宴,她大约真的打开了“知名度”。
她四下看了看,却没瞧见傅司寒的身影,连旁边的枕头都已经冰凉。
他向来起得早,大约是早早去上班了。
便打着哈欠爬起来,穿了衣服就准备出门。
刚打开房门,就被笑眯眯的王嫂拦住。
“夫人,先生交代了您起床之后一定要盯着您用早餐,不管是几点。”
“呃。那他呢?”
“先生刚走一会,急着去公司开会。特意叮嘱我们不要吵醒你,说您昨晚……太累了。”
王嫂语带暧昧。
顾尔尔顿时小脸一僵,急着想解释的,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哪有呀!”
此“累”非彼“累”。
寒爷怎么老跟人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正好,手机“嗡嗡嗡”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备注,迅速接通。
“寒爷,你起床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呀,而且还、还跟王嫂说那些有的没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傅司寒听着小妻子的抱怨,嗓音越发沉哑,“是是是,下次我一定记得叫醒太太,就算太太不肯起床,也要把被子掀开,硬拽起来。”
“我哪有不肯起床嘛……”
小姑娘心生不满。
“我就是赖一赖床而已。”
她给自己找补,声音却越来越小。
傅司寒的笑声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可没过多久,电话里就传来阿桑急切的声音。
“爷,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车?谁跟着你们?”
顾尔尔听到了,神经也立刻跟着紧张起来。
倒是傅司寒语气还算冷静,观察了一会之后,低声安抚,“没事的,巧合而已。阿桑喜欢大惊小怪而已。”
“不过太太……快到公司了,我这边有些事要处理,先挂了。”
傅司寒一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愣了几秒。
不对!
寒爷那样温柔的人,从来不会说挂就挂电话,每次都是依着她,让她说够了之后才会挂断。
而且阿桑那样稳重的性子,没有观察清楚绝不会轻易下决定。
有车跟着寒爷?
谁?!
顾尔尔直觉不对,她眼皮忽然开始狂跳不止。
寒爷有危险!
“夫人,您去哪?”
王嫂刚进去端了早餐出来,转头发现顾尔尔已经跑了,便急着追到院子里。
可彼时,也只有她绝尘而去的车身。
……
双向三车道的公路上,黑色劳斯莱斯正快速行驶着。
阿桑想通过速度来摆脱身后的车辆。
可对方始终咬得很紧。
“爷,怎么办?”
“他们是专业的。”傅司寒眯起眼看着后视镜,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无论阿桑加速还是减速,甚至刚刚卡住红绿灯时间通过,对方都依旧能追上。
他们不但有超高的追踪技巧,还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两公里后有一个三岔路口,车辆很少,越车道并线左转……”
傅司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地图,下了命令。
而身后的车辆一直紧追不舍。
就在这两辆车后面不远,还吊着一辆红色的女士小汽车。
黎菁脸上脂粉未施,正在疯狂给手机里的某人发消息。
“我不是让你去找顾尔尔吗?你的人为什么在跟踪傅司寒?”
“说话啊!”
“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去做!”
她急不可耐,又生气又愤怒,对着手机疯狂大喊。
隔了半晌,里面才慢吞吞回了几个字。
“你在教我做事?”
黎菁的气焰立刻熄灭。
她咬紧唇,哆哆嗦嗦发过去一句话。
“可我们昨晚上已经、已经做过交易了。”
“呵呵。”
那人只回了他两个字。
就是这简单的“呵呵”,让黎菁下意识回想起昨晚上的屈辱!
明明自己听话去了帝国酒店,也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毕竟记忆里那个男人,由着不逊色于傅司寒的美貌和身材。
可黎菁万万没想到。
她到了酒店里。
按着对方的要求脱光了站在那,他非但没有要她,反而拿着一把尺子将她全身上下都量了一遍。
还说——
说她脏!
“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菁快疯了。
她拼命开着车往前追,手机里男人的沉默,让她越来越感觉不对。
“我已经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至少要做完答应我的事情,否则……”
“菁菁。你还是没明白。”
傅非森冷的语气从那边传过来。
十几秒的语音,让黎菁的一颗心顿时凉透了。
“我的目标从未改变过。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人老珠黄的女人,我连碰你一下都嫌脏。至于现在,十年前我要做的事情,就没人能阻止。十年后,更不能。”